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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偏要宠我(重生) 第53节

    陆骁将人抱到腿上, 让她面对面坐着。

    云霏霏伸手按住宫女服, 苍白的脸颊微红:“殿下, 奴婢不喜欢这个姿势。”

    陆骁低眸看她,见她确实不是在逞强, 阴郁的凤眸这才浮现一丝笑意:“怕衣服坏掉?”

    云霏霏点点头。

    “这样就不怕了。”陆骁伸手解开她的衣带。

    云霏霏细嫩的手指慌乱地抓住散开的衣襟。

    她垂着眼睫毛,小声提醒:“殿下回来后还未沐浴就上榻了, 让奴婢为您宽衣吧。”

    “不急。”回来这么久还未沐浴,陆骁确实有些难受,“你就不想知道谢统领和你阿娘之间更多的事?”

    云霏霏当然想知道,她还想知道忠勇侯为何能如此丧心病狂。

    “自然想, 只是有件事奴婢觉得很奇怪。”

    陆骁将帕子迭好放到榻边矮几:“什么事?”

    “阿娘既然是谢家嫡女,难道忠勇侯府就没人认得她?”

    这个问题陆骁也想过,只是十五年前实在太久,他无法确定。

    “这件事得问师父。”

    陆骁唯一能确定的是,云老太太肯定有问题,否则当年不会那么轻易就将谢晚母子三人接回侯府,这几年来甚至一直庇佑他们。

    “那……”云霏霏小心翼翼地问:“明天殿下再请谢统领过来吗?”

    陆骁见她漂亮的大眼睛隐隐浮现期待,狭长的眸中浮现一丝暗红,心底酸溜溜的。

    他就没看过云霏霏用这种亮晶晶的小眼神看过自己。

    就算谢肆是云霏霏的亲生父亲,依旧让陆骁难以忍受。

    陆骁蓦地低下头,撕咬着她的唇,正打算深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入,魏行细尖的声音再次从营帐外传来:“殿下,江华县主来访。”

    “……”

    陆骁还在吃谢肆的醋,好事又被打断,心里非常不痛快,声音又冷又沉:“不见。”

    他的声音太过冷酷无情,营帐外的江华县主气得直跺脚:“太子哥哥太过分了!早上你在围场故意甩开我,害我迷路便罢,现在我都特地来找你了,你怎能不见我!”

    听到江华的话,陆骁终于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听云霏霏喊这一句,就被谢肆打断好事。

    陆骁完全不理营帐外的江华县主,俯身箍住云霏霏的细腰,轻啄了一下她柔软湿润的唇瓣,低声道:“娇娇喊一声太子哥哥,孤明日便请谢统领过来。”

    江华在营帐外大呼小叫,陆骁可以很淡定,云霏霏却没办法,尤其“太子哥哥”这四个字实在太过羞耻,光是想象心跳都加快了。

    但是她实在太想再见谢肆一面,弄清楚他跟阿娘之间的事。

    云霏霏抿了抿唇,心中纠结了一下便微微侧过头,凑在陆骁耳边轻声道:“太子哥哥。”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入口即化的奶糕,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吃了她。

    陆骁眸色一暗,将人从腿上抱了下来,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明日狩猎结束,孤会再请师父过来。”

    突然发现自己喊了十几年的爹爹其实是个禽兽,不论换成谁都很难接受,更何况是心思细腻的云霏霏。

    陆骁知道她只是暂时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心里肯定还在难受,今晚并不想再对她做什么。

    云霏霏感受到他饱含克制的温暖,心尖不受控地颤了颤。

    她点点头,抬头对陆骁笑了笑:“多谢殿下!”

    她笑起来很好看,眼中仿佛落满璀璨星河,明明吃了这么多苦,受了很多莫须有的委屈,小姑娘的眸子却始终纯净又明亮,清澈得仿佛能倒映人心。

    陆骁已经下榻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云霏霏好一会儿,终究没能忍住,单膝跪到榻上,俯身按住她的后颈,深深地吻住她。

    口腔里都是她香甜的气息。

    陆骁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满足地笑了。

    翌日一早,狩猎比试继续进行,忠勇侯经过救治,命虽然保住了,却依旧昏迷不醒。

    忠勇侯的马,兽医也仔细检查一番。兽医发现马儿的眼睛,生前像是被什么东西扎过,判断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才会突然失控。

    但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扎了,兽医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这个结果荣贵妃难以接受,这表示忠勇侯只能自认倒霉。

    荣贵妃跟沈氏一样,都觉得惠嫔被掳及忠勇侯的意外落马来得太蹊跷,她直觉这两件事都是太子所为,却没有任何证据。

    “你昨日实在太鲁莽,就算真的怀疑太子所为,也不可当众说出来。”

    忠勇侯的命保住了,沈氏也冷静许多,听见荣贵妃的话,自责的“嗯”了一声:“娘娘说得是,的确是臣妇一时胡涂。”

    荣贵妃见沈氏眼下都青了,一脸憔悴,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句“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要不是看在惠嫔进宫固宠,帮衬了自己许多,她根本懒得帮沈氏求情。

    昨日三皇子在围场上表现平平,太子却捉到了海东青,还进献给了皇上,皇上因而龙心大悦,不止赏赐了许多东西给太子,要是让太子继续得意下去,他的凛儿就真的没希望了。

    荣贵妃压下心中烦躁,话锋一转:“昨日你为何要说忠勇侯之所以落马,是你府里的那个小庶女,跟太子吹耳边风的关系?”

    沈氏将云老太太寿宴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说到后来,沈氏咬牙切齿道:“娘娘,舒儿和老爷的事,绝对不是意外,您与秦王殿下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荣贵妃被她气笑了:“这件事这么重要,为何惠嫔出事时没派人来通知本宫?”

    沈氏道:“臣妇当时也没将两件事联想到一块,是昨日老爷出了事,我才怀疑到那丫头身上。”

    荣贵妃淡淡道:“真不知meimei是怎么当主母的,居然连一个庶女都无法整治。”

    沈氏脸色难看,声音充满不甘与怨恨:“要不是老太太护着他们母子仨,我又怎会……”

    “锦荣,”荣贵妃没耐心听沈氏抱怨,直接打断她的话,“去将那个叫云画的小宫女带过来,就说本宫有事要问一问她。”

    云霏霏虽然是太子身边的一等宫女,但也只是个宫女,荣贵妃要问话,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就连魏行也没办法。

    魏行派人去通知贺烺这件事,自己则亲自陪着云霏霏来到荣贵妃的营帐。

    荣贵妃知道云霏霏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太子为了她被皇上当朝责骂,肯定宝贝得很,高皇后的营帐就在隔壁,荣贵妃并没有想对她做什么,只是想趁机敲打一下。

    沈氏拿谢姨娘没办法,但是荣贵妃不一样,云家之所以能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全靠沈家帮衬,只要她开口,云老太太再厉害,也护不住谢姨娘。

    贵妃的营帐,没有命令不得擅入,魏行只能等在外面。

    云霏霏被带进来后,看到沈氏就坐在荣贵妃身边,心蓦然一沉。

    她上前给荣贵妃及沈氏行了个万福礼后:“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谢姨娘被云老太太和忠勇侯保护得很好,进抬进侯府之后,不止从来没上过街,就连前厅也没让她去过。

    荣贵妃没见过谢姨娘母子三人,这是她头一次看到云霏霏。

    云霏霏身姿窈窕,肤白胜雪,双眼明亮清澈,似宝石,更似天上星辰,即便只是穿着规制内的宫女服,依旧一眼就让荣贵妃惊艳。

    那张沉鱼落雁的小脸,比景帝后宫无数美人都还要来得好看,荣贵妃身为皇帝身边的宠妃,看过的美人自然也不少,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少女。

    景帝貌胜女子,后宫的妃嫔自然也个个姿容不俗,貌美如花,却没有一个像云霏霏这样好看的,又美又媚,又纯又欲,仿佛生来便是要接受世人的赞美。

    荣贵妃看着云霏霏藏在宫女服下,饱满诱人的浑圆、不足一握的酥腰与弧度优美的翘`臀,心中冷笑。

    难怪克己自持的太子会被勾得神魂颠倒,这小宫女的生母的命就捏在忠勇侯府里,沈氏还笨得不知道好好利用这颗棋子。

    云霏霏离开荣贵妃的营帐时,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都白了,看得魏行胆颤心惊,就连刚刚赶来的贺烺也皱起眉头。

    三人离开荣贵妃营帐后,贺烺才开口:“荣贵妃为难你了?”

    魏行就守在营帐外,虽然没听到任何惨叫声,依旧紧张地问:“身上可有受什么伤?被针扎了吗?”

    宫里折腾人的法子很多,最简单的就是针扎十指。

    把人架住,嘴巴一堵,一针扎下去,逃不掉、看不出伤,却能叫人生不如死。

    云霏霏摇了摇头,低声道:“娘娘只是提醒奴婢记住自己的身份,说奴婢就算得了宠,成为太子侍妾,奴婢的姨娘也与忠勇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贺烺听到这明晃晃的威胁,脸上担忧的表情立即被阴沉取代。

    “魏公公,”云霏霏看向魏行,“我能去探望一下我……”

    喊了忠勇侯十几年的爹,云霏霏差点又要脱口而出,原本就苍白的小脸不由得更白了。

    云霏霏闭了闭眼,改口道:“忠勇侯吗?”

    魏行不知道云霏霏的身世,听见她想见自己的爹,当然没有意见:“这是自然,咱家这就带你过去。”

    贺烺并不知道谢肆已经认回女儿,虽然想阻止小师妹继续认贼作父,却也找不到理由阻止她,只好跟着过去。

    忠勇侯伤得很重,不止肋骨断了,就连手都摔断了,鼻青脸肿的模样非常吓人。

    忠勇侯身边的长随,看过云霏霏过来探望也没说什么,甚至连一声六姑娘都没有喊,可见云霏霏母子三人平日在侯府里过的是什么生活。

    贺烺抱着胳膊,懒洋洋地站在一旁,掩在长睫下的眸色阴沉得可怕。

    昨日听闻忠勇侯落马时,云霏霏心急如焚,得知阿娘是被忠勇侯害成痴儿之后,这些年来对忠勇侯的孺慕之情也消失殆尽。

    云霏霏细嫩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忠勇侯。

    她的脸色很冷,嘴唇抿成一直线,偏偏生了一双水润漂亮的勾人眸子,皮肤又白得接近透明,看上去我见犹怜,落在旁人眼里,只以为她太过担心忠勇侯的伤势。

    魏行有些不忍,转头问负责照看忠勇侯的太医:“李太医,侯爷的伤势究竟如何?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李太医面色凝重:“老朽也不知他何时能醒来,侯爷伤得太重,就算平安无事地醒来,也得躺上大半年,以后恐怕再不能骑马或提重物,就连……”

    李太医看了云霏霏一眼,显然有些话不便说。

    “李太医,咱家身边这位小宫女,便是侯爷的小女儿云六姑娘,她见侯爷伤得这么重,心中实在不安,您就行行好,告诉咱家侯爷究竟还伤了哪里,否则太子殿下回来,见云姑娘闷闷不乐,又该怪罪咱家。”

    魏行从袖子里掏出一袋碎银,笑盈盈地塞进李太医手中,将耳朵靠了过去。

    李太医不是荣贵妃的人,荣贵妃派来的那位太医顾了忠勇侯一整夜,已经回去歇下。

    李太医听见云霏霏就是太子身边的美人,犹豫了下,伸手接过钱袋掂了掂重量,这才对魏行轻声说了什么。

    魏行听完,白净的脸庞露出rou疼的表情,同情的看了昏迷不醒的忠勇侯一眼。

    魏行看得出来忠勇侯伤得很重,却没想到这么严重,一个男人伤了那处,那跟废了有什么两样?更何况,忠勇侯还好女色,妻妾不少,魏行听说他前些日子才又纳了一个刚及笄的美妾,要是真不能用……哎哟,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当了十几年太监的魏行感同身受,看着忠勇侯的眼神充满怜悯。

    贺烺耳力很好,哪怕李太医跟魏行咬耳朵,也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李太医说马儿发狂时,不止踩断了忠勇侯的肋骨,还差点把他的根给踩烂,虽然护卫救治及时,只是出了点血,看起来并无大碍,但李太医也不确定还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