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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稚拿掉嘴边的树叶,抬起眼皮漫不经心道:什么线索,说来听听? 已近黄昏,天边隐隐约约有着孤鸿的身影,霞光处,山影斑驳。 二人沿着山间小路酣畅地大吐为快。 好吧,只有虞十六一人在那叭叭。 我就说吧,这件事定有猫腻! 她转过身背走着,对着贺稚自豪地扬起眉,脚步轻快。 别摔下去了,省得我还要捞你。 只见她向他吐了吐舌头,志得意满,有些飘飘然,你这是担心我? 他面色一顿,嫌弃地打量她一眼,随后冷嗤一声,反唇相讥。 担心你?若不是师姐叫我看着你,我早走了。 谁叫你们凌云派一个个尽是些草包,中看不中用。 虞十六柳眉倒竖,不依不饶道:师姐师姐。你怎么就那么心心念念你的师姐,看来你还是没长大的弟弟。说我们凌云派弱,我还说你们门派只会用毒,剑法哪比得上我们! 见贺稚不说话,她愈发咄咄逼人,轻哼一声。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若是我师兄教给我剑法,说不定有一日我还能打过你呢! 贺稚瞄了她一眼,冷着脸,缓缓吐出句:我们半斤八两。 她摹地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 他这是承认了我的练剑天赋?早说嘛! 那是。凭我这脑子,不成功都不行。 她正咕哝着,脚底摹地踩响一根枯枝,咯吱一声,她心里瞬间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 周身闪过一阵莹白的光芒,她茫然地盯着脚底渐显的阵法,摹地抬起头 只见贺稚一个箭步冲上来,拉住她的手试图将她扯出来,可惜无济于事。 他同她一同陷进刺眼的光柱下,顷刻间,她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深坑中,举步维艰。 她无助地望向贺稚,楚楚可怜:我这算是高兴得太早了吗 这是报应。 虞十六仰头望着洞口距洞底的距离,心如死灰,仰头大喊:谁这么缺德,在这里设下阵法啊! 贺稚沉默无语,用手摸着洞壁顿时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不是缺德,是特意这么做的。 赤宴这是想要以他身边人的安危来威胁他么? 他是这么容易心软的人么? 贺稚将目光冷冷地落在虞十六身上,不以为然。 赤宴要找也得找个能让他着急的人吧,选了这么一个蠢货,还真是高看了她的能力。 贺稚,你知道怎么破这个阵法吗? 你说呢?他被气笑了。 我想你不会。 她沉吟道。 会的话还会一直默不作声嘛?若是知道破阵之法,想必他早就出去了,怎么会陪她一起瞎胡闹。 贺稚听到她的回答轻轻地笑。 他干脆利落地抽出腰间的蓝宝石匕首,对着自己的掌心狠狠地划上了一道,顿时鲜血淋漓,濡湿了一片土壤。 她大惊失色,猛然从怀里拿出个素色帕子,三步做两步,一把捂在他的伤口上缠了好几道。 就算我们出不去,你也不必寻死吧。 贺稚瞧见她那副紧张的模样,心里不由得鼓胀胀的。他似是呢喃道:看来还不够。 贺稚抬起匕首,手起刀落。 好吧,匕首被虞十六一把夺了过来。 等他本想阻止,可她却先他一步。 话音未落,只见她咬咬牙,毫不犹豫一把往自己的左手臂划去 细腻的皮肤上顿时显出一条细长的血口子,正汩汩地留着血。 你的血没用。 瞧见她痛苦地嘶了一声,他眉睫轻颤,脱口而出。 啊,你方才说了什么? 她抬起头,只见那鲜红的血液顺着她柔滑的手臂缓缓滴落,随后被那土壤吸收,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难不成你,你也是 她摹地抬起头,看着他嘴唇翁合,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奇怪。 魔界的人吗? 他迟疑不定,话还未说出口,转而的是一阵刺眼的光束,直直地射进他的眼眸,他本能地阖上双眼,神思恍惚。 破阵之法是他的鲜血,不,只要是魔界人的鲜血便可轻易破阵。 赤宴这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瞬息之间,他们都回到原来站着的那个位置。 月色正浓,洋洋洒洒地照在她柔腻的手臂。她唇色苍白,不敢看手上的伤口,对他扯出一抹笑:看,我才不是草包呢。 手掌上缠绕着的是她留有残香的帕子,他不知为何有些心悸,心里浮现出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奇怪情绪。 可是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万籁俱寂,空气中尽是鲜血的气味。他的目光徒然落在她血rou模糊的手臂上,有些动然。 他略带粗暴却又轻柔地拉起她的手臂,将她的衣物缓缓掀开。鲜血黏着那薄纱,她倒吸了一口气。 疼!后知后觉的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