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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30节

    魏芷卉不用想都知道他是为什么来,起身接驾。

    蹲在那只怕是晕船更严重,因此,乾隆一看到她,便上前把人扶起来了:“不是晕船么?怎么不躺着歇息?这会儿入了夜,水上风冷,也不多穿点。”

    魏芷卉吐了吐舌头,带了几分俏皮:“这不是听说皇上来了嘛!”

    乾隆闻言,一边把人拉进了屋,一边抬手屈了指去刮刮她的鼻尖。

    进了殿内,初菱沏了茶便退了下去,也不打扰二人。

    乾隆看着案上摆着的青梅丝和话梅片,一个细如发丝,一个薄如蝉翼,外头裹了层霜粉,只闻起来便有一丝酸味。

    魏芷卉不由得起了坏心,拿了一小条青梅丝,递给乾隆:“皇上尝尝?”

    说完,也不及他拒绝,就已塞进了他嘴里,看着他被酸到的样子,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

    乾隆瞪了她一眼,却是满眼的笑意,拿着茶盏喝了大半才觉得好些:“满宫里,怕是只有你敢这么作弄朕了!”

    “皇上不喜欢么?”魏芷卉边说,便没忍住了笑意,又笑了起来。

    倒是难得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一时间,乾隆倒也懒得计较她的不守规矩,横竖,他也喜欢。

    魏芷卉看了眼坐在榻上的乾隆,双手撑着下巴,敛了敛脸上的笑意:“皇上刚才在太后那儿,失望了吗?”

    乾隆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个,倒是怔了怔,犹豫了会儿:“不会。”

    魏芷卉撇了撇嘴:“皇上撒谎!”

    “何以见得?”乾隆起身站在她面前,轻笑了一声,答道。

    他的身影替魏芷卉挡了些隐隐的烛光,倒叫她想起那日御花园,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了。

    他靠得渐近,不由得让魏芷卉紧张了不少。她抬手抵在两人中间:“那,那皇上为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乾隆快被她气笑了,用了些劲,趁其不备把人拉了起来,坐在自己身上。

    魏芷卉轻呼了一声,忙搂了他的脖子,一时间又错了力,两人竟都往后仰在了榻上。乾隆翻了个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又怕人再闹腾,直接把人的两只手束缚住。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旗头上的流苏散在了脸上,他抽了一只手替她轻轻地抚开,声音柔和:“朕从来没有停止期待我们的孩子,但朕更想等你不怕了,等你想生了。”

    他顿了顿,揉了揉她的脸颊:“等你想好了,朕可以立马让郑岁停药,再给你开安胎药。”

    这个角度的乾隆,魏芷卉曾看过无数次,但不知为何,她今日有些酸涩。

    她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犹豫了会儿,只轻轻地嘀咕了一句:“臣妾知道了。”

    乾隆把她搂在怀里,昏暗的光线里,精准地寻找到她柔软的唇瓣,吻了下去,唇齿间,梅片的香味萦绕着。

    过了许久,他才起了身:“明日就到山东了,朕还有事务要处理,今夜不能宿在这儿。”

    魏芷卉抿了唇腹诽着,这么“无情”?我都快准备好在船上开战了,你和我说要走?

    当然,这话她必不可能说出来,她很快收拾好情绪,起了身替他顺了顺衣服上刚刚被压出来的褶子,又替他披了披风。

    只可惜,乾隆是谁?那些微毫的情绪,他怎么会错过?

    他勾了勾唇,把她拉近了些,带着笑意地说道:“好了,既是身子不适就早些就寝,叫初菱好生伺候着。”

    他又附在她耳边,低语:“先养好身子,旁的,等到了山东再说。”

    他低低的声音引得魏芷卉一阵酥麻,直到淡淡地吸了口气,魏芷卉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话要问。

    两人行至门口,魏芷卉轻声问:“皇上今儿大晚上来这儿是为何?”

    这话一出,倒让初菱大吃一惊,哪个嫔妃敢问皇帝他来干嘛啊?!

    正要跪下,就听乾隆轻笑着说道:“你身子不适,朕自然要来看看。”

    魏芷卉看着乾隆远去的背影,一时间,竟忘了进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

    ———

    这场山东之行,尚算顺利,半个月来,乾隆带着众人驻曲阜谒孔林,并且即将赶赴泰安去登泰山。

    魏芷卉于一旁瞧着,这一趟下来,太后的气色更是好了不少。

    只是反观皇后,却远非如此。

    这几日的皇后,似乎总是忙着彰显其中宫的位分,出行时,不是身着正红旗装、上绣牡丹;就是明黄色旗装。

    与从前那个穿着节俭,不喜奢华的她比起来,倒像是换了个人。

    再一个嘛,若说从前皇后嘴上的口脂颜色是豆沙色,那么这一次山东之行,皇后那是完完全全地换上了999这样的正宫色。

    魏芷卉想着不免好笑,她太着急了,因着之前那个养病的借口,一时间,总有流言说皇后身子不适,怕是不行了。只怕皇后如今这么着急,是想着稳定自己的位分呢,告诉众人,她好得很呢。

    可惜,旁人不知道,但魏芷卉知道,皇后怕是再也不能看到紫禁城了。

    帝王家的登泰山,赏风景自然是其次,更重要的事项,还是祈福。

    碧霞元君祠便是一个重点地方,太后与皇后领了各宫的人在东西两殿祈福,乾隆则带了众多大臣王爷在大殿祈福。

    东配殿祀眼光娘娘,浓郁的檀香味,和清脆的木鱼声,让人沉静。

    听说眼光娘娘是保佑众人身体健康的,魏芷卉看了眼皇后,她倒认真得很。

    而等到了西偏殿,皇后更认真了,因为这儿供奉的是送子娘娘,一时间,好像除了太后和魏芷卉,大家都颇为虔诚。

    及至几个师太端了一个红木盘子过来,里头摆放着清一色的用红布包裹的石膏娃娃:“诸位娘娘们,贫尼特按碧霞元君祠的风俗,给各位主子们,备了石膏娃娃,放在床上,可求送子娘娘送子,是为拴娃娃。”

    师太的一番话说完,几人倒都乐起来了。

    太后先起了身:“都起来吧,福芳,你领着各宫的宫女去领,宫里头没跟着咱们出来的,也领一份,都要为我大清开枝散叶才是。”

    “皇帝今儿在这儿设了斋宴,咱们一会儿,也先去等着吧。”太后顿了顿,继而说道。

    后头,众人看似是在等待乾隆,却是各个都拿着这石膏娃娃欣赏着的,唯有魏芷卉却是并不在乎这些。

    “令嫔jiejie不知道吗?从前纯贵妃就梦到过一次碧霞元君,后来便有了六阿哥。因此,这宫里头人人都信呢。”一旁的怡嫔低声地说着。

    魏芷卉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般机关,淡淡地勾了勾唇:“我不信这些。”

    我信社会主义。

    这话被愉妃听了去,笑道:“令嫔meimei如今正受宠,又年轻,自然不信这些的,想要皇嗣,何愁没有呢?若说起来,本宫这样的,便是日日拜送子娘娘又有何用?皇上又不来。”

    “娘娘有五阿哥,又有什么可忧心的呢?”魏芷卉声音很低,她只能这么说。

    提起五阿哥,她是遗憾的。

    愉妃笑了笑不语,倒是对面的嘉妃一脸的不屑:“依本宫看,令嫔不信也好,若不然,受宠多年未有身孕,岂非要怪送子娘娘无用?”

    魏芷卉勾了勾唇,看到已经走了进来的乾隆,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嘉妃的话,她在心里替嘉妃摇了摇头,不置一词。

    寺庙里的斋宴做得极好,各色的豆制品和素菜颇为精致,倒叫她想起太后初回宫那会儿,她进献的那个素食拼盘了。

    众人正吃着,蓦地,素清的惊呼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娘娘!娘娘!怎么了?”

    魏芷卉抬头望去,皇后的鼻子那儿淌着一行殷红的血……

    作者有话说:

    救命这是我最后一章存稿了好悲伤

    皇后嗝屁倒计时……感谢在2022-05-03 09:00:00~2022-05-03 22:21: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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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紫米银耳桃胶莲子羹

    皇后突如其来的流鼻血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乾隆更是一惊:“来人!传太医!”

    素清焦急地把手里的丝帕掩在了皇后的鼻上,替她拭去一些血迹, 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眼底甚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阿弥陀佛,诸位娘娘若是不嫌弃还请移步偏殿。”师太听闻了这儿的情形匆匆地赶来。

    杜茂赶来的时候,皇后已经被挪去了偏殿。乾隆和太后坐在一旁的榻上,一旁站着各宫的嫔妃。

    “启禀皇上太后, 皇后娘娘这是鼻衄, 是因娘娘阴虚火旺而起, 待微臣一会儿给娘娘针灸一下, 可缓解一些。”

    乾隆闭着眼睛, 摁着太阳xue,摆了摆手:“去吧。”

    魏芷卉远远地看着皇后略显苍白的脸,抿紧了唇。

    “皇后身子抱恙, 这东巡再继续下去,怕是不妥, 不如提前回銮吧。”太后沉默了许久看了眼皇帝,说道。

    魏芷卉闻言抬头看了眼乾隆,他始终没有抬头, 沉思许久才说道:“就按皇额娘说得办吧,连夜回銮。”

    舒嫔侧头看了眼魏芷卉, 两人对上视线, 相视无言,却又好像都了然。

    再见到乾隆是在回銮的时候,李进满脸愁容地来请了她去皇帝御船。

    “怎么了?”

    “自从上了船, 皇上便传了杜太医去问皇后娘娘的病症, 可这一问, 皇上便生了气了。”李进有些无奈。

    魏芷卉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更了衣便去。”

    李进刚走,舒嫔又来了。

    魏芷卉勾了勾唇,看不出一丝情绪:“今儿倒热闹。”

    舒嫔也知道她要去哪儿,只笑着说:“提前回銮,怕是各处都热闹得很。”

    初菱替魏芷卉披了披风,舒嫔站在门口,侧了身子让位,低语:“从前太宗皇帝便有鼻衄。”

    魏芷卉侧头看她,眼里带了一抹探究。

    去往御船的路上,她想起今儿刚上船的时候,初菱来传的话,舒嫔先时封嫔的时候是因为有了身孕,册封礼那日,皇上本该是去承乾宫的,可是那段时间,是太后的五十大寿,富察夫人作为诰命入宫祝寿,皇上便允准富察夫人陪着皇后住了几天,可就是这一住,出了问题。

    那会儿宫中得宠的唯有皇后与慧贤皇贵妃,册封礼当夜,舒嫔与乾隆正要就寝,富察夫人中途派人来传说皇后身子不适,请了太医,硬生生把人从承乾宫给挖走了,这以后,舒嫔被人嘲讽了好一阵,而至于皇后,那不过是冬日里咳了两声,毫无大碍,便被富察夫人当个大事给通知了。

    再后来,舒嫔这一胎也不顺,小产的时候,恰逢皇后侍寝,承乾宫来报信的宫女换了一拨又一拨,愣是全被富察夫人以帝后要休息为由给拦了回去。

    也是自此,舒嫔便对富察夫人多了几分厌恶,只可惜,她那会儿也谈不上受宠。

    她又想起舒嫔的话,太宗的鼻衄,她是在提醒自己,皇后也许也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