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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恶事,老天爷也看不过下去。 可现在,老天可能是瞎了眼,居然让陶洛又重新“活”过来。 宋之术有些后悔,当初自己就算知道陶洛已经死亡,也应该把手臂伤口的事情说出来,坐实了他推人的恶行。 不过现在也不算完全没有机会。 陶洛的手臂上没出意外的话还会有一道刀痕。 宋之术想到这里朝着呆滞在原地的陶洛走过去。 陶洛后退了一步:“你要干嘛?” 宋之术眯起眼睛:“别人不知道,但你不会不知道,你手上的伤疤就是证据。” 陶洛对他所说的伤疤完全不懂,怎么就说到伤疤这件事情了? 但宋之术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 他带着愤怒,带着为陶洛污蔑陶纸这一个“好人”而愤怒。 陶洛原本快活的心脏骤然一顿,感觉浑身的血液也变得冰凉起来。 陶洛张了张嘴,想说我没有推你。 但这句话他隐约记得以前就说过很多次,大家都不信,大家都说他在狡辩。 气运加成之下,陶纸要污蔑他是那么的轻而易举。 至于现在…… 陶洛眨巴了一下眼睛,唔,气运已经消失了,说不定自己的话他们会相信。 “我当时没有推你,”陶洛认真地回复他,“是陶纸推的,他要害我。” 话音落下,陶洛便从这位宋同学的眼神中解读出了三个字。 他不信! 宋之术一把抓起陶洛的手,打算拆穿他拙劣的谎言。 他要掀开陶洛的衣袖,当面让众人看看当初的伤疤。 因为这件事情,宋之术不信陶洛,所以网上指控陶纸所做的事情,他也是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一下子就墙倒众人推了? 这其中散发着阴谋的气息。 宋之术扯开陶洛的衣服袖子,但是陶洛的手腕没有疤痕。 他记得当时自己划的挺深,不可能没有留下痕迹。 就算陶洛做了祛疤的手术,也应该会留下一些端倪。 更何况,他不久后就出意外成了植物人,死的时候手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也不能在那个时候祛疤。 往后推算,他昏迷的时候难道还特地叫人给祛疤? 宋之术瞳孔一缩,看着面前的陶洛,对方眼神迷茫,却也不挣扎。 他就像是一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局外人。 那张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问:为什么要看手臂? 宋之术嘴唇嗫嚅,心情复杂,只有满满的不可思议。 那时候所有同学都在指责着陶洛报复心太强。 宋之术后来听人说陶洛狡辩过说不是他。 但没有人相信,宋之术也是其中一个。 他当时隐约看到的人是陶洛啊。 宋之术还要再问,突然手腕一疼。 白傅恒突然出现,抓住了他的手腕:“放开。” 当初从楼上摔下去要伤到手的画面让宋之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手腕一疼,一股强烈的恐惧感瞬间从心里迸发。 白傅恒扯开他的手。 陶洛从茫然中恢复,旋即兴奋地看着他,靠近他贴着人问:“哥哥,你怎么进学校了?” “看你一直没出来。” 这栋教学楼距离校门口也不远,白傅恒等了大半天没等到陶洛。 他过来一瞧,发现陶洛被几个人堵着。 “你刚才说要请假是因为他们?”白傅恒冷笑一声。 仗着年纪大了两岁,身量高了一点,就欺负陶洛小朋友? 陶洛读书早两年,十八岁到二十岁又是空白的一段,算起来他的心理年纪足足比这些同学小了四岁。 四岁……放在学校来算,这群人上大学时,陶洛还在初三呢。 白傅恒冷声道:“大四了吧,不想被挨处分就老实一点。” 陶洛有了主心骨一般,站在了哥哥身后。 陶洛探出头看,发现宋之术低着头不说话。 而其他人站出来打抱不平:“那是因为陶洛没有为以前推伤宋之术的事情道歉。” 白傅恒看向陶洛:“你推过?” 陶洛摇摇头,重新解释了一次。 白傅恒了然,说道:“没有依据就欺负人,这叫做造谣,而且陶纸当时也在背后,为什么你们不怀疑他?说白了,就是凭借着自己的善恶来定性。” “你们觉得陶洛是害人者,所以就欺负他。但一群拿不出证据就出头的你们,这种行为你们不会真觉得自己是正义使者吧?” 白傅恒嘲讽地笑了一声。 “行啊,让我看看你们的正义之心到底有多强?来,把我当陶洛一眼来打。” 白傅恒将陶洛拉到了自己的背后,伸出右手,缓缓握成拳头。 众人看到他是非不分的样子,有个女生对宋之术说:“你是受害人,你能证明当初是陶洛干的。” 可大家看到宋之术立在原地,一句话都不说,表情复杂。 白傅恒见状,冷哼一声,拉着陶洛离开了。 在校园的小道上。 白傅恒说:“难怪当初陈云浪说你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在食堂吃饭。” 陶洛挽着他的胳膊,回答:“我一进学校,就被传我性格孤僻奇怪,做事冲动,然后我是同性恋的事情也被爆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