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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你当兄弟对待,你就这么坑我?我为啥不休妻你不知道?”季弘远面色不善看着陈六。 陈六心里冷笑,也没人逼你占这个便宜不是? 他微笑着安抚季弘远,“侯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应了你,就绝不会反悔。季郎君眼看着前程大好,又何必太在意虚无缥缈的福分呢?能抓到手心里的,才是最稳妥的。” 季弘远眯着眼看他好一会儿,嗤笑出声,“当着侯爷的面,我不能不当孙子,可咱俩都相处这么久了,陈兄就不必再跟我打花腔了吧?” 陈六不动声色,“季郎君啥意思?我不太明白。” “侯爷是不是看中了我娘子的福分?”季弘远直截了当道,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低声继续,“别人不知,高人批的鸿禧二字我可是知道的,不然你以为我就算是童生,会娶个商户女?” 陈六眼神闪了闪,“那季郎君的意思是,不想要侯爷的抬举,也要这份鸿禧之运?” 季弘远定定看着他,突然笑着拍了拍陈六。 “明白人就不说糊涂话了,真要是侯爷看重我家娘子,我一个做孙子的也护不住她,但要是这鸿禧之运到了长敬候府,只许我个看不见的前程是不是少了点?” 陈六楞了一下,随后了然,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 他当季弘远为啥拉着他一顿骂又一顿剖白呢,感情是嫌好处少了啊! 呵呵……陈六心里冷笑,有命贪,可得有命接着才行。 表面上,他跟季弘远一样,意会地笑出来,“季郎君早说啊,你放心,主子最是厚道,只要你忠心,主子绝不会让你失望。” 季弘远嘿嘿笑,“看陈兄这话说的,哈哈,哈哈哈……到时候我保证,陈兄也绝不会失望。” 送心满意足的季弘远离开后,陈六脸色瞬间冷下来,扭头回去就将跟季弘远的对话,一五一十都禀报了个清楚。 陈嗣摸着下巴,对陆六娘越发感兴趣了。 季弘远敢伸手,那陆六娘的福运就肯定没跑。 鸿禧之运吗? “主子,可要奴先安排将人纳进府?”侯府的管家看出主子面上的兴致,在一旁轻声问。 陈嗣冷冷看他一眼,“放屁!本侯身边缺一个农妇?” “奴该死,是奴说错了。”管家立刻下跪,给自己两耳光。 但管家还是满脸疑问,既然不纳进来,那该如何安排这妇人呢? 陈嗣早就想好了,“她被休弃,应该会离京,让夫人出面,找个机会巧遇,认她为义女,送她进宫陪伴贵妃。” 陈六和官家面面相觑,一个农妇,也值当得给这么大的脸面吗? 陈嗣看着两人,心里骂了句愚蠢。 若真是有福气的,不对人好点,真以为那福气想要就能有呢? 现在陆六娘还是季弘远的娘子,他不仁,陆六娘的福分他还沾得上吗? 这时候被休弃的妇人最需要啥?是别人的体贴安慰。 待得陆六娘有了依靠,到时让贵妃以jiejie的体贴和善良,替她收拾了季三郎,害怕陆六娘心里不感激? 只要她满心感激,福运还能沾不上? 一群蠢货!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滚滚滚,去让夫人准备些妇人能用的好东西,收拾个院子出来。” 至于陆家小宅这边,季弘远得意洋洋进了门,看见陆含玉就冲她挑了挑眉。 陆含玉眼神一亮,跟青衫手挽着手,俩人都激动起来。 “这是成了?”陆含玉轻声问。 季弘远:“那是,你夫君我出马,还能有差错?” 陆含宁偷偷嘀咕,“是,不要脸你肯定出不了错。” 季弘远告状,“六娘你看阿兄!” 陆含宁搓了搓拳头,“这段时日你可没少造作吧?皮痒了是不是?” 季弘远赶紧往陆含玉身后躲,“你看阿兄,就他要脸!那他万一太要脸,傍晚那老贼来了,会出差错怎么办?” 陆含玉若有所思看着陆含宁,“三郎说得有道理啊。” 陆含宁:“……感情要脸还是错?” “要是骗不过那老贼怎么办?”陆含玉咬着唇,偷偷晃青衫的袖子,“咱们可就这一次机会。” 青衫心里一动,此事确实不能马虎,她拍拍胸口,“交给我,你放心。” 说罢,青衫拽着陆含宁的衣领,带他回了房。 没多会儿,陆含宁和季弘远正吃着点心垫肚子的功夫,青衫房里就传出来陆含宁鬼哭狼嚎的动静。 房内时不时还传出含含糊糊的话,也不知道在说啥,说不了几句又开始求饶。 季弘远听得那叫一个舒坦,他笑着捏捏陆含玉的小脸蛋,“还是我娘子心疼我。” 陆含玉冲他皱皱琼鼻,调侃,“我这个娘子在你面前撒娇的机会少了,可不就得在青衫面前才有发挥余地吗?” 季弘远心想,这是夫妻情趣好吗? 不能撒娇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等生了崽还有人跟他抢娘子的宠爱,不撒娇日子就更没法过。 别问他为啥知道,季家他俩兄长在几个孩子还小的时候,不知道在他面前抱怨了多少回。 季弘远三两口干掉半盘子点心,想了想凑在陆含玉耳边,“那等关起门来,你想怎么娇怎么娇,我也给你发挥的地儿,床帐一掩,还更自在,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