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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刀尖已经切破我的皮肤,我的脖子渗出了血珠,我的母亲却躲在他的身后,一心只想逃走,父亲,哦我的父亲,他最讨厌别人胁迫他,又或者觉得男人懦弱不敢真对我做什么,似乎并没有把脖子上还架着刀的我当回事,冷静的和男人交涉着。我当时才六岁,也会怕的年龄,我慢慢偏过头去,看着我的母亲,那个漂亮的Omega,我期盼着她能回头看我一眼,看出我眼神里的惊慌和恐惧,可怜可怜我,可她一直躲在情人的身后,根本没有想过,他的亲生儿子,此刻当下,被人拿着刀即将划破喉咙……” “小篱,划伤的皮肤好疼啊……那个男人的手一直在哆嗦,我很怕他一不小心真的割破了我的喉咙怎么办,我没办法了,没办法了……不知怎么就抢下了他的刀,转身捅进他的腹部,他的血很烫,溅在了我的脸上,身上,这时,我的Omega母亲终于看了我一眼,她眼神里的怨毒,我后来记了很久。” “很久很久。” “可男人并没有死,我捅的不是要害,父亲甚至把他送进了ICU,而我的Omega母亲在那之后,精神就不正常了。我一直不明白父亲那样睚眦必报的人,是如何能忍受妻子的背叛,还能大方到把她的情人送进医院抢救的,后来,直到后来,我终于明白,原来诛心比杀人来的更残酷……” “那个家庭教师后来结了婚,还生了孩子,一家人过得幸福美满,女人后来亲眼看到昔日的情人给孩子挑选生日礼物,从那之后,她就彻底疯掉了,这就是父亲对她最残忍的惩罚。” “她疯了,时好时坏,开始认不清人,父亲瞒下这件事,把她囚/禁/在家里,不想影响他的公众身份。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好几年,直到——” “直到我遇见你的第六天,我十七岁生日那天,我的Omega母亲特意穿了漂亮的裙子,化了很精致的妆容,不再像之前那样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仿佛变了一个人,她给我买了生日蛋糕,还特意/插/了蜡烛,我回到家打开餐厅的灯时,她看着我满脸微笑,眼神温柔,夏篱,你知道吗,从我捅男人那一刀起,她看我时有多么嫌恶,恨不得把我拆吃入腹,她觉得是我毁了她的幸福,可那一天,她像这天下所有母亲对儿子一样的,对我温柔,我……我他妈的就鬼使神差的坐在了她面前,吹灭了蜡烛去许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个疯女人就用绳子勒住了我的脖子”,幕云景顿了一下,用手在脖子上比划,“喏,就是这里,她的情人用刀子割破了血rou的地方,同一处皮肤上,我竟疼了两次。” “她是起了杀心的,我被她勒的只剩最后一口气,我知道自己要死了,要被我的亲生母亲用绳子勒死了,那一刻,我不再挣扎,我就想,这个女人生下了我,我不能自己离开啊,我要走就该带着她一起走……我可能疯了,从桌子上拿起水果刀,胡乱的朝她捅了过去……” “这一次,我十七岁,捅人的时候要比六岁准,能捅到要害处了。我扶着脖子剧烈的咳嗽着,看见她躺在一大片血泊中,朝我伸出了手,慢慢阖上了眼睛,我的手上,衣服上沾满了她的血,鼻子里冲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实在是太难闻了……我飞快的跑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我手上的血,可是,小篱,怎么就越洗越多了呢……那天晚上,父亲回来的时候,我在卫生间里吐的混天暗地,他什么都没说,冷静的处理了母亲的尸体。我都没来得及摸一摸,她那张笑的如此温柔的脸上,还有没有温度……” “不知道第几天的深夜,我没有开灯,偷偷的摸索着来到了放着她尸体的冰棺前,静静的看着她的脸,我努力的想找到那个笑容,却徒劳无功,我发现,对于她,我只记住了那个怨毒的眼神。” “我就那样看着她,当时就在想,这个女人,我漂亮的Omega母亲,她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变成厉鬼,用手继续勒住我的脖子,把我杀死,可最后,小篱,我终于知道……” “她不会,因为我才是从阿鼻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啊……” “我后来踏着尸山尸海,走上权势的高位,我能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还有什么腌臜事不敢去做,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呢,呵呵……” “夏篱,我从阿鼻地狱而来,是这世间最恶的魔鬼,我手上沾满了鲜血,心也满目疮痍,冰冷坚/硬,你说,这样的我还配拥抱着你吗?” 夏篱如坠冰窖,手脚生寒,木纳的看着幕云景,明明看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却发现只有今天,他才彻底看清。那一瞬间,各种情绪都涌进了他的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恐惧的,震惊的,恍然大悟的,更多的则是心疼……慢慢的,这所有情绪最终也只归为一个,他对幕云景的心疼。 他原曾一次次撕开旧疤,剜掉/腐/rou,才说出了让自己救他的话……他该是多疼,每一次求自己救他时,心脏又经历了刀子怎样的凌迟…… 夏篱突然感同身受,产生了痛苦的共情,那刀口似是划破了他的皮rou,那绳子也像勒到了他的命门…… 原来,他那么疼,那么怕…… 幕云景看他发怔,赶忙抓着他的手,像沙漠里濒临死亡的骆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睛里带着期许,紧张,癫狂和自我放逐的释然,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男人突然放开他的手,嘴边喃喃:“哦,抱歉,宝贝,我弄脏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