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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真的忙,你去休息,乖。” 简风退出书房,拿着钥匙出门去了酒吧,在酒吧玩到凌晨三点,出门时看了眼手机,苏时清没找他。 在外面飙了一圈车,路过成人用品店简风进去买了一支假器具。 回到家书房灯还亮着,简风故意大声关门,钥匙扔得噼里啪啦响,苏时清这才回头,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我要是死在外面你都不知道,你还管我睡不睡。” 苏时清捏了捏眉心,头痛得厉害,以医生经验他判断现在应该发烧超过38度了,先前所有关注力都放在数据上,根本没注意简风是什么时候出门的,以为简风去睡了。 “我这里快忙完了,马上陪你睡。” 简风回卧室,又是一脚用力踹在门上,门头上春节时挂上的“福”字吊坠被震下,又被简风一脚踢进床底。 苏时清保存好数据去睡觉才发现,简风反锁了卧室门。 实在是没精力哄他,苏时清干脆去了沙发,刚躺下简风又打开卧室门,故意打开卧室灯靠在床头玩假器具,有点恶心,但是为能气到苏时清简风忍了下来,找出一部片子将声音调到最大吸引苏时清注意。 想听不见都难,苏时清走到卧室门口,简风故意叉开腿露出夹在腿间的假器具,挑衅的看向苏时清,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不是不愿意跟我做吗? 苏时清只是在门口站了半分钟,帮他带上门,返回沙发,身心疲惫,他不知道简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更不明白他们之间为什么变成这样。 屋内简风见他像没事人一样,气得狠狠将器具摔向房门。 半夜,苏时清被热醒,整个人烫得浑身无力,叫了好几声简风,没应答,摸过手机给一门之隔的简风打电话,电话接通,苏时清哑着嗓子说:“简风,能不能帮我倒杯水,我发烧了。” “自己倒。”挂断电话简风嘟囔:“想和好就好好哄我,拿生病当借口,我才不会上当。” 苏时清躺着苦笑,强撑着去厨房倒水,直到第二天,简风都没发觉他是真的生病了。 这一睡,就是一个星期,他们的冷战期也从三天变为七天,家里气氛越来越僵,多数时候两人都不说话,不管简风说了什么,苏时清只要回,他都能找出吵架的理由。 简风自己也知道,他不是真心想吵架,只想苏时清能哄哄他,默默撕掉一张便签约贴自己脑门上,简风默默叹气。 苏时清又何偿不知道,只是鱼和熊掌兼得的生活现实中真的不多,他热爱他的职业,需要为他的病人负责。 二月底,苏时清终于没这么忙了,主动示好,这种状态下去只会越行越远,苏时清并不想失去简风。 简风也开心顺着台阶下,当晚两人在床上缠绵到半夜,简风一身倒毛终于被苏时清撸顺了。 “阿时,你明天有空吗?陪我去看电影吧,我们好像很久没一起出去了。” “后天行吗?后天我尽量早点下班。” “好,听你的。” 自上次照片被曝光后简风一直没再去过医院,简明远再三叮嘱他,不要去给苏医生惹麻烦,简风倒是听进去了一段时间,想着过了这么久,应该也没人在意了,简风哼着曲儿去接苏时清。 刚进医院,被人叫住:“你好,你是简风吧?” 简风回头,一个半秃的老头子,好吧,在简风眼里就是老头子,而且是个皮笑rou不笑的老头子。 “你谁啊?” “呵呵,我是谁不重要,你是来找苏医生的吧,苏医生还在手术,我倒有样东西给你看。” 简风第一直觉对这人印象不好,“你说看就看?” “关于苏医生的,想看的话跟我走。” 路上遇到个小护士跟老头子打招呼,简风听她叫他副院长。 原来是副院长,长得真没气质,简风腹诽。 到了办公室,副院长翻了半天,翻出一张A4纸递给简风:“这是苏医生的调动申请书,不知道苏医生有没有提前告诉过你,他要调去羊城三院了。” 简风一把抢过那张纸,前面大篇大论简风都没去看人,只看了标题“调动申请书”和申请人“苏时清”几个字。 副院长还在加油添醋:“这份是苏医生去年8月份写的,只要今年通过考核就能顺利调走离开这个小地方了。” 去年8月,他们在一起两个月,是简风觉得最幸福的时候。 所以在我最幸福的时候,他在计划离开。 所以他现在对我的冷淡,都是为了离开做铺垫。 简风什么都听不进,拿着那张纸冲往苏时清办公室,苏时清刚下手术台,术后注意事项还没来得及交待,被站在门口的简风骇到,简风满眼通红,拿着那张纸质问苏时清:“这张申请,是你写的吗?” 正在交接班的小护士们全都停下脚步往这边张望,原本她们就对这两个前段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主人公充满好奇。 苏时清承认:“是。” “是在答应了跟我在一起后写的吗?” 苏时清回想,确实是,跟父亲闹得很僵的那次写的,只是没签名,从来没签名。 “是。” 简风没再问了,一旁的小护士们窃窃私语,好像是发现在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原来苏医生跟简风真的是一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