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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反派非要我替嫁 第81节

    还不如直接将阿满娶了,他真的是,白白地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浪费了这么多的机会!

    韩淮觉得心里燃着一团火,从林归凡那里知道真相后,他就一直在细细回想各种事情,各种人对他的反应。回来的路上,更是气得将马车里面的桌子都掀了。

    “贱人!”

    任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淮提了起来,脸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在场的众人都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任羽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脸部很快高高地肿胀起来,在大力下,牙齿磕到口腔,几乎是瞬间就破了一片。

    还没等她回过神,人就被一把摔在地上,“贱人,你居然骗了我这么久!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会受到这么多的阻力吗?!”

    郑香玉和蓬二反应过来了,连忙上前拉住韩淮:“夫君,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好好的突然打人?!”

    可盛怒之下的人又岂是他们二人能够拉住的,“滚开!”

    郑香玉直接被甩到一边,人撞到了桌子角,皱着脸忍着痛,没有喊出来。

    摔得她好痛,紧接着又被踹了一脚,正中肚子,她一瞬间痛呼出声。

    这一声十分的凄惨,如同被破膛破肚的鱼,凭着最后的肌rou记忆用力地摔打一下尾巴,以表最后的不甘。

    郑香玉的耳膜都被刺痛了,她转身看着面前的场景。

    韩淮的面容极为恐怖,蓬二还在死命地拉着人,而任羽在地上痛得□□,衣服那仿佛已经涌出了血迹。

    只见韩淮仍旧要踹人,郑香玉脑子里面的那根弦断了,大喝一声。

    “韩淮别打了!别打了!她肚子里面有孩子!”

    第102章 解心结

    乌压压的如同一大群黑色的乌鸦袭来, 拉着漆黑的幕布将整个天空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乌云群开始翻滚,咆哮, 稀里哗啦地朝着人间泼洒雨水,似乎要将其全部翻新一遍。

    雨水坠落在地, 溅起来的水花与落下的雨水相撞,屋檐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

    天空裂开一道弯折的缝隙, 闪过光芒后,让有经验的人下意识地捂住耳朵。

    轰隆隆——

    巨大的声响由老天爷发出, 屋子都被震动得颤抖, 任毓不由得担心起来,抬起头看着屋顶。

    这屋檐上才换新的瓦片,雨水噼里啪啦地没有章法, 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青梨,点灯。”

    已经到了夏季,天气变得喜怒无常,幸好今日提前从巫医司回来了, 前脚才进岁延殿, 天色就变了。

    不然就这外面的情况, 她估计都得在巫医司耗着了。

    屋外除却雷声轰鸣, 雨水倾斜,又刮起了大风, 呜呜呜得吹得外面的树枝东倒西歪,有的挺过来了;有的没有直接折了, 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哀鸣。

    任毓让宫人将门窗关好, 避免雨水飘进来, 慌忙间听到这树干折断的声音, 被吓得一个激灵。她眯了眯眼睛隔着水雾雾的琉璃窗,瞧着外面的状况,看不太清楚。

    心里有些不安,问道:“青梨,我那药园子的门锁好了吗?”

    药园子上面是封着顶的,她不担心,若是门没有关好,这风雨灌进去了,她倒是要担心了。

    “回娘娘的话,锁啦。一直都有人守着呢,这么大的雨,他们肯定锁上了。娘娘不用担心。”青梨才将屋内的灯点亮,回话的声音带着安抚。

    数盏暖黄色的烛灯,让重新恢复光亮的屋子,成了这风雨之下的庇护所。

    “扣扣——”

    关得紧实的门被敲响,在狂风暴雨的掩盖下显得有些渺小,更是让人难以听见。

    “砰砰——”

    敲门声变成了拍门声,隐隐约约地还有人声:“开门!”

    “陛下……我来踹一脚!”

    “……踹坏了你来赔?”

    任毓才坐下没多久,外面的动静听不真切,她抬头问道:“青梨,你听见了有人说话吗?”

    青梨不确定地道:“好像、好像有?”

    “你们听见了吗?”

    窗子还在被风刮得哐当哐当的,雨滴化成了石子一般,剧烈地砸着琉璃玻璃。

    宫人们面面相觑,有的说听见了,有的说没听见。

    这让任毓颇为无言,“皇后,朕回来了!”

    明明这一声也和方才的雾蒙蒙的声音没什么区别,但她就是莫名地听清楚了,立即起身,朝着殿门的方向去了,才将门插挪开,狂风就直接将门给吹开了,带着水汽扑了她一脸。

    两道身影闪了进来,啪地一声将门重新关上了。

    “陛下,你,这么大的雨,就不知道先避一避吗?”任毓连忙让侍女拿干的布巾过来,眼前的两人皆是落汤鸡,极为的狼狈,全身湿透了,头发上的发冠都被吹得歪着,人脚下的那一圈地上,除了被风吹进来的雨水,还有从人身上往下一个劲地滴水。

    周晏被任毓拉着坐下,头上的发冠也被其取了下来,头发湿湿的,正在被人用布巾细致地包着。

    “朕也没想过会下雨,这不是赶了巧,正在回殿的路上就被淋了满头。”他无奈地摊手,清俊的面容上满是水汽。却是伸手摸了一把女子的脸。“你这脸上也都是雨水,青梨,再拿一块干净的帕子过来。”

    任毓微微瞪了瞪眼,还不是给你开门落了灾、不过这话没说出口,另外说道:“快些换身衣服罢,莫要染了风寒。”

    “嗯。”周晏笑着应道,他眸色暗了暗,揽着任毓也往内室走,“皇后也得换一身衣服才是。”

    景文那边他已经自己随意地擦了擦,青梨说道:“景文,你也换身衣服罢,瞧你这样子。”

    青年没有推辞,“谢谢青梨jiejie关心,小的这就去。”

    脚步朝着另一边去了。

    岁延殿有一处就是专门放各种身份衣物的,每月都有新做的送来,因为前几年周晏和他们出宫都是各种乔装打扮。不过是一身侍卫服,里面自然有。

    青梨皱了皱脸,看着青年的背影,说道:“我年纪比你小呢,喊什么姐?”她和景文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来到周晏身边的。喊什么jiejie,好像他不老一样!

    ——

    “我身上就湿了一点点,一会儿就干了,不用换的。”任毓进了内室,没有换衣服,直接坐下了。

    单手撑在颧骨的位置,看着周晏将外袍脱下,露出里面的中衣,白色的中衣也湿透了,贴在身上,因为材质的原因,很透显露出一些轮廓,以及不能明说的部位。

    看来是淋得不轻。

    她没有什么旖旎心思,就是单纯地欣赏。

    周晏才将中衣带子解了一半,听到她的话:“那哪行,就是湿了一块都会受寒,姑娘家的身子骨更要多注意些。”

    掀起眼帘直直地看了过来,与任毓毫不避讳的目光直接撞上,先是怔忪片刻,眉梢染上笑意,轻哂一声,大步朝着任毓走了过来。

    “皇后,”他的衣带处于解与未解的状态,一手撑在了桌面上,将任毓圈在了中间,清澈的嗓音问道:“想看吗?朕让你看个够。”

    任毓的脸上面无表情,耳骨却红了一片,她还撑着脸呢,方才被抓包盯着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不过耳朵红了不是因为羞的,而是尴尬。

    现在的话,她倒是……抬手就将周晏的中衣带子解开了,在对方愕然的目光下,平静地说道:“换衣服去,没什么好看的。”

    见周晏没动,她又干巴巴地补了一句,“着凉了就不好了。”

    “还有,景文的那些话本子都不要再看了。”

    周晏默默地换着衣服,没出声。

    她劝了一句,又忍不住劝了下一句,“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奇怪,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要看了。你素日里忙政事都要花那么多的精力,那些情情爱爱的故事都是哄小姑娘的,我又不吃这一套。陛下原本的模样,我就很喜欢了。”

    周晏听到“喜欢”二字,闷闷不乐一扫而空,背对着任毓的脸上又挂上了笑意,沉声回道:“哦。”

    轻咳一声,“朕知道了。”

    他只是见上次的场面让皇后很高兴,就觉得话本子有用,还学习了一些里面男主人公俘获女子芳心的行为和语气。这还是他第一次实践,没想到就被抵触了。

    等周晏换完衣服,任毓身上被雨打湿的部分已经干了,毕竟是夏天,下雨也是闷热。

    屋外的雷声与风声都弱了下来,雨滴拍打门窗的声音也变小了,阴沉沉的天也亮了些。

    雨势定然是小了。

    小厨房的厨娘们煮了雪菊茶,这会儿打着伞送了过来,厨娘们对着任毓与周晏二人先是恭敬地行了礼,而后将东西放下倒好后。

    任毓摆了摆手,淡声道:“下去罢。”

    看着袅袅升起的热气,以及逸散出来的茶香,她没有喝,垂眸思量片刻,才启唇与周晏说道:“今日我在巫医司听到了一件事,有关韩淮的。”

    半晌没等到回应,“陛下已经知道了?也对,我倒是忘了还有眼线在韩淮的身边。”

    周晏道:“嗯,他还告了假。不过该是他的政务我也会让人送到他府上去。”

    面前的帝王神情瞧不出什么,任毓叹了一口气,倒不是怜悯;“那个孩子就那样没了,韩淮他罪孽又多了一件。”

    “他从林归凡那知道了真相,知道你是真的,他手里的那位是假的。估计是气得不轻。丞相在府里的时候,他行事受限制,出格的事情也不敢做。现下,就像没有缰绳的野马,疯得很。”他端起茶,微微抿了一口。

    周晏也没隐瞒,“那日我让你在马车上等我的时候,我去打了韩淮。”

    女子面上不解,问道:“打他作甚,又不能打死。”

    “解气。我看他的样子就来气。”

    任毓无奈:“你是不是还打他的脸了?巫医司里面的人,说他的脸肿的很。”

    周晏没有反驳,眼神淡淡:“就打了,欠的很。”

    沉静片刻。

    “你知不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

    任毓:“???”

    周晏将茶放下,指腹还贴着偏烫的茶杯壁,长睫下搭,手指碾了碾,抬眼对上皇后期待的眼神,故意道:“不说了。”

    引得任毓瞪圆了眼睛,握着拳头在他的腿上捶了一下:“哪有你这样的人?说话说半截的。”

    周晏笑了笑,道:“一想到他说的话,我就又想要打他。”

    他本来就是逗一逗任毓而已,随机就将韩淮说的话,全都转述了出来,有些不干不净的言语都隐藏了。

    “他这,真是出格。”任毓心里觉得荒诞,同时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放在膝头的双手交握在一起,用着力道扭着。

    周晏一下就注意到了,温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