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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枝注意到了男子那似井的深眸,熟悉中带着陌生,仿佛是他的一体双魂。 贺砚枝开口道:“属下不曾这般练剑。” 贺昱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轻笑一声:“自然,这只是本王的臆想。若砚枝能于落花中舞剑,必然是绝美。” 贺砚枝沉默了,同时不被人察觉地松了松攥紧的手。 贺昱画的乃是原主,他也只是凭猜测料想原主素来性冷、对万事无感,断不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还好他猜对了。 但贺昱却话锋一转:“本王原本还觉得可惜,眼下却不这么认为了。” 贺砚枝将目光从画移到他脸上。 “砚枝一笑,即便是花也自愧不如。” 贺昱对上贺砚枝的眼神,想看对方的反应。而贺砚枝很快撇开了视线,眉头下意识微微皱起,不再说话。 贺昱笑了。 “不错,只可惜没坚持住啊……” 真正的贺砚枝确实喜欢沉默,但才不会因他几句调戏的话而恼羞成怒撇开视线,他只会毫无感情的对上目光,直到对方被冷得退却。 贺昱看着眼前坐立不安的人,不紧不慢地将画收了起来。 “王爷若无其他的事,属下便告退了。” 贺砚枝如坐针毡,左臂的伤也微微发痛,他忽略了贺昱没头没脑的话,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不急,本王还有件事要砚枝去办。” 贺昱虽不知眼前的贺砚枝和原来的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对于棋子来说,是黑是白并无分别,他仍然有最后的利用价值。 于是贺昱将画放入瓶中,随即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方檀木匣子。 他打开匣子,将里面手掌大的玉佩交给贺砚枝,贺砚枝接过后疑惑地看向他。 “可还记得你我二人的约定?” 贺砚枝握着手中这块陌生的玉佩,想到书中并未对此有所提及,脑中不由得一片空白。 贺昱好心提醒道:“砚枝自小流落江湖,被剑师鸣溪带回收养长大,鸣溪前辈为报一人的救命之恩而许恩人三命,留此玉为证。” 贺砚枝点头,但仍有些不解。 “前辈的恩人正是本王的娘亲,不过是馒头之恩便换得三命,而后前辈不幸离世,这诺便落到砚枝的身上,本王自觉愧领,便与砚枝约定三件事。” “四年前砚枝已帮本王做了两件,眼下还剩最后一件。” 贺昱已将事情的原委都解释清楚,贺砚枝觉得手中的玉佩变得着实烫手,他下意识抚摸起玉佩的纹路,谁知意外摸到一处凹陷。 而凹面规则浑圆,似是被人有意切割打磨掉一块。 贺砚枝若有所思,开口道:“属下记得,王爷吩咐。” 贺昱于是笑而不语,慢慢向贺砚枝凑近。 贺砚枝只觉一团阴影向自己罩了过来,下意识想躲,却被人忽地用力摁住左肩制在原地。 他疼得咬紧牙关,而贺昱的脸放大数倍,已经凑到了他耳边。 “杀了他。” 萧鸿隐此时在窗外已将匕首捏得发出“咯咯”之声,看到贺砚枝痛到发白的脸,立刻就要冲进来砍了贺昱。 贺砚枝在听到贺昱的话后看向窗外,用眼神示意其不要轻举妄动。 “既然是债主,取回所欠之物无可厚非,砚枝不会舍不得吧?”贺昱笑着在他耳边轻声道。 贺砚枝咬牙挺直了脊背,在贺昱放开他之后,额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带着玉佩,本王要见到它染血的模样。” 贺昱摊重新摊开一卷白纸,贺砚枝脚步虚浮地走出了屋子。 此时夜色正浓,贺砚枝才走到庭院中间,一个身影便窜了出来将他一把抱起,踏着夜色掠上屋顶,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禅院。 “阿隐先回屋,我有话要问你。” 贺砚枝扯了扯萧鸿隐的衣襟,然而对方恍若未闻,径直带着他踹开了柳慈的房门。 “阿隐,你先放我下来!” 萧鸿隐扫视一周见柳慈不在屋内,随即急着要出门去寻,贺砚枝拼命在他怀里挣扎着,终于让萧鸿隐抱不稳,只得把他放到凳子上。 萧鸿隐盯着贺砚枝不断渗血的肩膀,脸阴沉得吓人,拔剑就要跑去与贺昱决一死战。贺砚枝抢在他前头把房门一关,用身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先冷静冷静,我有话问你。” 贺砚枝尽力安慰萧鸿隐,后者勉强把剑放下听他说话。 “你的那块玉可在身上?” 贺砚枝直勾勾盯着萧鸿隐的衣襟,见喉结正下方的衣服里有一块模糊的形状,他直接就上手摸了进去。 萧鸿隐不知他想做什么,任由他拿走自己的玉,还让自己伸出手来。 贺砚枝把贺昱给的玉佩平放在萧鸿隐的掌心,又将萧的玉放进了那凹陷处。 看着严丝合缝二合一的两块玉,萧鸿隐不禁露出诧异之色。 “我爹说是一位故人所赠,持此与故人相合,危难时可救我一命……” 萧鸿隐的话让贺砚枝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贺昱的这块玉佩原本应该是由鸣溪所持,而萧鸿隐这块,才该是贺砚枝该确认的信物! 贺昱他根本就骗了原主,不仅抢走了原本属于萧鸿隐的庇护,甚至还利用原主将他一剑穿心! “阿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