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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扯什么感情亲属那绝对足够虚伪,充其量也只是明码标价的交易。 只是这交易的本身——夏篱,全然被蒙在谷子里。而他被母家用来做交换筹码的乖顺,也仅是因为他真心爱着男人。 他象征性的和两人寒暄几句后,就来到了后花园,彼时的夏篱正认真的采着金花茶。 幕云景不像夏篱,也不像任何人,热爱浪漫喜欢美,他觉得花朵应该在盛开最灿烂的时候去摧毁,因为这样才能够真正留住美丽。 就像他觉得夏篱再好,也是他的夏篱,这好他接受与否都和旁人无关,也不该旁人去惦记。 可是,这一刻,当这个迷人的小尤物穿梭在阳光下的花丛中时,他突然就不忍心打破这样美好的画面感了,心里头一回产生了细嗅蔷薇的温柔。 许久过后,夏篱提着装满了金花茶的篮子,亦步亦趋的朝铺着鹅卵石的小路迂了回来。 再抬起头时,就看到花园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个子高挺,模样俊朗的男人,他交叠着两条长腿,正饶有兴趣的盯着夏篱看。 夏篱停下脚步,愣了愣:“先生?” 幕云景勾着唇:“嗯,宝贝,好久不见。” 夏篱弹掉落在肩膀上的晶透小花瓣,浅笑着说:“嗯,先生,好久不见。” 幕云景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夏篱也没别扭,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落了坐。 幕云景但笑不语,干脆站起身走到夏篱身边,单手托住他纤细的腰肢,直接把人给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夏篱又气又恼,怎么说也是在自己家里,父母仆人都在。 他一边挣扎,一边低声说:“先生,放开我!” 幕云景非但没有放开他,反而把人箍得更紧了一些,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嗓音低沉磁性:“小篱,是不是想我了?” 夏篱没有回答他,心脏无法自抑的跳动了起来。 “可是我,想你了。”幕云景呵笑一声。 夏篱身子僵硬,猛得一回头,脑袋不小心撞在了幕云景的下巴上,幕云景吃痛的低呼一声。 夏篱立刻慌了神,用手指摸着他的下巴,担心道:“先生,对不起,你没事吧?” 幕云景一把捉住他的手指,细细密密的吻着,夏篱只感觉胳膊上窜起一股电流,气恼道:“先生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 想了想,幕云景其实最会骗人了。 “想你那句,没骗你。” 夏篱抽回自己的手,低下头不再看他。 幕云景抬头看了看花园里一大片的秋菊和迷迭香,绚烂夺目,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光景,脸上不觉露出丝丝笑意:“小篱,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夏篱微怔,想告诉他,那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偶然记起幕云景似乎不大喜欢旁人提及他的少年时期,只干巴巴的回答:“嗯,记得。” 幕云景再次扯过他的手,低头俯吻,笑着说:“夏篱,我的宝贝,你那时就这么迷人了。” 第38章 先生剔我骨12 夏篱的认知里,他和幕云景的第二次见面,是在他情窦初开的十六岁。 夏篱那时仍旧保留着孩童时期的天真烂漫,是被圈养在温室里的娇嫩花骨朵,懵懂无知,却有着一颗火热又向往着浪漫的柔软心肠。 那是他和幕云景分开的第六年,夏篱在后院的花园里种植了一大片的郁金香,也就是他儿时深夜里千辛万苦寻找过的“夜皇后”。 这种花喜日照,冬季要温暖湿润,夏季要凉爽干燥,耐寒但怕酷暑。S市冬天暖和,但夏天就异常炎热了,夏篱养活这些花很艰难,日常护理上稍有疏忽,花朵停不了几天就会耷拉下脑袋,枯萎又颓败。 但他耐心着也坚持着,硬是把这些花养活了长达六年之久。从他第一次见到幕云景开始到他们重新相遇后。 郁金香由原来的几株到后来的连接成片,旺盛成海,夏篱期间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方法。只可惜,郁金香的花期只能维持在三四月之间,进出初夏时期,花瓣就会枯萎,茎叶也会萎缩。 夏篱就会一颗颗收走郁金香的鳞茎,秋天埋入泥土,让它在寒冬里历练萌芽,等到第二年的春天再次开成片。 他种花,也等着一个人。 这些花的鳞茎是一个英俊帅气的少年交给管家的,那时的夏篱因为脚腕的伤口发炎正娇贵的躺在床上熟睡,醒来时,管家把花种交给了他。 夏篱咧着嘴角开心的笑,他知道,送鳞茎的人是头一天把受伤的他背回来的好心哥哥,冥冥之中,他觉得自己养好了这些花,就能再见到幕云景了。 事实证明,他这些无所依据的期待还是能成真的。十六岁那年的春天,他再次遇到了踩着一地星光送他回家的好心哥哥。 那时的幕云景刚被任命为国家最高机关的议会长大人,夏篱的父亲是他手底下一名无足轻重的小官员。 他是这个Alpha占主导地位的国家里最年轻的一届议长,新官上任,根基还不是太稳固,为了笼络人心,几乎走访了下系官员的每一个府邸,自然,夏篱的父亲也不例外。 当时父亲带着这位议长大人随意参观了自己的院子,走到后花园时,他的目光就被那一大片盛开正旺的郁金香所吸引。 而夏篱正提着洒水桶,活泼的穿梭在郁金香花丛中,整个人沐浴在四月温暖明亮的阳光下,连着头发丝都闪着耀眼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