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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金忠石在冯修家死皮赖脸的待了一个星期,妥妥的从客人变成主人,有模有样的使唤冯修。 “喂!把脚抬起来!”冯修今天在家打扫卫生,本来是打算让这个金忠石也帮忙的,后来这人居然以胳膊中弹为由拒绝了,结果现在像一个大爷一样瘫在沙发上,冯修见他这样儿,立马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说:“你很闲吗!很闲去扔垃圾!” “我胳膊还伤着呢!”金忠石蹭着他家的瓜子边嗑边抬起包扎好的胳膊给他看。 冯修扫了一眼,然后送了个白眼给他:“你右手没伤着吧,倒垃圾需要多大的劲,你去不去!” 见冯修又开始威胁了,金忠石把手里的瓜子往桌上一摊,然后起身拍了拍大腿说:“行行行,我去还不成嘛。” 金忠石在冯修的眼皮底下,乖乖的提着垃圾袋离开了,本来是一个很平常的动作。但是冯修心细的留意到了奇怪的一幕。 他看金忠石提垃圾袋的手是左手…… 冯修低下头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但是脑海里却寻思着什么了。 金忠石提着垃圾从冯修的出租房里出来,本来像敷衍了事的,就扔在别人家门口的。但是想想这样也太缺心眼了,便多走几步来到房子旁的小巷里。 金忠石也觉得奇怪了,自己平时一向是缺心眼了,怎么这几天反而觉得心态都变了,莫不是受了那正儿八经的医生传染的? 走着走着,居然看到了有个身影在翻垃圾桶,金忠石顿住了脚步,这个乞丐模样的人敏锐的察觉到脚步声,一回头,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这一看不得了了,金忠石心下一惊,这人的样子他太熟悉了。 “牧……牧先生?”金忠石试探性的对着他叫唤了一下。 牧柯看到一个陌生人盯着自己,心里的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由于分不清来者是否善类,牧柯目光警惕盯着这个人。 可是金忠石盯久了又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给否认了。不,不太像,牧衡已经五十多岁了,这人分明长得像个高中生一样。但是眼神中那股狠劲和牧衡太像了。 牧家可是他们五大家族中距离最多风风雨雨的家族了,众人以牧为首,现在的当家叫牧衡,他们金家跟他们牧家倒是有过几次生意上的来往。 牧家的生意是五个大当家中做的最成功的一个。可谓是黑白通吃,其他家族都要敬畏三分。 而他本人也是十分的狠,真的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可是牧衡已经五十多岁了,却膝下无子,自从爱妻死后也不再娶过。据说他曾经有过一个儿子,但是被仇家拐走了。 那么眼前的这位,不会是…… 金忠石寻思了一会儿,牧柯就趁着这会儿功夫赶紧逃走了,金忠石眼尖,直接逮到了这一幕,便赶紧扔下垃圾追了过去。 “站住!” 金忠石在奋力的追,牧柯在奋力的跑,牧柯可是在森林里生活了多年的人,方向感再差,但逃跑的速度绝对惊人,金忠石落在后面,眼见跑不过,就随手捡起地上的塑料瓶往牧柯那个方向一扔。 “嘶啦……”牧柯不小心踩上了这个塑料瓶,脚一崴,整个人扑了下去,身上到处都被擦伤了。 这下,金忠石才赶上了牧柯。 “跑什么呢,问你认不认识牧衡!”金忠石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赶在牧柯面前,双手扶着膝盖,喘了好久才说出完整的话。 牧柯脚也崴了,起不来,只能干瞪着他没有开口,刚刚他嘴里说的话,听的他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喂,说话!”要是换做是平时,金忠石肯定抽他了。但是现在他跟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扯上关系了,他不能动他。 “阎旅烈!”牧柯突然憋出了这个名字。 金忠石一愣,当初他调查过这个阎旅烈。所以他知道他是谁,但是这个人怎么会认识他的? 在这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金忠石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先带他回冯医生的出租屋再说。 冯医生被金忠石吓了一跳,出门倒垃圾那么久了,还带个浑身擦伤的男人回来了,他这是闹哪样? “喂,帮他清理一下伤口,还有就是,他脚崴了。”金忠石坐在沙发上使唤着冯修。 “凭什么!你刚刚倒垃圾的事我还没说你呢,房东都找上门了,说你乱扔垃圾,害我罚款两百,你这人欠钱上瘾了是不是!”冯修嘴里叨叨半天,但是身体却很诚实,直接找出了家里的药箱。 金忠石把食指放在嘴边,冲着冯医生说了一句,“嘘,冯医生,都说了我是不会赖你账的。” 冯医生看到这一幕突然脸红了,因为刚刚阳台上的光线洒在了金忠石身上,金忠石逆着光,就像是披上了一道圣光一样,冯修都看懵了,他想,画报里的美男也不过如此吧。 冯修低着头刚要给牧柯上药的时候,牧柯闪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人把他抓来干什么,此时整个人谨慎的很,不想被别人触碰。 “别怕……”冯修温柔的说了一句,牧柯听到这句话,也渐渐地放下了戒备,因为阎旅烈也跟他说过这句话。 冯修在认真的为他上药,刚刚牧柯摔跤的时候,连裤子都磕破了,膝盖上都是血,看到他身上的擦伤,冯修蹙了蹙眉问了一句。 “他身上的伤是你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