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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推到了安全的掩体后,怔怔地看着不断蔓延的火苗疯狂吞噬着这座被称为奇迹的建筑。透过一片火光,你看到了破碎的玫瑰花窗外遍布硝烟的天空。它曾经那样的蓝, 像矢车菊的花瓣一样, 如今却是那样的黯淡无光 快! 一声果断的声音打断了你所有的思绪。你无法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甚至感到整个身子都已经麻木瘫软,只是听到声音后下意识地回过了头, 看到了那双如深海般的蓝色眼睛。 不知为何, 你突然冷静了下来。或许因为这双眼睛看上去过于黯淡无光,让你想起窗外的天空;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那样的果断,没有一丝犹豫;或许是因为你知道眼前的人本身就是为战争而生的执行官, 又或许 只是因为是「他」,仅此而已。 火光勾勒着青年瘦削的身型, 他深蓝色的眼睛仿佛浇灭了你心中灼灼燃烧的火焰。你下意识地把手递给了他, 他便向你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我的伙伴。 这是你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握住你的手后, 达达利亚没有任何一丝犹豫直接将你紧紧抱起, 向教堂破碎的窗口跑去,用力一迈,直接向外跳了出去。 你在剧烈的颠簸、紊乱的呼吸声中, 从青年臂弯的缝隙中打量着这个被战争的硝烟吞噬的世界。玻璃彩窗碎了一地,无名的白花已经被碾碎;可眼前翡迩大教堂的惨状却不及外面状况惨烈的十分之一, 遍地都是断裂的建筑碎片, 到处都充斥着仅仅是眺望就已经看不到尽头的浓烟。 在巨大的爆炸声后, 芙尼塔瑞亚反而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世界变成了黑色, 能听到的只有将断未断的钢筋石块或是其他的建筑材料终于支撑不住,金属碰撞、砸到地面时发出的巨大的响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断裂声 还有身边青年急促的呼吸声。 你终于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又终于难以支撑心中巨大的哀恸。你再也难以忍受看到焦黑的大地、断裂的建筑,仅存的理智甚至无法支撑你去思考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同伴在哪里、人们是否安全。 你只是逃避一般地闭上了眼睛,用两只手臂仅存的力量像溺水的人一样紧紧地抱住了青年的脖颈,企图汲取着已经快要消耗殆尽的温暖和安全感。 似乎感觉到了怀中人微微颤抖中所裹挟的巨大的恐慌,青年的脚步也微微一顿,随后紧了紧抱住她的手,继续急速向之前判定过的安全据点跑去。 他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一席,「公子」达达利亚,是最纯粹的战士,艰险的战斗只会令他兴味盎然,可怖的敌手则会催生狂喜。他从不会逃避战争,甚至渴求着品尝属于敌人与自己的鲜血。 在任何一场战争中,他只会寻找两个地方:一切纷争的中心,以及最值得挑战的敌人。这是出于他乐于将自己置身于斗争的漩涡中心的个性,亦是为了让自己不断变强以填补当初被深渊夺走而产生的巨大空洞。 但此时此刻 他面对这场战争,却只想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保证她的安全。 「真正的战士,不应该留存过多的情感。」 站在深渊中的少女手持剑柄,一种无以名状的黑色黏稠液体沿着剑尖向地面滴落。她的剑在空中旋转出一个凌厉的转角,直直地对准了尚且年幼、跌倒在地的他。 「情感,就意味着漏洞,意味着软肋,意味着顾忌,意味着无法将一切都投入到战斗中。」 十四岁的他在深渊中,再一次挣扎着站了起来,咬着牙紧紧地盯着她的身影。 「将自己的一切都投入到战争中」 他曾经在世界的深渊与无名的巨大魔兽对视。自那天开始他便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堂堂正正地,将那强大得令他骨髓冻结的怪物斩杀。 「忘记自己,忘记恐惧,用所有的理智判断应该何时出击、何时挥刀。」 他戴上了面具,成为了愚人众执行官的先锋。无论是单骑屠灭整个巢xue的龙嗣,或是深入凶险的秘境再全身而退,甚至只身一人颠覆某个大贵族的领地他不仅总能实现诺言,而且如手术刀一般漂亮精湛。他总会出现在至冬国之敌脆弱的腹地,在矛盾即将爆发的前一刻出击。 他的剑与刀,为了战斗与纷争而生。 「但真正达到极致的武艺,却是由『人』所达成的。」 「阿贾克斯」 「你究竟,为何而挥剑?」 这是他离开深渊后,师父对他最后的教导。 说是教导,其实也不过是用一只手将他击败后,用剑尖指着他,淡淡地说完了这些话而已。 师父教导了他如何在深渊中畅行的技巧。他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温情,只有杀戮技巧的传授。他们的教学从来都充满了抗争与厮杀,甚至丝柯克本人或许也正是欣赏潜藏在他内心深处野心勃勃的意志才来到了他的身边。 所以,达达利亚对这种所谓的「战斗的意义」不屑一顾。 战斗没有意义,战斗不需要意义。他享受永无止境的战斗,赌上性命,竭尽全力,付诸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