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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之原本还在疑惑原身那么穷,却没有被饿死,看到王博后就明了。这原身穷归穷,但是和他兄弟相称的王博不穷啊,看王博这身穿着,再看看王博大拇指带着的白玉扳指,不用脑子就可以得出王博乃狗大户的结论。 靠着王博,原身在四肢不勤五谷不分,都不会被饿死的。 “张君瑞,我警告你啊,你再说话如此不客气,你会失去我这个朋友的。”王博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连蹦带跳。 苏清之这下子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唯有‘呵呵’二字,才能表达出心底的郁闷。 “我家只有一张床,不过”苏清之瞄了一眼王博,面色怪异的道:“你睡床的话,我不放心。” “没事。我又不是特意跑来你家睡觉的。”王博嘿嘿笑了起来,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苏清之:“所以呢?” 王博再次猥琐一笑,就凑近苏清之,在苏清之的耳边轻声细语说话。随着他说的话越来越多,苏清之眉头开始皱起,忍了忍,终于在王博停止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的时候,忍不住开口。 “你说的这事,你家媳妇知道吗?” 王博白了苏清之一眼,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清之:“” “你这是什么眼神。”注意到苏清之的眼神,居然往自己下三路瞄的时候,王博直接炸毛,很不高兴的吼道。“张君瑞你那是什么眼神,你难道不知道李氏是个泼妇吗?要是她知晓了,我只怕整个人都会废了。” 苏清之:“没那么夸张,最多半死不活。” 王博:“” “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陪我走那么一遭,咱们就友尽。”王博恼羞成怒的放狠话。 苏清之:“” ——老实讲,并不是很想跟你走一遭。 苏清之眼皮一跳,斜眼看着王博那口沫横飞的蠢样,不由后退几步,好避免唾沫星子溅自己一身的地步。 可惜,死胖子的杀伤力太强,即使苏清之都快窜到院墙去了,但随着王博话语不断出口,唾沫星子就跟不要钱似的喷泉,拼命往身上溅。 眼看都可以用唾沫星子洗脸了,苏清之终于忍耐不住开口打断。“行了,别唧唧歪歪在那念经了,不就是去荒废的宅院过一夜嘛,陪你去还不行吗?” 王博一听这话,连忙用那双可以媲美蒲扇的大手重重拍在苏清之的肩膀上,及其不要脸的说道。 “不愧是我王博认定的兄弟,就是够义气。” 王博字思博,和苏清之一起在私塾读书。平日里由于作风豪迈,就跟撒钱童子似的,并没有几个朋友。苏清之原身姓张名珙字君瑞,要是苏清之注意到,并且看过《西厢记》的话,就知道原身便是与崔莺莺私定终身,又在红娘牵桥搭线下,成功以穷小子的身份迎娶白富美的张生。 可惜苏清之并不在意,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谁知道他这个张生会是《西厢记》里的张生呢,反正就一个意思,苏清之成了张生,那一切就由不得剧情做主了。 崔莺莺什么的,不好意思,暂时性的不知道还有她这么一个人。 王博深夜来访,除了躲避他家那位母夜叉,更是为了拉苏清之陪他去荒宅听曲儿。 是的,荒宅听曲。 感觉不可思议是不是,毕竟能在荒宅唱曲之人,定然不是正经人。 结合苏清之一开局,就碰到了吊死鬼。 很有理由怀疑,跑到荒宅唱曲,吸引了大批浪子跑去荒宅听曲儿的家伙,定然不会是人。 苏清之正是想到这儿,才改了不愿意的想法,顺势答应陪王博一起去荒宅听曲。旁的不说,最起码看在‘金主爸爸’的身份上,苏清之会给王博收尸的。 不过“今晚就算了,明天再说。” “别啊。”王博急了,连忙说道:“皇甫姑娘只在初一、十五、三十晚上唱戏,今日恰好十五,错过了的话,又要等半个月了。” 苏清之:“规矩挺讲究的。” 王博:“皇甫姑娘人美歌声更美,兄弟,你行行好,我能不能娶皇甫姑娘当二房夫人,就在今晚了。” “行呗。”苏清之瞄了瞄已经开始散发金钱魅力的王博,到底没有继续矫情,而是摇头晃脑的跟着王博出了家门。 “我看你早晚会[哔]~尽人亡的。” “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错,真·牡丹花下死,会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的。” 苏清之越发怀疑王博口中的皇甫姑娘不是人,只是看着王博兴奋异常,也就藏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一路上与王博有说有笑的往荒宅走去。 王博口中的荒宅,最开始是某个世族大家的宅院,方圆几十亩地,楼房相连成片。只可惜随时岁月变迁,原本人丁兴旺的世家一下子人才凋零,再加上人丁不再丰盛的时候,出现了很多怪异现象,自然而然就被废弃,无人再住。时间长了,里面渐渐长满了蓬蒿,即使是大白天也没人敢进去。 而王博口中人美歌声更美的皇甫姑娘,其实是一名歌姬。 嗯,说歌姬的话,好像有点点不妥,确切的说应该是某个世家大族的逃妾。估计没有给人当妾之前,出生青楼画舫,所以不愤大妇虐待逃跑后,就霸占荒宅,每月初一、十五、三十以唱曲儿的名义,大肆敛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