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潮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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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又说:“就是有点热。” “热?” 顾谈隽看了圈房间,拿遥控器调了空调:“我点个餐吧。” “点餐做什么?” “怕你饿。” 温知予说:“我不饿。倒是你,今天问了我一路饿不饿。咱们在一块,难道只有吃东西吗。” 温温软软的声音,有点异议,但听着又不会叫人觉得不舒服。 顾谈隽不免瞧了她一眼,笑:“不是,怕你待会儿会饿。” 温知予本来没想到那方面,后知后觉意会过来他话里意思,脸一下蹭上去了。 “好了,那么咱们的温老师,我们是直接开始呢,开始先缓一点?” 他手撑住墙壁,低头俯视她。 温知予看着他眼睛,揽住他脖子,踮起脚就亲了上去。他很自然地回应,两人在墙边亲吻,又去了沙发上。 人易燥,这种时候有空调冷气就好很多。 那段时间,温知予在想什么呢。 她望着天花板,看到了校园奔跑,还是课间抱着书本从9班门前走过,或许是春夜里他手指轻磕烟管,亦或是球桌旁他俯身对她笑。 不管哪一帧都特别清晰。 过程全程她都紧闭了双眼,浑身紧张得不行。 亲着,顾谈隽喊她:“温知予。” 她睁眼,回神。 他说:“你得看着我,不看着我,又怎么会记得。”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印象深刻的第一次。 她说:“我怕。” 他只笑,又安抚地亲她下巴:“予予乖,不怕。” 曾经,温知予和姚卉两个人在一块最喜欢开车。就是嘴上没个遮掩,和许多大大咧咧的年轻女孩一样,私下天马行空,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到什么聊什么。 原来网上不就有个话题吗:如果有天意外死亡,你最想删除的是什么? 排行第一的是和姐妹的聊天记录。 因为内容太社死,你可能看一个女孩在人前内敛话少,但你永远不会知道她私下跟姐妹聊天是怎样的画风。 她记得原来幻想顾谈隽总是想,和这样的男人亲密是什么感觉?他会和女人互诉爱语吗,还是说也会交颈难捱? 现在真的感受到了。 她就是喜欢顾谈隽。 她喜欢顾谈隽的一切,他的理智谦和,他的疏离分寸,他对工作、事物、人脉的每一寸掌控把握。她想对了,像他这样的领导者,在床上也是习惯主导别人的,也不是压制,只是引领。 就如这段时间他在工作上引领她的一样。 他清楚她所有青涩无措,了解她的一切无所适从,可他不介意,也不嫌弃,而是引导着她改变,让她绽放自己身为女性本身所有的魅力和美丽。 那几个小时,或许是温知予这辈子经历的有史以来最混乱、最不堪回忆、最炙热的几小时。 她眼睫都要被汗水染湿,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早已忘了。咸湿迷眼,不敢睁眼,怕看到混乱的画面,发着晕的天花板,还有他削瘦骨感的下颚与肩颈。 室内温度早调到最低了,还是很热。 她不止是被热浸透,也被两人的汗浸透。 她想,或许,她这辈子都要忘不了了。 顾谈隽看着她,却忽而笑。 低头,亲昵地吻她,说:“看着我,温知予。” 她不看,不敢看。 他说:“怎么这么可爱。” 不可爱,她一点也不可爱。她心里想。 她这人很无趣,做什么都不喜欢吭声,她甚至都怕他看到最真实的她会不喜欢。 温知予憋着气,没跟他讲话。 后半夜结束后,房间渐渐陷入沉静的凉。 两个人的衣服都搁在沙发上,没整理,有点乱。温知予侧着身在床上躺了会儿才发觉有东西硌着她的腰,去看,是他的表。很漂亮的一只百达翡丽,她老是注意的。 今天也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触碰。 她拣起来,伸手放到床头柜上。 其实两个人没熟悉到一定程度,冷静下来同一室内相处多少会尴尬。哪怕是认识几年的姐妹,两人睡一张床都有点窘促呢,更何况是他们。 事后,温知予靠在那儿听着簌簌的空调冷气声,也听着浴室的水声。 顾谈隽在洗澡,她出神地望着墙壁,无聊地想顾谈隽洗澡时是什么习惯,好像时间挺久的。再就是,她还没完全从刚刚那场□□里出来。 门开了,她盖上被子装睡。外面响起敲门声,她听到脚步声,是他过去开了门,外头有人说话,不知道是讲什么,反正是递了个什么东西,他说了句谢谢,接着门就关了。 之后进来,他把东西搁到桌上。 看床上的人,她没动。 他说:“温知予。” 她没理。 他又说:“没睡得那么快吧。” 温知予才慢吞吞支起身,说:“怎么了?” 他说:“夜宵,给你点的,吃点。” 温知予才看见桌上的摆盘,都是吃的。 她说:“不太想吃。” “不吃?”他转头朝她看来:“刚刚好像听见你肚子饿得叫了。” 温知予顿时脸红。 才不是什么饿得叫,就是,没吃饭的时候胃里没东西就会这样。刚刚俩人有一段太安静了,这种细节就显得特别尴尬。 没办法,温知予只能就着身上的睡袍过去,走到他身边:“吃什么呀?” “点了粥,还有一点甜点,喝的是热牛奶。你还想吃什么?” 看着挺精致的,大凌晨的,能让松晏的私人餐厅那边弄点吃的过来也不容易。 她过去用手拿了只虾饺要吃。 他说:“用筷子。” “哦。” 她又说:“算了,还没洗澡呢,我先去洗澡。” 他嗯了声。 温知予进去了。 事后,好像俩人冷静下来也没刚才那么你侬我侬的。 其实也还没亲密到那程度,总不至于说他去帮她洗。 一场关系,总得有点各自的私人距离。 顾谈隽想抽烟,知道在室内抽不好,就去阳台点了支。夏夜的热风吹得人依旧昏沉,凌晨三点,他靠在那儿看手机。 庾乐音那几个两小时前给他发了消息,问他在哪。 顾谈隽当时在忙,没回。 大家也就心知肚明,那肯定知道兄弟这个点不回消息是在做什么。 所以庾乐音最后一条信息是:[还是温老师牛啊,摘下了咱们最难啃的高岭之花。] [这些年,谁把顾谈隽睡下了手啊。] [也就温知予厉害了。] 顾谈隽回:[一边去吧你。] 温知予擦着头发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男人靠在阳台边的画面。 这儿也没什么繁华夜景,一到深夜外头就是漆黑一片。他在看手机,她说:“跟谁发消息呢。” 他回:“庾乐音。” “哦。”温知予问:“他们没说什么吧?” 顾谈隽合上手机回眸看过来:“说什么?” 她脸皮薄,也不好意思讲。 顾谈隽故意笑:“成年人,不是很正常么。” 温知予伸手去抱他,说:“你知道我不好意思嘛。” “没事的。” 他安慰着,又去揽她腰,垂眸说:“真瘦。” 那会儿就知道了的,这姑娘是真瘦,没什么rou,抱着好抱,干什么也都顺着你。 “看来以后要多给你吃点好的,把你养养。” 温知予说:“不要,我怕胖。” “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