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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头盔哥沉声问。 步箹笑了笑, 指尖一直在地上, 也不怕脏的,轻轻摩擦:我过线了。 宁左左一愣。 头盔哥也一愣。 我人被摔倒了线外步箹难受极了,血水流进了眼眶,但她还是看清了,身体过了白线,我就不算输吧。 她就算命悬一线,浑身疼痛难耐,关心的也是这件事。 宁左左微微张着唇,有什么东西梗在了喉咙处,令她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身后星空如神秘的画幕,沉稳而安静,山间微风吹过,她才缓缓找到自己的声音,轻声叹息:我输了。 步箹笑了笑。 不仅输了这场比赛,我以后都不会纠缠谢邀了。宁左左说,论喜欢,我确实比不上你。 你这样年轻,前途无量,头盔哥说,为了一个喜欢的人这样,值得吗? 值得吗? 不知道。 但她想,这样年轻又这样疯狂,才是她步箹呀。 你根本不了解这个人,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喜欢你,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 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求回报呢?她轻声说,你认为这是世界现实、残酷而冷漠,为什么就不让别人,相信童话呢? 宁左左用汽车将步箹及时送回了医院,步箹甚至没有昏迷,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进医院的前一刻还对宁左左说:帮我把小银送到保险公司谢谢。 宁左左反应半天才弄清小银是车上那辆高配重骑,点头应下。 步箹脑子缝了四针,有轻微脑震荡,手肘骨裂,腿还行,只是擦伤。医生说还好她的保护措施做的好,不然今天粉碎性骨折都是小的。 步箹脑子还很晕,觉得这些东西问题都不是很大,甚至沉默了片刻,问道:我现在能出院一趟吗?一会儿就回来。 医生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步箹看着他震惊的模样,大概就觉得没戏。 那你给你借个手机吧,我手机彻底摔碎了。我有个朋友需要联系一下。步箹说。 医生以为她要联系的朋友是真朋友,她现在这样子也确实需要联系朋友,毕竟晚上需要人照顾。 医生点点头,转身帮她找个手机去了。 趁着医生离开,步箹立马翻身起床,从医院另一个们溜了出去。 听了医生一大串话,其实伤她觉得也不是很重,以前玩车的时候,更重的肋骨断裂都患过,今天算是运气非常好。 她觉得这是上天给她机会。 步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如果今天没有见到谢邀,没有解释为什么放鸽子,她心中梗着这件事,今晚一定会失眠的。 至于为什么她要选择溜出来而不是打电话,她妈的她能不能说脑子被撞了之后,死活没想起来谢邀手机号码最后四位数! 至于三人组的就更就更记不住了,现在根本不打电话了,谁还去记手机号啊。 步箹坐上出租,她这幅模样吓着了司机,连声问她怎么了。 步箹老实回答:骑车摔着了。 她报出谢邀学校的地址,她想的是一会儿让司机停在这里等她,她上去找谢邀,解释清楚了再要一笔钱,出来给司机大叔,然后让大叔再将她送回去,最后她借了谢邀的钱还有理由来还,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 算盘打得很清晰,她精神劲儿也越来越好,直到路过电影院门口时,电影院招牌的光还亮着,她扭头随便看了一眼。 等等!步箹坐在后座上忽然吼道,吓得司机直接刹车。 步箹脑仁一阵疼,眩晕片刻,整个人贴在车窗上,眼睛睁得大大的。 电影院灯牌惨白的灯光下,照着一道人影。 人影坐在长椅上,整个人靠在后背,看起来懒散又有些疲倦。 她仅仅看一抹影子,就能立刻辨认出这是谁。 叔你在这里等我啊,我算钱!不跑路!由不得司机拒绝,步箹直接打开门,从车上奔出去,膝盖上的疼痛消失了一般,她跑进,看见了长椅上的人。 椅子上的人听见了声响,脑袋动了动,朝声音的方向看来。 片刻的沉静是他在适应黑暗,然后辨认出来人。 谢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步箹的鼻尖顿时就酸了。 你怎么了?他快步走来,看来她缺胳膊少腿儿的目光,脸颊隐藏在黑夜中,看不清神色,怎么回事? 你怎么在这里啊?步箹没回他的话,眼睛睁大,问道。 我问你怎么回事!谢邀过来拉了她一把,有些小心翼翼地碰着她。 我来的时候骑车,她顿了顿,说,我起晚了,骑了一辆电动自行车,摔了一跤。 谢邀脸色血色尽失,在光照下,白得近乎透明。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放你鸽子的。 谢邀马上打120:那你现在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