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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看到维德上尉只露出了一边受伤的虫翼,另一边似乎也没有藏在衣服里。

    席辞若有所思,这跟他想象的好像不一样。

    伊诺尔回头看席辞,只见席辞一脸认真考究地盯着维德的那露出来的半边虫翼,伊诺尔脸色一变,把席辞拽了出去。

    席辞:?

    伊诺尔语气阴沉沉:“阁下,您在看什么?”

    席辞还在探头看虫翼到底是个什么构造,完全没反应过来就一把被伊诺尔扯了出来,下意识回应:“翅膀?”

    伊诺尔见席辞这面色如常,似乎还想继续看的架势,深呼一口气,尽量冷静下来:“阁下,您喜欢他?”

    席辞:“嗯?喜欢谁?”

    伊诺尔冷静:“维德。”

    “……谁?”

    席辞想自己的脑回路是不是卡机了,怎么跟不上伊诺尔的思维了。

    伊诺尔尽量控制自己的理智,重复一遍:“维德。”

    伊诺尔以为席辞的沉默是在默认,他握了握拳头,狠心道:“阁下,维德已经有雄主了,您不要再想了。”

    席辞把视线移到伊诺尔脸上,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看的伊诺尔都有些不自在才挪开距离,发现他是认真的。

    席辞也是认真发问:“……维德是谁?”

    伊诺尔脸上的表情呆滞了一瞬,仿佛是没有想到这个回答。

    “……就是您刚刚一直盯着看的那位。”

    席辞像是明白了,又像是没明白:“……我喜欢他?”

    “……为什么?”席辞忍不住笑了:“长官,我又不认识他。您怎么会这样想?”

    伊诺尔陈述事实:“阁下,因为您一直盯着他的虫翼看。”

    席辞同样认真说实话:“长官,那是因为我没有见过。”

    “他为什么只有一边虫翼,另一边的呢?”席辞还想往里看,到底是不是被衣服遮住了。

    伊诺尔不动声色挡住他的视线:“因为另一边收起来了。”

    席辞有些惊讶:“收到身体里了?”

    伊诺尔点头,认为这个问题似乎是废话。

    不然还能收到哪里?

    席辞面露好奇,走到伊诺尔的身后,看着他挺直的脊背:“长官,您也有虫翼?”

    伊诺尔被席辞的视线看的有些不自在,但是对于席辞这堪比弱智的问题,伊诺尔无可奈何:“当然有。”

    席辞:“!”

    席辞最开始理解的是因为雌虫的进化,有些雌虫进化出了触角和虫翼,有些雌虫没有进化出来,就保持着人类得到形态。

    结果今天才发现,原来是藏在身体里的。

    “长官,那你也有触角吗?”席辞放在身侧的手跃跃欲试,试图伸手扒拉伊诺尔那一头漂亮的银发。

    伊诺尔顿住了,对于雌虫来说,虫翼和触角都是比较私密的部位,虫翼还好说一点,是可以当做武器来使用。

    但是触角,就是完完全全私密的部位了。

    除了精神力不够还掌控不了自己的触角的小虫崽,没有任何雌虫会愿意露出触角。

    所以渐渐的,伊诺尔都忘记了自己的触角的这一回事了。

    第19章

    对于雌虫来说,如果雄虫问出了这个问题,就已经是在暧昧边缘试探的情况了。

    但是伊诺尔又不敢确定,毕竟看席辞的表情,只有满满的好奇,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情感。

    席辞还是一脸兴趣地看着他的头发,伊诺尔耳朵下意识又染上了红色,后退半步,心中慌乱无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索性放弃挣扎:“……阁下,您不能这样。 ”

    席辞看得出伊诺尔似乎有些紧张,虽然席辞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猜测虫族的触角可能是什么特殊的部位,就像是他们那里女子的脚不能随便露出来一样。

    虽然席辞还是好奇,但是这既然涉及到伊诺尔的意愿,他自然可以理解。

    “……不方便吗?”席辞虽然遗憾,但是也不是非看不可:“没事的。”

    比起他的好奇心,他更不想让伊诺尔感到为难。

    伊诺尔内心也很纠结,如果可以,他当然想满足席辞的所有想法。

    但是……露出虫崽时期才会显现的触角,伊诺尔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正好这时候,休息室里突然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伴随着一声似乎是东西摔碎的声音,从外面听起来就感觉动静不小。

    伊诺尔顿时脸色一变,绕开进了门,席辞也准备跟着进去。

    房间里面路易斯把维德压在椅子上,一手死死勒住维德脖子,维德的脸上浮现出窒息的红色,他的两只手用力想把脖子上的手移开,但是路易斯很明显是用了全力,他面色狠厉,半边脸上的陈旧的伤口更显得凶戾。

    “维德,你再说一句!”路易斯狠狠地盯住维德,语气逼人。

    “松……松开。”维德试图反抗,但是不知道路易斯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他完全挣脱不开。

    旁边的几只雌虫只是负责调查问话的,武力值并不强大,更别说和上过战场的两位上尉抗衡了,所以说只能在一边着急地干看着,想扯架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路易斯此时气火攻心,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将会承担怎样的后果,他狠狠掐住维德的脖子,至少有一刻,他是想置维德于死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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