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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把注射器拿开,女孩倒在试验台上,脸上的表情惊愕又愤怒。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

    女孩气愤地瞪着他,他淡淡地说:“你就没想过你怎么来到这里的么?”

    女孩愤怒的表情顿住。

    男人说:“贝尔摩德把你交给了我。”

    “克丽丝jiejie才不会那么做!!”

    “是吗?”男人冷笑,“如果我告诉你,几年前也是她告诉我你在哪里的呢?不然你从医院里出来,我怎么能那么快找到你。”

    女孩的表情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

    “她交给你的任务你没有完成,她对你很失望。”

    男人说:“所以你回到了这里。”

    “不可能……”

    男人瞥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手机里传出贝尔摩德的声音:“我重新调查了她这几年的事情,她不仅没有杀死苏格兰威士忌,还给莱伊通风报信……”

    然后是琴酒的:“你打算怎么办?”

    “让她离开组织。”

    女孩怔愣地看着他的手机。

    “不可能……”

    “克丽丝jiejie明明说过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男人嘲弄地看着她:“你真的以为会有人对你那么好么?”

    他把女孩重新绑到试验台上,“你不过是她手里的兵器而已,你不听话了,她当然要把你扔掉。”

    抽走了女孩身上的一部分血,男人又拿出纱布给她止血,女孩一脸空白地望着他,对他的动作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把束缚带解开,女孩也没有再想逃跑,呆呆地躺在试验台上,脸上的表情难过又痛苦,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男人啧了一声,从另一边的箱子里找出两个金属环给她的双手套上。

    “这是限制咒力使用的,除非你把手给砍掉,不然不要白费力气了。”

    “以后你就待在这里,哪里也别去。”

    这么说完,男人拿着她的血袋走进了旁边另一个实验室。

    女孩对他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过了很久,男人出来,女孩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

    给她带饭也不吃,给她甜点也不看,给她酸奶也不想喝,不管说什么都没有反应。

    男人又来给她做了两次检查,看到她脸色越来越差,眼神不由得沉了下来。

    “不过是一个贝尔摩德而已……”

    女孩动了动身体,仿佛想把自己缩起来,躲到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落里。

    “五条悟你也不管了吗?”

    男人烦躁地问:“你不是最喜欢五条悟吗?”

    他把小女孩强行拽起来,拉到夏油杰的面前。

    夏油杰身体不能动,却能感受到她空洞的眼神。

    “这是五条悟最好的朋友。”

    男人说:“再过几天,我的术式改良完毕,我就会占据他的身体。”

    女孩蓝色的瞳孔一缩。

    男人没有看到,见她好像还是没什么反应,又把她丢回了试验台上。

    没多久,男人走后。

    女孩慢吞吞地走到夏油杰面前。

    对着他发了很久的呆,她忽然拿起旁边的锤子,用力砸在夏油杰前方的玻璃罩上。

    咣当一声,玻璃罩被砸出了裂痕。

    女孩咬了咬牙,又是用力一砸。

    一下又一下,蓝色的眼里盈满了泪水,她带着孤注一掷的神情,用尽全力把玻璃罩给砸碎了。

    夏油杰的身体失去支撑缓缓倒下,女孩费力地接住他。

    然而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再次响了起来。

    第63章 夏油の回忆2

    急促的警报声让女孩慌了慌, 夏油杰心里也很焦急,然而他的身体好像被做过特殊处理,根本就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女孩吃力地拽着他,把他拽到旁边的柜子下。

    女孩藏好夏油杰,紧张地把头伸出去望了望, 没有望到男人回来的身影,她稍稍松了口气。

    看着身材高大的夏油杰,她的眉头不知不觉皱了起来。

    哪怕她什么都没说,夏油杰也知道她在烦恼要怎么才能把他带出去。

    夏油杰很想让她抛下自己先走, 然而不管他怎么尝试,他都无法开口,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不在身体里了。

    女孩愁眉苦脸了好一阵,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油杰心里越来越着急, 这时女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她的双手还套着限制咒力的金属环, 她的手指拉了拉金属环, 有她两指宽的金属环纹丝不动,她站起来,在四周寻找了一阵,忽然跑到对面的柜子上, 拿起了上面摆放的咒具。

    咒具是一把长刀的形状,刀刃和刀柄都裹上了厚厚的布条,用来防止咒力的流失。

    女孩把布条拆开,噙在她眼角的泪水一颗颗落来, 她咬着唇, 有些颤抖地拿起刀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除非你把手砍掉……」

    这句话蓦地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然后我听到里面传来咣当一声, 有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

    还有砰的闷响,夜蛾正道愤怒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家入硝子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听起来突兀又尖锐,她沉声问:“那个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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