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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人就祁震这一句话,便挖出了话中隐藏的含义。先是一个乖巧懂事,点出了祁震对忤逆自己的长子与无故失踪的次子极为不喜。 再一个长子祁语,直接与前一阵祁震公开改家谱的事情合上了。 意在告诉大家伙,祁家祁震承认的孩子只有祁语一个,而双生子已经彻底跟祁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最后一个结婚和委屈,结合着温家时不时发出的婚礼现场的布景和光网上盛传的疑似温余婚礼宾客的名单,便足以看得出温家更满意祁语而不是祁初之。 光网上对祁震这番话关注度十分高,一直占在热搜词条的首位,居高不下。 而温家借着这波热度,直接宣布了婚礼的确切日期,以及会实时转播婚礼的全流程。 有心人会发现,温余婚礼的日期,就在上将选举的前三天举行。 温祁两家这步棋走的不可谓十分阴险,众口铄金。 他们不仅要坏了祁念之祁初之兄弟俩的名声,还要将温家换了新郎的过错撇了个一干二净。 以己度人,温家想与祁家联姻,是看重了祁家的钱。 那么温家相信,西维尔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哄得素未谋面的祁初之跟他签了婚书,图的不过也是祁初之的身份。 那他们要做的就是让西维尔没法将留的这一手露出来。 有他们的前提在,那么西维尔再曝出伴侣是祁初之,也只会在民众心中落得个横刀夺爱的渣男形象。 哪怕战神光环再强大,好感度会大大降低。 温余是真小人,他就是要让祁念之与西维尔哑巴吃黄连,合着血把这口苦生吞了下去。 将婚礼的日期定在大选前三天,也不过是为了让热度一直居高不下,为温余拉选票罢了。 祁家手笔大,直接包下整幢帝国大厦为祁语和温余结婚用。 婚礼的地点定在了最顶层的露天花园内,用稀罕的白玫瑰粉玫瑰装点着,梦幻的好似童话中才会有的场景。 七十八层,化妆师拎着化妆箱从新郎休息室走了出去。一抬头看见穿着湖蓝色燕尾服的祁震,忙垂下眼眸,恭顺地叫了声祁先生。 不怪化妆师态度好,这可是尊财神爷,光是一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新郎妆,就赚了她五年的钱。 要知道她虽然是行业里顶尖的那批,吸金能力就够强的了,也是第一次碰到出手这么大方的主。 “这是,结束了?” “是的,祁先生。后续只要进行简单的补妆就可以了。”化妆师拘谨地回答,又觉得应该拍下金主的马屁,才对得起他花的钱,想了想,恭维道。 “祁少爷的脸型和五官都十分完美,修饰过后一定会是最耀眼夺目的存在。” “辛苦了。”祁震面上笑呵呵的客气的很,心中却嗤笑了一声,祁语长得像他那个妈,要是不好看,他能看得上? “去歇歇吃点东西吧,离开始还有一会。” “啊,谢谢祁先生。”化妆师受宠若惊地道谢,看着祁震进了休息室才松了口气。 她拍了拍胸口,财神爷客客气气的,但还是要把她吓死了,这就是财神爷的气场吧。 休息室内也摆满了白玫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 但坐在化妆桌前的祁语却没心思欣赏这些娇贵的花儿们,他的目光落在镜子中穿着洁白礼服的青年。 青年精致秀美,下颌微尖,是瓜子脸。一双黑眼睛内向含着层水雾,楚楚可怜的像只乖巧的兔子。 而化妆师抓住了青年五官柔美的特点,将它们放大后,让青年成了可人疼的菟丝花。 可与这张小白花的脸不同的是,青年眼眸内浮出的贪婪。 祁语垂下眼眸,细白的手指抚摸着璀璨的钻石袖口。那漂亮的切割面,让那眼中的贪婪愈盛。 华服珠宝,这些都是祁语以前不曾享受过的,却在心底里期盼了多年的东西。 而今天,他全部都得到了。 今天过后,他成了温上将的夫人后,得到的只会更多。 名誉、珍宝、华服、美食、追捧……这些他从前羡慕祁初之的东西,都会成为他祁语的。 这感觉真是太棒了!祁语勾着唇笑得肆意,有些飘飘然。 可没等祁语飘太久,就被一道冷漠的儒雅的声音扯了回来。 “祁语。” “!”祁语打了个激灵,眼中的兴奋与贪婪迅速褪去,换成了无措和乖顺。 他站起来,垂着头,双手规矩地叠着放在身前,乖巧的叫人,“父亲。” 祁震没有看到刚刚祁语眼中的变化,瞥了眼祁语,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再抬眸,见祁语还是那副畏畏缩缩的胆小样子,下意识地和祁初之做对比。 啧!祁震眼眸一暗,不耐烦地叠起了腿,直接训斥道:“把背挺直,头抬起来,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是,父亲。”祁语抬起头,露出光洁的额和眼尾泛红了眼。黑眸湿漉漉的,好像快被吓哭了一样。 祁语这幅登不上台面的小家子气,让祁震脸更黑了。手指不耐地敲着真皮的沙发扶手,交际花生的孩子就是难登大雅之堂。 哪怕他从小把人接回来自己养,但跟双生子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想到这里,祁震又忍不住怨恨无故失踪的祁初之。明知道婚期在即,还敢擅自离家,和一个陌生男人签婚书,坏了他好好的一局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