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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潜了回来,觉得自己坐着也无趣,虽然没了瞌睡,仍然躺到了榻上,去陪皇帝再待上一会儿。 圣上的呼吸很均匀,她静静瞧了一会儿,忽然很有继续昨日想法的心思。 她像是做贼一般轻轻解开圣上的系带,教他半敞了怀,见人没醒,便愈发放心,伏在他腰上面亲了亲,继而又有些不满足,顺着那线条,渐渐往下。 虽然这是一块不能吃到嘴的rou,但是嗅到他身上的气息,依旧觉得很欢喜。 只是忽而有一物抵在心口,把人吓了一跳,几乎如狡兔一般警觉弹开。 所幸只是那个东西醒了,圣上自己还没有醒。 她抚了抚胸口,终是没有解开男子衣裤的胆量,想起这物事曾经折腾自己的痛意,忍不住用纤长的指甲轻戳,轻声嘟囔道:“你神气些什么?” 然而只是那样,竟叫那常叫她觉得安稳的身躯轻轻颤动。 她想起书上似乎说男子晨间是很容易精神的,而这种地方也脆弱太过,不好轻易碰触。 圣上唇齿虽偶失分寸,怜爱她时大多不舍下重手,只是轻拢慢捻,说怕她禁不住,第二日会痛。 这教杨徽音也生出疑惑,原来绵如春柳的女郎与似山岳一般的男子,那处同样都是不能受一点折磨的软肋么? 她红着脸,轻轻摸了两下做安抚,权当弥补它适才的痛,希望待皇帝醒来,它能自己平复下去。 然而却像是以油救火,越烧越旺了。 杨徽音瞧了一眼自己闯下的祸,轻声“呀”了一下,连忙侧身背过去假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祈祷他多睡一会儿。 可下一瞬,方才还正在睡梦中的君主便覆了上来,他忍不住,揽住女郎低低笑了起来,一面却又责备她,“瑟瑟,瞧你做的好事!” 圣上在那里忍得也辛苦,她伏卧下去,很易叫人想起夜梦中她服侍时的天真无知,享受着她轻而热的浅吻、以丰盈奉养君主的娇媚,很想教她尝一尝其中滋味厉害,又舍不得她这样好奇主动,继续等着她会做出些什么来。 她被抵着,惊慌万千,迎上了圣上俯低的目光,心跳得极快。 只那一眼,杨徽音便觉得有些遭到侵略的生气,那样的眼神,仿佛圣上在心里已经玷了她千百回似的。 紫宸殿服侍的宫人已经将外间收拾得差不多,忽然听见女郎惊呼的声音,心下才了然内侍监方才面不改色地隐瞒。 ——当然内侍监也没说错什么,今天确实没有朝会,但圣上已经先后往太后寝宫与宰相们的官衙走了一遭,才回来陪伴杨娘子的。 “郎君这样瞧着我做什么?”她感受到他笑声震颤,脸上一片绯红,羞怯道:“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是这样做的么,”圣上不顾她的挣脱,教杨徽音握住感受,逗她道:“我服侍瑟瑟到哪一步?” “我没圣人那样不知轻重,”她想到自己状似婴儿无知便溺在榻上的模样,简直荒唐至极,想象不出皇帝的模样,推了推他:“圣人自有风仪,此事不雅的。” “夫妻亲昵,讲什么雅致?”他轻抚着她的发丝,教她没那么害怕自己的亲近,含笑欺负她道:“瑟瑟难道狠心,叫我这样难受?” 她狡辩过了,却也心虚,皇帝柔和下来,她便也退步,“是很难受,圣上教一教我,消下去就好了。” 风月的话本教人怎么挑起男子的兴致,但接下来便是那事,而她无有经验,也怕生疏,不能叫皇帝满意。 圣上见她果然还是柔顺的,遂无言握住她手,教她怎样服侍。 两厢无言,只有她好奇之时去衔住天子喉结,才能听到那压抑克制的低吟,虽然令人面赤,但她却欢喜,愈发肯用些力气。 末了却恼,咬住了圣上的肩,极度的紧张与欢喜过后,重新倦困得想要睡一会儿:“圣人又将我弄脏了。” 她得到乐趣是她来受脏,皇帝得到乐趣也是把她弄脏了的。 而且这事情又很容易令人疲倦,她不知道是因为不能呼吸还是手工的累,竟然还想再去见周公。 圣上正得了趣味,回味之余,也不会计较她这一点力气,将她揽在怀里轻哄时仍存了一些过促的呼吸。 “让宫人换一件衣裳便好。”他低头去啄了啄她已经红如醉酒的面颊:“太后那边朕晨起已经禀明过了,瑟瑟不用害怕旁的,在这里歇一歇没什么。” 杨徽音却从困累中惊起,“娘娘是不是觉得我太不要脸面了些?” 从前太后一直不知皇帝与她的事情,然而今日初知……她便已经在圣上的御榻上过了一夜。 “怎么会,阿娘是一个很开明的人,她做皇后之前,便已经有了朕,难道还会计较瑟瑟吗?” 这件事几乎人尽皆知,杨徽音却有些不安:“那娘娘还会喜欢我么?” 自己做皇后荒唐,和看着儿子的皇后荒唐,大概也是两种心境。 “不会的,瑟瑟,你放心就好了,”圣上揽着她,轻声道:“阿娘平生除了在容貌上自负,旁事上却很容易自省的,她说她做不好妻子与母亲,可朕以为样样都已经很好了,她便是知道咱们两个的事,也只会希望朕能高兴些。” 杨徽音虽然不明白圣上那淡淡的愁思是因为什么,但长信宫的态度还是叫她松了一口气,还是亲了一下他的面颊,“那等将来我做了郎君的妻子,生儿育女,也做娘娘这样的人,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