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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强jian自己meimei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车里,江瑾瑜坐在副驾。

    她心里身上都觉得别扭,每次跟江风禾独处时似是都会这样。

    以前也还好,在房间,在客厅,总之都比在这铁盒子里自在。

    在这车里,车门一关,窗户一锁,那压抑的感觉就紧跟着上来,十分明显。

    她跟江风禾近极了,也被动极了。

    江风禾不说话,江瑾瑜也不说。

    她低着头,时不时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看了几次,似是再受不了,点了根烟。

    那车窗户被他给锁了,她没辙,也不想主动跟他开口。

    那烟就在这车里慢慢烧着,不出一会儿,就要人觉得呛嗓子。

    江瑾瑜看了眼江风禾,只见他无动于衷,眉毛都不皱一下。刚在电话里,在店里,他像是十万火急,一秒都等不了,一刻都缓不得。

    她现在人出来了,跟他在一块了。他又不吭声,连反应都没一下。

    真是有病。

    她头偏走,看车外面。

    江风禾的车就停在路边,这条路应该是禁停的,现在又是人流量大的时间,指不定什么时候警察就要过来贴条了。

    来了最好。

    把人带车,一并拉走。

    她心里给自己定了个底线,她只给江风禾一根烟的时间。等这烟抽完,不管他开没开口,说不说完,她就下车回去。

    她心里盘算着,未等敲完,就听到了江风禾那边抛来的问题:“你之后什么打算?”

    许是她心里打的算盘被他听到了,又许是她跟他就是天生冤家。

    他总能找着最巧合最要人讨厌的时间点,对她来回的蹂躏折磨,知道他心满意足为止。

    江瑾瑜头还是看着外面,身上没动,只是把手机抓紧了些:“什么什么打算。”

    “不是马上毕业了?”江风禾说。

    她读一年制的硕士,今年七八月份毕业,也就是一转眼的事儿。

    “毕业了,然后呢?”他继续问。

    他问的东西在她眼里都不痛不痒的,一个稀松平常的话题。

    就跟着过年回家,三大姑八大姨会拉着你唠家常的话。

    她不懂江风禾是出于什么角度来问她这些的,兄长?长辈?还是些别的有的没的。

    她更不懂他风急火燎的喊她出来就为了聊这些的原因是什么。

    神经病,没事闲的。

    “再说呗。”江瑾瑜回,那只夹着烟的手挪到了控制窗户的开关键,焦躁的按了几下,“你把窗户开了。”

    外面早暗下去了,他车在路边,能隐隐透过些外面的光线。

    可那光线对这车里的作用也仅是杯水车薪。

    暗了还好,这么暗,谁也看不清谁,她也不想看,也不想被人看。

    她的话没用,江风禾听了也不动,她心里还是闷着,却也不提了。她再一次低头,看着自己发光的手机屏。

    “爸的事都办好了。”江风禾说。

    她当然知道,那可是她亲眼看着他办的,好气派的仪式,好大的阵仗。

    她手里的手机屏光在这车内突兀极了,可她就是想让它亮着。

    江瑾瑜看着那屏幕上的时间一点点变着,那时间已经比她给自己设的“底线”超出许多了,  也比她跟冯啸说的“很快”超出许多了。

    “毕业了回公司?”他冷不丁的给她抛了个选择,一个抛出去就知道会被江瑾瑜拒绝的选择。

    江瑾瑜把烟灭了,不说话。

    江风禾看懂她的意思,换了个问法:“你准备一直跟他呆外面?”

    “没想过,再说吧,不是还没毕业呢。”

    他该知道的。

    他该知道她就不是那种有什么规划、打算的性格,她从小时候到现在,所有路都是顺风顺水,没失望没挫折。

    她不用担心什么养家糊口的问题,也不用跟着普通学生一样抢破头的都要抢到个校招的名额。

    她想出国,就是一句话的事。她想买什么,要什么,也就是刷个卡扫个码

    想到这,江瑾瑜心里突然就紧了一下。

    一瞬间,那种失去的感觉一股脑的朝她扑来。她人僵住,松开的手不由得攥成了拳头。

    她能高枕无忧,事事顺心,件件得意——

    是,江攀在她该打算前都给她安排好了。

    也是,有人挡在她身前,替她把一些她不愿意的事给扛过去了。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怎么在今天前,她都跟瞎了一样,没看到呢?

    她脖子梗着,一动不动。

    她头偏向外面,可看着外面的视线已经模糊了。

    江风禾没注意到,也是他看不到了。

    他只看到了江瑾瑜的抗拒,拒绝,浑身上下都写着老娘就要跟那小子跑了。

    他一直强压着情绪,拿着尽量正常的语气跟她对话。可越是压着,他那憋着的情绪就越错落越混乱。

    “一个看不好自己女人的男人能是个什么东西?”

    终于,他忍不住了。

    爆发只需要一瞬间,就跟高潮一样。

    “那一个强jian自己meimei的男人又算什么东西。”

    她声音已经在颤抖了,她指甲陷进手心的rou里,留下一排痕迹。

    “江瑾瑜!”江风禾气不过,他重重摔了把方向盘,不经意打在喇叭上,发出一阵扰民噪响。

    她垂眼,她也不是故意挑衅他。

    是他们间积压的感情实在是太多了,也实在是太久了。

    两块又硬又臭的破石头,一个拒绝沟通,一个不会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