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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瞧你说的,怎么可能俩人都是,铁定开车的那个是。 我瞧应该是白衬衣那个,长得多俊呐,跟国顺家的闺女那叫一个般配。而且,我听人说,开车的那都是司机,坐车的才是大款。就可惜,腿脚不太利索。 哎哟,这位大妈,几句话就把于向文和祁振一起给埋汰了。 唐粒听着,都忍不住要笑。 大婶,您说得对,我才是小女婿。祁振个不要脸的,根本不在意人家误会他是瘸子,反倒笑吟吟地跟那大婶打招呼。 于向文马上就呛上了:大婶,我可不是司机,我是大款,我才是小女婿。 哎哟,这还抢上了。 围观村民顿时一阵哄笑,有人还吹了个长长的口哨。 他倒是大款,可惜,是别人家的小女婿。祁振老神在在说,他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一把糖,随手就把糖散给围着的孩子了。 孩子们得了糖,就欢快地喊开了:小女婿发糖啰,小女婿发糖啰。 好吧,这人狡猾到甚至事先准备了糖,于向文只能甘拜下风。 唐粒懒得理这俩幼稚鬼,扶着老太太就进屋了。 刚进屋,唐经武的meimei唐秋巧就跑进来了:奶奶,小叔,我爸妈呢,我爸妈回来了吗? 小姑娘十四五岁,瞧着跟唐承福差不多大,可长得胖墩墩的,看着可比瘦巴巴跟颗豆芽菜似的的唐承福壮实多了。 不过瞧她一脸着急,眼眶都是红的,好像下一秒就得嚎啕大哭了,唐粒就说:你爸妈骑车呢,估计还得一会儿,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唐秋巧仔细看了眼唐粒,似乎才认出来:你是唐粒jiejie吧,唐粒jiejie,我哥说你可厉害了,你快去我家看看,我家的鸡都要被打死啦 好吧,一说完,小姑娘果然哇地一声就哭了。 唐家老二唐国强结婚的时候,家里就把老房子分了一半给他,后来两个弟弟再娶媳妇,房子都是另外起的,再后来唐老爷子去世,唐老太太年纪大了,每个月轮流住几个儿子家,另一半的老房子名义上就归老大唐国顺了。 可唐国顺一年到头也不回村里,所以实际上老房子都是唐国强家在用着。 老房子背靠一座小山,屋子后门到小山山脚有一片平坦的坡地。 农村嘛,一排几户邻居,按照屋子延伸出去的范围把坡地给划分了,各自种菜的种菜,养鸡鸭的养鸡鸭。 都是祖祖辈辈生活在村子里的,几十年的老邻居,按理说都该和和气气。可这不是林子大了嘛,什么鸟都有,正好唐国强家隔壁的老罗家,就是村里出了名难缠的人家。 唐老爷子当年是从外村入赘进来的,所以老唐家可是这嫩溪村里的独一户。其他的村民,不是姓罗的,就是姓李的。而隔壁老罗家呢,仗着他家是村里的大姓,堂兄弟又是当村支书的,一直就不太把老唐家放在眼里。 平时把自家坡地的面积使劲往老唐家那边扩,晾晒点东西也要晾晒到老唐家门前也就罢了,今次趁着唐国强两口子不在家,家里就唐秋巧一个小姑娘,那家不要脸的,居然借口唐家的鸡吃了他家的菜,就把鸡给活活打死了。 你家养鸡,不是拿渔网都给拦住的吗?唐粒问。这事她听刘梦华提过,说是张了一人多高的渔网呢,保证鸡跑不出去。 可、可渔网上不知怎么的破了个大洞。唐秋巧抽抽噎噎地,边走边哭。 好吧,等几人到地方一看,可不是,渔网上破了老大一个洞,钻头野猪都没问题了。隔壁的菜园子咧,果真,一畦地的空心菜,被啄得乱七八糟。 不过显然可不止菜地遭了殃,唐家的鸡也是遭了横祸,地上到处都是鸡毛,左一滩右一滩的鸡血,流了满地。 哟,这还真是,一地鸡毛呐。跟过来看热闹的于向文就说了。 老罗家菜园子里没人,倒是另一边的邻居李大爷两口子,站在自家菜园子里往这边瞧呢。 国康,你二哥家的鸡没管好,这下怕是麻烦了。李大爷叼着根烟说。 于向文多会来事啊,马上让了根烟过去:都是意外嘛,一畦菜,几只鸡,都是小事。 李大爷接过烟一看,哎哟,这可是好烟呐,就给小心翼翼地夹耳朵上了:换了别人家是小事,换了罗敏家可不是。当然这话他也没敢大声说。 唐国康蹲地上看了半天,站起来说:这渔网挺粗的呀,怎么破成这样,老二不会是贪便宜买了次品货吧? 我说吧,你们老唐家那都是钻进钱眼里去了,买渔网买个次品货,我的菜哟,我的草药哟,都被鸡给糟蹋了。老罗家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在屋子里盯着的,唐国康话音未落,罗敏的老娘罗大妈就走出来了。 唐国康那就是个猪队友,一听罗大妈这么说,他马上来了句:哎哟,你家还种了草药呐,那东西可贵吧? 罗大妈顿时来精神了:贵着呢,草药里头还有两颗人参呢,那是我种了准备给我家罗敏补身子吃的,都被你家的鸡给吃光了哟!国康,你二哥不在家,你就是当家的,你说说,这些鸡是不是该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