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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好友,张可意就不坚持送了。 秦楼说:“那再见了。” 张可意笑:“常来玩。” 秦楼微愣了一下,抿了抿唇说再见。 上了电梯,她点开手机看张可意的朋友圈,然后指尖在屏幕上停住了——她的背景图是《大话西游》里,至尊宝戴金箍的那张。 秦楼又开始咬唇,她仔细回忆刚刚于年的模样,想来想去,大概只能用四个字形容: 问心有愧。 可秦楼还不能完全分辨,这四个字是用在张可意身上,还是她身上。 就像她稍微有那么一点不确定,他背景图里的紫霞仙子,是和张可意的情侣背景,还是那“三颗痣”。 她只能确定一件事: 张可意大概是要不好受了。 她对此很抱歉。 可不后悔。 秦楼走后,张可意盯着她的离开的方向愣了好大一会,然后回眸,扯出一个丝毫察觉不出笑意的笑:“是因为她吧。” 于年抬眼看她,又低头顿了两秒,然后又抬眸,眼底一片清朗:“是。” 这话似乎击溃了她。 上次他找她来,说“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她不明就里,却也照做了。 她每天都很想他。 想他想到半夜三更睡不着,坐在阳台上喝啤酒。 连续两天撒酒疯后,舍友看不下去了,说“你干脆直接去找他,能在一起就在,不然就他妈一拍两散,总之都比现在强”。 可她不敢。 连一句晚安都删了又打,打了又删。 她并非完全受制于他的脸色,更多的,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在乎。 她甚至骗他说自己去旅行了。 仿佛这样会姿态高一些,没那么上赶着,好像不是非他不可。 她想,如果这样,他会不会突然不适应,又反过来想找她了? 可到了第三天,她实在忍不住了,明明说好了逛街散心,不知道怎么就逛到他小区门口了。 可都到门口了,她又怂了。 正当她徘徊的时候,他打来电话说:“可意,你回来了吗?” 她激动地结结巴巴:“我,我在路上。” “我去接你,见一面吧。” “不用,我等下自己去找你吧!”她不等他拒绝,直接挂了电话打车最快速度回宿舍拎箱子。 舍友都以为她疯了! 她拖着箱子跑,一路上欢欣雀跃。 那种快乐,难以言喻,只能用夸张的排比句形容——就像小时候被奖励五毛钱,死死攥在手心里跑去小卖部买西瓜泡泡糖;就像高中连上了两星期课,忽然放假,背着三斤重的书包一路跑回家;就像那天他送她回学校离开前说“要不就试试吧”,她边跑边流泪回到宿舍大喊“姐妹们我成功了”! 她这次去见他,就是这种心情。 可上了楼,推开门,来不及喘息,一对上他的脸,她就知道完了。 “来了。”他没什么表情,接过了她的行李箱,侧身让她进门。 “嗯。”她大气不敢喘,进了门,坐到沙发上。 他端来一杯水,放到她面前,然后坐到她对面。 静静的,也不说话。 她想端水喝一口,却发现自己手在抖,于是又放下杯子。 他这才开口:“可意,我们分手吧。” 她那一瞬间脑子里像“哔——”了一声,她整个世界都被一种奇特的耳鸣包围了。 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可是理智告诉她,她需要说点什么,于是她就笑了:“不是,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是你的错,是我配不上你的喜欢。” “我做错什么的话,你告诉我啊,我可以改!” “不是你的错!”他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听我说,你可以找到更爱你的,更好的人。” “除了你不会有更好的!” 她再也抑制不住,泪流满面。 他收回手,手蹲在半空中,握拳,又放下。 他转身退后一步,说:“对不起。” 这话说完,屋子里陷入巨大的沉默里。 他站着不语,她眼泪流干了。 这时候忽然有人敲门。 他走过去接,她就听到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忽然之间有什么念头像霹雳一样劈过来,她毫无招架的能力,却反而在大脑最空白的时候,有了一丝理智。 她擦掉眼泪,整理了一下自己,走上前问:“谁啊。” 可当她看清楚来人。 她知道她好像要输了。 女人穿着居家的衣裳,下裙有及踝的裙摆,上衣是那种一看就很舒服的面料,领口开的很大,露出线条锋利的锁骨。 不就是她嘛,那天早晨差点撞倒的女人,还有上次和于年见面,他一直盯着看的女人。 于年现在也一直盯着她看。 张可意也盯着她看,妒火熊熊燃烧,亦点燃了她的小宇宙。 一场对话,如同一场战争。 她强撑着打完,超常发挥,自认为没有落下风。 可当那女人走了。 他的态度却比妒火更灼心。 他说:“我们没在一起,但我确实心里有她。” 多好的一句解释,不让那女人在道德层面上蒙一点尘,又将她打击的退无可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