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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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周临渊的态度,似乎还不排斥! 真是怪了。 细细想想,也不算怪。 大抵真是老夫人和徐氏都硬往周临渊身边塞人,惹了他反感,如今来了个毫不相关的外人,反倒正和了这小子的心意。 周临渊明确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祖父都为儿子定了婚事,儿子年纪也不小了,想尽快完婚。” 周文怀这才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周临渊要早有这么好说话,他的婚事早就定下来了! 父子俩谈完话,周文怀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和徐氏去说了这件事。 徐氏十分吃惊,几乎叫了出来。 周文怀让她闭嘴:“别一惊一乍的。”还说:“三郎的婚事,你大面上cao持一下就成了,这是他自己的事,别惹他不高兴。” 大局已定,徐氏也不好说什么。 反正周临渊也不能娶她侄女,娶谁都成。 何况还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她拿捏起来就更容易了。 婚期定在了四月十八。 周文怀和徐氏本来都觉得太急了,但所有人都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周临渊的的确确就把婚事cao办好了。 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春闺梦里人的周三郎,终于要娶妻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就嫁过来。 第64章 四月十八这日, 天不亮虞冷月就起来洗漱了。 别说是她了,雪书都睁不开眼。 昨儿晚上,有教导嬷嬷过来同她讲夫妻之事…… 她听了足足两个时辰。 还有其他繁琐的流程, 一样不少, 走的全然是勋贵人家明媒正娶的礼数。 虞冷月有时都要误认为,她真是什么高门嫡女,所以周家才这样兴师动众。 不过这样也好,等过了门,会少去很多麻烦。 迎亲在黄昏日落时。 虞冷月坐在闺房里听着外面吹吹打打,还有鞭炮锣鼓齐鸣,反而更觉孤寂。 明明是她的婚事, 她却觉得她是最不相干的人。 管事廖mama穿着一身喜气的比甲,走到虞冷月跟前,笑脸盈盈地禀道:“姑娘,前院来的宾客可热闹了。” 虞冷月微微一笑点头。 连女方家来宾客撑场子,周家都顾及到了。 廖mama又过来摁着虞冷月的肩膀,说:“姑娘赶紧准备准备吧!喜婆一会儿来了, 您就要出门了。” 她说的准备, 是让虞冷月准备心情, 毕竟虞冷月现在的表情,那可不像个新嫁娘。 虞冷月又笑了笑, 这回笑得比之前好看了。 她说:“我知道, 辛苦廖mama了。” 廖mama还同特地说:“雪书姑娘先跟着姑娘的嫁妆过府吧!也好帮忙看顾清点,免得那头人多眼杂, 丢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雪书心里惦记着这事, 就点头说:“我送了姑娘出阁, 就过去。” 廖mama福身出去。 虞冷月打发了其他人, 让雪书把她的玉佩拿过来,仍旧戴在了脖子上。 她要嫁了,他也要娶了。不知是她先嫁的人,还是他先娶的妻。 虞冷月抚了抚胸口里的玉佩。 雪书从铜镜中看着虞冷月,眼神哀伤。 吉时将至。 喜婆要进来了,外面在拍门催促:“新娘子准备出阁了!” 雪书替虞冷月将盖头盖上,低声说:“伶娘,我先过周家去了,你自己小心。” 虞冷月:“嗯,你去吧!” 很快有别的丫鬟过来接手。 深深的红盖头遮住大部分视线,虞冷月眼前顿时暗下来许多,几乎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尖。 就像以后的日子,她能看到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些浅浅的东西了。 忽然间,鼻头泛酸。 她微仰脑袋,告诉自己,不能哭……千万不能哭。离了他另择高枝,是为了过得更好,不是为了让自己陷入哀怨。 又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 喜婆破门,虞冷月听见嘈杂的人声,跟着去了前厅。 她没有高堂,喜堂很冷清,没一会儿却又热闹起来,她知道,新郎来了。 虞冷月完全看不见,只能随着喜婆的指引,和她的夫婿一起,在堂前听告诫。 她父母不在,所谓听长辈告诫,不过是略站了一会儿,听喜婆说些吉祥话罢了。 很快她就跟着夫婿周临渊一起,出了门。 没有兄长,她是自己走着出去的。 尽管不是真的自己家,跨出大门,上花轿的那一刻,离家出嫁的不舍,还是散满了肺腑。 “起轿——” 虞冷月坐在轿子里,明显察觉到轿身晃荡了一下。 丫鬟在外面笑着温柔地说:“姑娘,咱们要去周家了。” “好。” 一路上,虞冷月听了不少路人的闲话,隐隐约约拼出一个想象中的“周临渊”,他不光才气出众,生得也极为俊美,还有女子在路上为他掩唇大叫,说真艳羡她能嫁给他。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世俗眼里这样好的事情,怎么会无端落在她头上? 太不真切了。 越靠近周府,路上的人就越来越多。 全是为了一睹她夫婿周临渊的风采。 说是科举三甲游街时没他,这回终于能瞧见他了。 人声鼎沸,鞭炮锣鼓在耳旁炸开了似的,反而什么都听不清了。 既来之,则安之。 虞冷月打起精神,等着去周家拜堂。 从时雍坊到周府,恰恰好是吉时。 虞冷月在吉时里,和夫婿周临渊一起牵巾拜堂。 拜了父母、天地,然后是夫妻对拜。 一声“送入洞房”,周家喜堂里一下子炸开了一朵烟花似的,顿时无比热闹。 各个都吵着要去闹洞房。 她的夫婿仿佛在淡笑,没有阻挠他们,也没有迎合。 虞冷月被送入洞房时,差点摔了一下。 身旁的男子眼疾手快扶了她一下,瘦劲有力的手掌,紧紧捏着她的胳膊,很快又收回去,甚至来不及看清他的手指,一晃眼过去,只觉得白而修长。 他没有同她说半个字,很是守礼。 也很冷淡。 她也不敢跟他说一声谢。 心里却对他印象尚可,这样家族里教养出来的郎君,日后想必不会强人所难。 入了新房,反而没有刚才热闹。 吵闹的人好像少了大半,只有许多低语的内宅妇人,比之前安静了不少。 喜婆的鞋子在眼前一闪而过,在新房里大声说着:“新郎掀盖头。” 虞冷月不由得攥紧了衣袖。 男子迈着稳重从容的脚步走过来,拿着喜秤,挑起了她的红盖头。 她缓缓抬眼,眼前的男子足蹬红色金线靴,一身同色的大红喜袍,身材清瘦挺拔,长了一张清冷俊美的脸,眼神冷漠到极致——顾则言?! 虞冷月脑中轰然作响,瞪大了眼眸,浑身僵硬。 新郎怎么会是“顾则言”! 新娘妆死白厚重,几乎看不出长相,连她鼻尖的一颗痣都被遮住了。 周临渊又挡在她面前,洞房门口的人,也都瞧不见两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