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14节
书迷正在阅读:被隔离在老板家怎么破、当夜幕降临、信息素设陷、【火影】樱花飘落之时(nph)、共轭替身(3p)、狐妖敲错门、征服男校可行性分析(GB)、[韩娱同人]男神or老公、[家教]时光中的你、[家教]秘密因果
周临渊拿过罐子看了一眼,嘴角略勾了勾。 还算她有心。 陈嬷嬷好奇道:“不是三爷让换的?” 周临渊放下罐子,脸上波平浪静,淡声说:“要这点心思都没有,这生意也不必做了。” 这厢周临渊刚刚吃过晚膳,三夫人跟前丫鬟过来说:“三爷,三老爷请您过去。” 陈嬷嬷筷子才将将放下,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般若是没什么事,周文怀都在妻子院子里歇了,是不会喊自己儿子晚上过去说话的。 陈嬷嬷问丫鬟:“三老爷可说了,是什么事没有?” 丫鬟忐忑地摇摇头:“老爷没说,只让三爷过去。” 周临渊起身道:“嬷嬷,我先去了。您早些歇息。” 陈嬷嬷虽然应了,心里却很担心。 等周临渊走了,陈嬷嬷叫了丫鬟悄悄跟去徐氏院子那边。 倒不是为了偷听主家讲话,徐氏的院子牢得跟铜墙铁壁似的,外头的人,谁也进不去。 徐氏也是个极有手腕的人,给周文怀这个庶子做了继室,却将老夫人哄得比自己亲婆婆还亲,连寿宴都肯交给她cao持。 因此陈嬷嬷叫丫鬟摸黑跟过去,也只能是看一看周临渊什么时候从徐氏院子里出来的。 周临渊到了徐氏院子里,周文怀衣冠齐整地坐在厅里头,他上前一步道:“父亲。” 周文怀扫了自己儿子一眼,顿了顿,才问道:“近日很忙?” 周临渊虽然形容得体,无不敬之色,语气却冷淡:“不算很忙。” 周文怀这才说:“既然不是很忙,你表弟的字,你怎么不帮着看一眼?怎么,如今中了进士,替亲戚看一眼字都委屈你了?” 周临渊眼中微有薄怒:“若只是点拨小孩儿便罢了。”他侧眸看向梢间的帘子后面,只一眼便收回目光,冷冷说:“父亲怎么不去问一问,人家是怎么求我点拨的?” 周文怀微有些诧异。 周临渊作揖道:“儿子告父亲安。” 说罢便走了,挺拔的背影倒是显得有种刻意收敛的倨傲。 屋子里头躲着的那位,却吓得不轻。 她那侄女,还对周临渊干了什么事不成? 周文怀挑帘子进去,打发了伺候的丫鬟出去,皱眉问徐氏:“这是怎么回事?” 徐氏也很意外,只说:“妾身只知道盈儿回去哭了一场,说是三郎不肯帮她弟弟看字,这里头发生了什么,妾身也还不知道……”又自责道:“都怪妾身,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同您提了,闹成这样子。”说着掩面而泣,她的眼泪是说来就来,一点不作伪。 徐氏才刚刚四十,也只生了一儿一女,保养得宜,瞧着也不过堪堪三十上下,风韵十足。 周文怀当年是怎么铁了心要娶徐氏,现在还有人说道,婚后宠了徐氏多年,见此情状,连忙过去抚慰:“也不是你的过错,是我自己要问的。” 徐氏见周文怀不生气,也就拭泪笑了笑,她望着周文怀,心中甜如蜜。 她嫁的可是当年的探花郎,模样自是没的说,待她又十分的体贴。 徐氏趁着伺候周文怀脱衣睡下的功夫,就道:“老爷,不是我多嘴,三郎从前说要以读书为重,如今也考中入了翰林院,也该娶妻了。他迟迟不娶,人家只会说我这个继母刻薄。” 周文怀也在忖量,儿子年纪不小,他也该cao心了。 但是内宅的事,还是只能交给内宅妇人去办,这事必然要与妻子商议一番。 徐氏又缓声说:“三郎两个哥哥都负气离了府,虽说与我不相干,到底还是有人归咎到我头上。说妾身倒是没什么,外头嘴碎的,连您和老夫人也要一起编排,老夫人毕竟不是您的生母,她若是放心里去了,闹出点什么,岂不伤的还是你们父子的官途? 要是三郎与盈儿成了亲,亲上加亲,外头人也就没话说。” 周文怀觉得有道理,夜深了,他也不甚笃定地说:“盈侄女嫁进府,我原也是高兴的,到底是自家人。但是三郎那头……你还是给他先挑选几个门当户对的贵女相看相看,他自己比着知道谁好了。” 徐氏被“门当户对”几个字搅得心中一沉,脸上还是笑着的。 到底是嫌她母家门楣低了。 关于婚事,周临渊当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徐昭盈不在他考虑之列,但凡徐家之人,他绝不会娶为妻子。 周临渊揭开盖子,看了一眼自己那一罐红鸳麦粥,发现虞冷月并未给他换口味。 不得不说,他这个“未婚妻”,心思“妙”得很。 陈嬷嬷听说周临渊被叫去之后很快就出来了,自然也没有那么担心,等到下一次周临渊过来请安的时候,才似随口一问:“三老爷唤您过去可是为了公务?” 周临渊冷笑道:“若是公务何须在内宅谈。” 陈嬷嬷心里可一直惦记着周临渊的婚事,立刻肃然问:“那便是为三爷的婚事了?” 周临渊点了点头。 陈嬷嬷便说:“老奴托大问一句,三爷的婚事,可有主意?”她怕自己问得不够清楚,便直截了当问:“三爷,您可有想娶的小娘子?” 许久,周临渊才幽幽地说:“有一个。” 第11章 陈嬷嬷竟没料到,周临渊会有想娶的人。 她惊讶地追问:“是哪家的姑娘?我可认得?” 周临渊淡声说:“您不认得。” 说罢,起身道:“日后再告诉您。” 周临渊叫人备了马车,去三必茶铺。 与其娶一个徐氏中意的人,他宁肯娶她。 只不过若真要娶她,也该正经问一问她的意思。 - 虞冷月今日心情十分不妙。 昨晚上着了凉,闹一上午肚子,结果白天开门做生意,楚武的人马,又总是在眼前晃悠,格外地频繁。 打算盘的功夫,虞冷月一抬眼就看到,外面楚武领着的一队十来人的人马巡街,整齐划一,目不斜视。 他们在三必茶铺门口来来回回几次,脚步如同踩着鼓点似的,咚咚咚叫人心慌。 示威一般。 往日楚武可没有这样。 虞冷月听隔壁跑堂的说,因为楚武与南城兵马司的人,已经混熟了,据说不日还要小升一级。 虞冷月正出神,外面马蹄声又响起来。 再迟钝的人,也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虞冷月正想移开不由自主注意外面动静的目光,楚武突然意味深长地笑看着她,只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恢复了一个兵士该有的冷漠表情。 神情转换之快,让人恍惚。 可那一刹那的眼神,如同凶猛的野兽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猎物。 探囊取物般的志在必得。 兵马司的人走远了,虞冷月的掌心直冒虚汗。 雪书也觉得今天不平常,从后院走到前面,见虞冷月脸色苍白,问道:“怎么了?” 虞冷月强笑摇头:“没事,就是闹肚子。” 雪书连忙说:“你快上阁楼歇着!这里有我。” 虞冷月点点头,上阁楼去了。 楚武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不能继续装傻,毕竟她还要顾虑雪书的安危。 只是若要换个坊开铺子,这租金必然不能退了,要损失不少银子,另择一处落脚却不知道银钱够不够。 虞冷月闭眼躺在床铺上,又去扒了父亲死前留给她的嫁妆盒子。 她望着里头的东西,到底还是打消了离开京城的念头。 去哪里都是为了好好活着,这里已是最好的落脚地了。 虞冷月略歇了一会儿,就下了阁楼,同雪书说:“我出去送东西,很快就回来。” 雪书很不放心地问:“你的肚子怎么样了?” 虞冷月笑着安抚她:“已经没事了。” 雪书这才帮她装好了东西放进篮子里。 虞冷月提着篮子,撑了一把伞出门。 炎炎盛夏,再硬扛着日头,身子吃不消。 虞冷月依旧去了那两家府邸送东西,收了银钱,快步赶回三必茶铺吃午饭。 可不巧了,路过一座茶楼跟前,正好碰到楚武他们一堆人马在里头歇息喝茶。 她正想扭头跑,楚武已经看见了她。 虞冷月假装没瞧见,小跑离开。 楚武已经趁着午休不必巡街的功夫,追了上来,口中唤道:“虞小娘子,虞小娘子。” 眨眼的功夫,楚武已经拦在了虞冷月面前,颇有些责备的意思:“小娘子怎么走恁的快,莫不是在故意躲我?” 虞冷月自然地笑开了:“楚爷哪里的话!心里惦记着铺子的生意和账本,在想事情,并未听见您叫我。可是要去小铺里买茶?” 楚武望着虞冷月直笑,两颊横rou直颤。 虞冷月心里犯恶心,面上还是笑着,说:“楚爷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入夏了生意忙,不好把我的丫头一个人留在铺子里。” 虞冷月刚一抬脚,楚武就伸手拦她,笑眯眯道:“你那铺子一天才挣几个钱,过来,陪爷喝几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