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亲爱的丑小鸭在线阅读 - 第1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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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都烂,”周浪实话实说,“一看就是没有x生活的人写出来的。”

    这是羞辱吧?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她吧?

    江漓梨的自尊心被狠狠践踏了,说不清是被周浪说她没有x生活生气,还是说她写的rou很烂更让人生气,大概二者兼而有之。

    要知道,她可是以写rou.文出圈的啊,她曾被称为古耽组rou写得最香的太太,很多读者都慕名而来的,结果竟然被他贬得一文不值?

    一种寻求进步的欲望压倒了江漓梨害羞的天性,她抱着学术交流的态度,向周浪虚心求教:“到底是哪里烂,你指点我一下。”

    周浪闻言挑了下眉,像是很惊讶,又像找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一样,嘴角勾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你真的想让我指点?”

    话音刚落,他倏地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江漓梨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却被周浪抓住手臂,用力一拉,电竞椅向前滑动,把她送到他双腿中间。

    距离更加近了,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江漓梨的心迅猛地跳动了一下,却猝不及防地被周浪捧住了脸颊,他的头凑过来,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彼此呼吸可闻,只有咫尺之遥。

    那一刻,她以为他就要亲下来了。

    说不上是害怕还是什么,江漓梨闭上了双眼,却没等到周浪的亲吻,只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的床.戏写得太唯美了,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你太注重用那些美好的词汇去描述性,但真实的x事不是这样的,性.说白了就是对器官的刺激,它是充满野性的,原始的,甚至是肮脏的。”

    他说话时,热汽喷洒在她的脸上,惹得江漓梨身体也燥热起来,她不知道周浪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说出“性”这种字眼的。

    虽然问题是由她提出来的,她却为他害起了臊。

    “你在开始写一段床.戏之前,会大段写些风花雪月的废话,这很没必要,性不是谈情说爱,没有那么浪漫,你是以你女性的视角去写的,这很奇怪,因为你写的是两个男人的床.戏,男人之间没有什么前戏,一般都是直入主题,不像你们女人,有很多性感带需要挑逗,比如说这里。”

    他抓起江漓梨的右手,指引着她,摸上她自己的耳垂。

    “这里。”

    江漓梨被冰凉的指尖一激,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周浪牵着,继续顺着耳根往下移,来到了脖颈处。

    “然后是这里。”

    手被按在了自己的胸上,江漓梨羞得满脸赤红,立即睁开眼睛:“你——”

    “还有这里。”

    不等她把要说的话说完,这下又移到了侧腰处。

    “最后一个地方,是……”

    江漓梨怔怔的,感受到他牵引着自己的手,从侧腰转移到肚脐,缓缓往下移,她突然醒悟过来,头皮像插了电极似的炸了开来,双手猛地一推,没把周浪推开,自己反而受电竞椅控制,向后滑了一米多远。

    “周浪你混蛋!”

    江漓梨双颊通红,胸口气得起伏不定,怒视着椅子上的人。

    周浪用食指摩挲着下唇,笑得没心没肺:“怎么,不是你说要指点的么?这可是如假包换的‘指点’啊。”

    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江漓梨气疯了,随手拿起书架上一本书扔过去。

    “你给我闭嘴!”

    周浪偏头躲开,书啪地一声掉在地板上,他捡起来一看,原来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还是精装版,书皮是硬壳儿的,要不是他躲得快,非得把他额角砸出血来,这要不小心砸太阳xue上,人基本就没了。

    啧,下手真够狠的。

    再一看江漓梨,气得脸色都发白,他逗她一向都掌握分寸,逗得她大发脾气,但又能被轻易哄好是最有意思的,这次也许真的做过火了。

    周浪想了想,将书放回书架,主动后退一步:“好了,别生气了,你看,你险些把我砸死。”

    “你活该!”

    江漓梨狠狠瞪他一眼。

    “是,我活该,对不起,别生气了,继续回到你写的小说,行吗?”

    他拉动鼠标,在文档上滑了滑,最后停留在一个段落,指着电脑屏幕说:“这是我最喜欢的部分。”

    江漓梨还在生气,本不想理他,但作为一个作者,她又实在想知道自己小说的哪部分让人喜爱,在这两种矛盾心理的较量下,终于好奇心压过了一切。

    她忍不住坐近了些,抬头看着屏幕。

    第54章 留宿

    江漓梨愣愣地盯着屏幕,心里在想,该死,怎么偏偏是这段?

    周浪指出的这一段,文笔不见得有多么出众,情节也没有多曲折离奇,虽不至于称之为整篇小说中的败笔,但确实有读者评论过,说这一段过于拖沓,偏离故事主线,似乎没有出现的必要,连她最忠实的拥趸者庄小羽都这么认为。

    相比起小说中其他动人心魄的地方,这一段显然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但偏偏,这恰巧也是江漓梨最喜欢的段落。

    这一段描写的是书中主角作为一个不受宠的小王子,在御书房一场斗殴中,不慎用砚台将太子砸伤,他害怕父皇责罚,吓得躲到冷宫一处断墙下。

    时值隆冬,冷风卷着雪沫,从断墙的豁口处刮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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