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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跟着二丫,到了她家。 二丫家在村头,便是最开始拒绝温良的那户人家。 二丫奶奶年事已高,二丫年纪还小,不让他这来历不明的毛头小子借宿也很正常。 “大全!你可算来了!”二丫奶奶焦急万分,她指着一处屋子说:“那人从水里捞起来就只剩口气了!我真担心他……”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然住了嘴。 温良知道,老人家一般都忌讳说生死,想必那人的状况很不好,所以二丫奶奶才一时不察…… 李叔点头:“二丫奶奶放心,我定当尽全力。” 老实说,他心里也没底。 李叔的医术很是粗浅。当时一位游医游历至此,借宿他家,无以为报就教了点皮毛给他。平时看看风寒外伤还差不多,若是更重的病……他可能也应付不了。 床上那人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快,先换衣服!”李叔喊道。 捡来的是个男人,二丫不方便给他换衣服。二丫奶奶年纪又大,动作也不利索。所以才让他到现在还穿着那身湿乎乎的破烂衣裳。 “我来!” 温良自告奋勇,接过晓月递上的干净衣裳,才往床前走去。 只不过,当他看清楚床上人的长相时,便如同闪电劈中一般,僵在了原地。 虽然长发散乱,衣着狼狈,脸上甚至还带着伤……可温良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失而复得的狂喜与骤然伤神的心疼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小兄弟,你干嘛愣着?” 李叔见他迟迟不动手,便转头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惊讶道:“呀!你怎么哭了!” 泪水连成线,止不住地从眼眶滑落。 温良的嘴唇被他咬得发白,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本来背过身去的晓月听见她爹说的话,也忍不住好奇地偷偷瞄过来。 “你是不是……” 李叔刚想问温良,是不是认识床榻上的人。却见温良流着泪,重重地点头。 “李叔,他就是我要寻的人。” ☆ 崔呈衍的后脑勺有重物撞击的痕迹,李叔仔细检查后直摇头。 “能不能醒,就看他的造化了。”李叔说。“面部和四肢上的都是擦伤,不碍事。重点是脑后的伤,我医术有限,从外观和脉象都看不出伤的深浅,若是今晚熬不过去……” 他下意识地看向温良,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那便说明……伤得极重,无力回天。” 温良只静静地听着,表情上看不出波澜。 李叔觉得自己好像说了废话,可他这半吊子医术也确实看不出更多的名堂,现在又这么晚,去找别的大夫也不现实。 “哎,你也别太难过。”李叔抬起手,拍了拍温良的肩膀。“车到山前必有路,能在这碰见也算缘分……他若是知道你一直在冒死寻他,一定会从鬼门关转回来的……” “嗯,”温良不再流泪,却仍是红着眼。“谢谢李叔。” 李叔叹息一声,吩咐晓月和二丫去熬治疗伤寒的药。 “到底是在水里泡过的,还是要喝些药驱寒。”李叔说。“脑后的伤只能做简单处理,若明天情况好转,你可以带他去城里找大夫。” 话虽这么说,但他们都知道,现在的容州城就跟一座空城差不多,哪还有医术高超的大夫? 李叔再次长叹,也出去了。 夜已渐深,温良仍守在崔呈衍的床前。 崔呈衍的衣裳是温良换的,头上的纱布,也是他帮忙包的。崔呈衍尚在昏迷,熬好的药汁根本喝不下,温良便一口一口地渡给他,希望他能快点醒来。 来送药的晓月一直看着他,眼神里写满了困惑。 “你想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温良将空碗递给晓月,故作轻松地眨了眨眼。“不如……猜一猜?” 晓月不仅单纯,还是个哑巴,饶是想空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人才值得温良不顾自己也要拼死前来将他寻回。 她想,爹爹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么,可为什么温大哥一见这人,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流? 晓月苦思冥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温良笑了笑,转头看向崔呈衍的眼神却充满着无限柔情。 “他是我夫君,拜过天地洞过房的。” ☆ 崔呈衍做了个很长的梦,可奇怪的是,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二皇子将从他营帐中搜出来的书信拍在桌上,厉声质问他,为何要出卖大齐。 崔呈衍一脸错愕,他在书信与二皇子之间来回扫视,很快便明白了,这不过是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北狄人三番两次偷袭粮草,庆王世子率兵出征总有埋伏,不过是因为他们之中有人做了叛徒。 那晚,他被二皇子的近身叫了出去,回来便觉得自己的东西似乎被动过。 凭着记忆,他找到了那处不寻常的地方。 崔呈衍看着自己的笔迹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冷笑。 苏相……果真只当他是颗棋子。 崔呈律……也没把他当过弟弟。 他和崔呈律,师出同门,跟同一位夫子学的写字。小时候,崔呈律就曾模仿过他的字迹,帮他抄书。如今,可谓是重cao旧业,岂不是信手拈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