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偏执太子天天演我在线阅读 - 第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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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岁看到最后,都觉得电视剧有些洗白江释雪。

    但记忆中出现了一副画面,某一个春天,江释雪摘了一支桃花给他,他故意将桃花别在江释雪耳后,路过的宫女看了都在偷笑,那种笑是松懈的,他当时应当也浅浅的疑惑,为什么这些宫女并不惧怕江释雪。

    而江释雪的言论也适时地在他脑海里响起,即使是奴婢的命,也是宝贵的。

    江释雪从未在温岁面前表现过对奴婢如何宽容来彰显他的仁善,反而他身边的太监和侍从始终惧于他的威仪,做事都轻手轻脚,稍有差池也是惶恐地告罪,并没有被江释雪厚待过的迹象。

    想到这里,温岁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未了解过江释雪。

    这种突兀的兴趣来的气势汹汹,叫他一时生出了迷茫。

    他以为的江释雪,即使不是书里的冷酷残忍的形象,也是在国师面前顺从听话的模样,但他真的就是这种人吗?

    他的内里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明明江释雪的过去在温岁眼里一览无余,但温岁感觉江释雪浑身都是迷雾,让他看不清。

    怀着这种突兀的好奇和迷惑,温岁将电视剧继续看了下去。

    剧版的江释雪和真的江释雪的面容差异很大,身量也差了大半个,但神态拿捏的很好,眉眼里已经有几分前辈子江释雪的影子。对待暗害自己的人,他并不心慈手软,反而将酷刑发挥的淋漓尽致。他甚至有一个专门的暗室,用来逼供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心存异心的人进了他的东宫,总有一天会进那个暗室,但只要老实,却是可以从第一集活到大结局。

    这也能窥见江释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性格。

    但宫婢不小心倒错茶将他烫伤,换做其他皇子,早就叫人拖下去斩杀,但江释雪却是不在意,轻拿轻放,其实他冷酷残暴的传闻早已传开,毕竟每年进他东宫的奴婢总有几个失踪的不明不白。

    他这样的宽容反倒让那个宫婢以为太子对自己特殊,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以至于被有心人哄骗利用,让那宫婢往体内塞入了一枚药丸,谎称可以一次受孕怀上龙种一步登天,某一夜这名宫婢便脱光了衣服爬上了江释雪的床,结果江释雪并不吃这一套,令人将人拖下床,还未将她丢出去,便见那宫婢下、体流血,哀嚎不止。

    看到这里,温岁看弹幕,才知道那药丸包裹着锋利的刀片,待外边的蜡皮融化之后,里面的刀片便能让人断子绝孙。

    温岁登时想起当年皇帝送宫婢给江释雪开蒙的时候,江释雪说过类似的话,可见对这种阴毒的手段早有耳闻,才时刻防备。

    这名宫婢的下场,却也没想的那般差,江释雪还请了女医为其医治,待人好了之后,也未再留用,而是放其出了宫,并未伤其性命。

    弹幕划过一句:渣攻对谁都还有点温柔在,只有对温瑞那么渣!

    有人怼他:那温瑞对谁都茶言茶语,还有几分小聪明,结果对上渣攻就贩大剑!

    两拨人马在弹幕上骂了起来,温岁发现,江释雪的粉还不比林言书粉少。

    这些江释雪的粉丝比林言书粉更会抠细节,将江释雪抠成了隐忍有底线有城府的美强惨,并为自己抠的细节嗷嗷叫。

    温岁只好屏蔽了弹幕继续看。

    看着看着,就看到了自己出场了。

    他温岁作为贱受的哥哥,戏份还不少,可能是为了冲突,将他的人设改成了仇视亲弟弟的愤青,仇视原因是因为温瑞和黎月一起去的外家,结果遇上土匪黎月死了,温瑞没死,所以在“温岁”看来,是弟弟温瑞害死了生母,所以他动辄对弟弟温瑞打骂,甚至温瑞会掉进水里也是因为“温岁”将温瑞推下了水,才让林言书穿过来的。

    温岁:“……”

    他前辈子就算蠢,也不至于这么蠢啊!!!

    谁会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仇视亲弟弟啊?

    打开弹幕,观众也在骂,明明原著里温岁是疼爱弟弟的傻杯大哥,怎么能改成纯种傻杯?

    可把温岁给看委屈死了。

    但也只有这一点小小的改动,其他倒是不影响,温岁耐着性子继续看了下去。

    小说里完全是林言书的视角,但电视剧能展现的就多了许多,江释雪的形象也变得更多面更有细节,更和谐统一,不再是小说里那样几乎没有心理描写,只会描写阴戾的眼神和冷笑。

    在某一集,林言书偷听到继母黎易柔和陌生男人的对话,揭开了生母去世的真相——原来是继母黎易柔勾结了土匪,故意在黎月必经之路守候,将黎月杀死,却漏杀了温瑞。

    温岁看到这里傻眼了,而这一集除了林言书揭发继母,还有和大哥“温岁”冰释前嫌重拾兄弟情义这种大团圆的剧情。

    温岁抖着手打开弹幕,林言书粉丝发狂般夸他聪慧,如果不倒贴渣攻那就更好了,又淑淑好善良连恶毒傻杯大哥都原谅云云。

    温岁看不下去了,跳着脚就去找温长明。

    温长明看见他脸色难看的找过来,下意识一蹙眉,还未说话,就听见温岁问:“爹,黎易柔现在在哪儿?”

    温长明眸光有些闪烁,却也不瞒着温岁,对他说:“你姨母现在在予儿身边照顾。”

    温岁问:“这是你允许的,还是她擅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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