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洒扫丫鬟后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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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低声道:“是知府二公子。” 应澜斐梗了一下,对方还真比他身份高些。 应澜斐打开折扇,本想去拜访一下知府二公子,谁知道晋童跟个疯子一样,在青楼里上蹿下跳,大喊大叫。 旁人都知他跟晋童近日走得近,如果因为晋童让他在知府二公子面前丢脸,实在不划算。 应澜斐想走了。 谁知道晋童下楼梯时没踩稳,咚咚咚摔了下去,趴在大堂里。 应澜斐脸色一沉,如果可以,他真不想管这傻.逼。 他捏着鼻子下去,没好气道:“你发什么疯?” 刚才那一摔,晋童终于清醒了,他把手心皱巴巴的纸条给应澜斐看。 “有人说在这家青楼看到了那个贱人。”传染给他花柳病的女人。 应澜斐把纸条撕了个粉碎:“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进这种销金窟。” 本地最大最好的青楼,翻译一下:最豪华,最贵。 晋童一个月也就来那么一回。当然了,如果别人请他另算。 “你被人耍了,傻子。”应澜斐口气不善:“起来,你还想丢人到什么时候。” 晋童身子摇摇晃晃,被小厮搀扶着。 应澜斐默道:这玩意儿还有利用价值,再忍两天,最后两天。 来这里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自然有人认出了应澜斐,不过给应澜斐留面子,没唤他。 然而… “那不是应澜斐应公子吗?” “应公子好啊。” 应澜斐:好你娘个头。 那么多人,应澜斐一时也不知道是谁在叫他。伶人咿咿呀呀的唱曲儿听得他心烦。 此时一名小二端着酒水走来,忽然身子一倒,酒水全洒在了应澜斐和晋童身上。 小二当即跪下求饶,掌柜跟来道歉,被应澜斐一脚踹了出去。 周围响起嘲笑声,应澜斐脸都涨红了,“还不快带本公子去房间换洗。” 现在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外面这般吵闹,天字一号房里的巡抚公子不满。知府二公子不想面对“上级”的坏情绪,赶紧道:“在下出去看看。” 他倒要瞧瞧是哪些不长眼的。 结果刚出门他腿上一疼,他看着脚边的芸豆,气笑了。 “现在不知死活的人真的太多了。” 他叫了两个随从,寻着芸豆射来的方向走去,然后就没了声。 巡抚公子久等知府二公子没回来,也恼了。唤手下去打探,结果手下也没了消息。 巡抚公子:“……” 他本就不是好相与之辈,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打开门出去。 而旁边房间的应澜斐也重新换好衣服,带着晋童出来,双方碰上,两人都愣了一下。 应澜斐跟本地知府二公子熟悉,但还是第一次见巡抚公子。 他见对方从天字一号房出来,以为对方是知府二公子的友人。 应澜斐礼貌颔首。 巡抚公子矜傲地抬了抬下巴。 应澜斐脸上挂不住了。不过他也不算太蠢,心道知府二公子的友人也不会是普通人,他暂且忍了这口气,准备同晋童离开。 然而好巧不巧,一名小二领着花魁行来,深深埋下腰:“二公子,您要的花魁来了。” 巡抚公子是个假道学,不愿别人说他贪杯好色,幸好这小二认错了人,巡抚公子顺势道:“嗯,进去吧。” 应澜斐满脑子问号。 他手快于脑子,一只手拽住小厮:“你称他什么?”应澜斐另一只手,指着巡抚公子。 小二深深低着头:“知府二公子的容颜,非小人可窥。” 巡抚公子满意颔首。对,招花魁的是知府二公子,跟他没关系。 应澜斐气乐了,好啊,居然敢骗到他头上来了。 应澜斐松开小厮,转而拽住花魁:“今儿爷心情不悦,让花魁先来伺候爷。” 花魁抱着琵琶的手一抖,琴弦被触碰,发出轻轻的一声。 巡抚公子从未被人这么冒犯,但见花魁实在美丽,他心里痒痒,忍着怒火对应澜斐道:“你现在离开,本公子既往不咎。” “我呸!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应澜斐搂着花魁香了两口:“本公子的女人,你个贱民也敢碰,活腻歪了?” 要说应澜斐对花魁有多喜欢,真不见得,就是当个玩意逗逗。 他不满眼前这瘪三装知府二公子,还骗到他头上。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巡抚公子双目充火:“你算个什么东西。羞辱官家子弟,论罪当杖责。” 应澜斐:“哟哟哟,装,接着装。” 晋童听明白了,戏谑地打量巡抚公子:“喂,差不多得了。真把自己当根葱。” 小厮劝道:“应公子,晋公子你们别闹了,得罪了二公子,小心吃板子蹲大牢。” 小厮不劝还好,小厮一劝,应澜斐更来劲:“小子,你不知道本公子跟知府二公子是好友吧。” “你呢,现在只要跪下来给爷磕三个头,再从爷□□下钻过去,这事就过了。” 巡抚公子瞳孔一缩,因为太震惊,居然都忘了生气,他指了指自己,又指指应澜斐。 “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小厮适时开口:“二公子您别生气,掌柜马上就来了,花魁肯定先伺候您,在您面前,旁人屁都不是。” “我去你娘的。”小厮这么明显的贬低令应澜斐勃然大怒,将小厮踹到在地:“你个瞎了眼的狗东西。” “今天爷教你开开眼。” 小厮东躲西藏,花魁吓得惊声尖叫,晋童抱胸看戏,掌柜带着龟奴踩着楼梯哒哒上来。 当应澜斐又一拳头挥来时,小厮矮身一躲,他身侧的巡抚公子中招了。 “二公子小心——” 巡抚公子脸颊剧痛,来不及反应便感觉腿上又传来一股力道,随后身子轻飘飘的。 “啪——”地一声。 大堂俱静。 “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人了——” “…死人了…死人了啊啊啊!!!” 大堂客人做鸟兽散。 应澜斐也惊到了。惊讶,不是害怕。 他看着自己的拳头:“我力气有那么大?”一拳头就把人打翻木栏摔下去? 晋童趴在木栏往下看了看,啧啧两声:“死得够惨的。眼睛还睁着呢。” 应澜斐让掌柜把尸体处理了:“放心,回头本公子让人把补偿给你送来。” 掌柜哆嗦着不敢说话。 应公子这么不在意,死的人应该无关紧要吧,应该…吧。 然而应澜斐前脚刚回家,后脚官兵就到了,火把上燃烧着熊熊烈火。 “贼人应澜斐当众打杀巡抚公子,拿下!” 镣铐加身,应澜斐人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放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乃应府公子。”一个刀背狠狠砸下来,应澜斐两眼一黑,温热又腥稠的液体顺着脸庞滑落,他被官兵架走了。 应老爷急急赶去,公堂之上。灯火通明。 堂下除了被抓的应澜斐,还有晋童,而那哭哭啼啼的不是花魁又是谁。 她翻来翻去地说着应澜斐跟巡抚公子死前的对话,知府脸都黑了。 应澜斐此时才知道,他打下楼的人的确不是知府二公子,而是巡抚公子! 他打了个寒颤,终于怕了。 恐惧让他脑子飞快运转,应澜斐拼命自救:“大人,小民冤枉,是那个小厮从中作梗…” “对,一定是他,这个花魁也是帮凶。大人,他们才是杀害巡抚公子的凶手啊。” 然而小厮已经找不到人。 但应澜斐动手,却是众人得见。 知府何尝不知道这里面有猫腻,怎么就那么巧,他的二儿子被引开了,随从也不见踪影。 然后巡抚公子就跟应澜斐撞上了。 应老爷跪地叩首:“大人,斐儿冤枉啊大人。”他拼命使眼色。 知府大人就像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