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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怕!步箹朝小吴那边喊了一句,喉咙里堵着气,还在为谢邀打抱不平,我们谢邀天下无敌,才不怕你。 谢邀看着她。 她也转过视线,和谢邀对视着,这次放低了声音,小小地说:我想再看你打一次牌 她记着上一次打牌,记了五年。 每一年在酒吧里和别人玩游戏,都不会再想玩纸牌。 胆怯与记忆冲击,将她钉在了逃避的柱子上。 谢邀伸手,将她摇摇欲坠的脑袋压在了自己肩上,点头:行,打牌。 给你看。 她因为昏沉和醉意没有了羞涩和疏离,就这样靠在他肩上,轻轻哼了一声。 节约时间,一局定胜负。谢邀压下情绪,看着小吴,又扫视满桌剩下的酒,谁输了谁全部喝完。 小吴被刺激着了,一局定胜负更刺激,他吼了一句好,然后说:不过我来定玩什么。 随便你。谢邀说。 三个人,刚好斗地主。他说着,也不知道从来摸出来牌,拉上安秋秋一起,眼中藏不住的兴奋,一局定胜负。 安秋秋一脸莫名其妙加惊悚:我要输了我不用喝吧??? 不用。谢邀说,我们俩的局。 小吴拆开新的扑克,洗牌的手势也颇为灵活,一看就是老手,估计也是个赌徒。 步箹被牌声吵得头晕,闭眼时,谢邀轻声说:乖,很快就结束。 骗人呢。 斗地主哪里会很快结束。 起码十分钟以上。 谢邀骗人。 他让她靠着,双手搭在膝盖处,随意地交叠着,看着小吴洗牌,抽地主牌,小吴看了他一眼,递过来:倒牌。 谢邀笑了笑,单手接过,在修长白皙的指尖耍花般倒了好几次后,才还给他。 小吴发牌,小吴得到了地主,然后要了下面四张底牌。有一张花牌作为替用,所以底牌有四张。 谢邀拿着自己17张,双手微微一合,然后一划,划出一道漂亮整齐的扇形。 还是曾经的味道,步箹靠在他肩上,一边看着一边咯咯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但她看着这样,竟然觉得眼眶发湿。 小吴谨慎地看过来,谨慎地看着这撒狗粮的两人,谨慎地出了一个:对儿3。 安秋秋以为多大的牌呢,对儿4。 谢邀抽出最左边的5,丢在桌面上,慢条斯理,抽出了4张。 淡定道:炸。 安秋秋:? 小吴:? 大哥这是一对儿4!! 安秋秋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觉得他是不是疯了。 要吗?谢邀问。 小吴手中有一对王,最大的炸弹,但他不敢炸。咬牙说:不要! 谢邀看着他,再次微微一笑:那你输了。 谢邀单手一丢,3456到A的顺子。 手中还剩下最后一张:报单。 安秋秋: 小吴: 小吴盯着自己手中一堆散牌,还有一对孤零零的炸弹,目眦尽裂。 动作快点,要吗?谢邀问。 小吴看着一桌的酒,绝望道:不要。 谢邀丢下个2,两手空空。 他嘲讽地笑着:原本我一个炸弹,一个反春,应该超级加倍的。但看你酒量一般,身体为重,就桌上这些吧。 喝完了记得拍照。 谢邀抬着步箹的脸,带着她小心翼翼站起来,转身就走。 安秋秋在风中凌乱着,没想通哪一步出了差错,只感觉自己没有丝毫参与感,甚至连喝酒的参与感都没有。 她看着同样凌乱的小吴,有点惨。带着善心地挑了一瓶玫瑰口味的酒,好心道:我帮你喝你一瓶。 步箹被丢在了房车的沙发上,在谢邀找解酒灵的时候,摇头晃脑地问:你不是在打牌吗? 谢邀随口说:打完了。 他在包里翻了半晌,好不容易找到,又摸了一瓶矿泉水,转头朝她走去时,一愣:怎么了? 我都没看到她瞪大眼,眼中很快盛满雾气,我都没看到。 你看到了呀。他不自觉放软声音,坐在她面前的沙发上,轻声说,你就在我旁边看的。 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你就打完了她说着,双眼迅速红了起来,我连你的牌都没有看清 这也不能怪他吧?谢邀懵懵地想,要不明晚再给她打一次? 他对委屈的她向来招架不住。 有时候坚强得咋舌,有时候又忽然委屈。 我们先把糖吃了。谢邀摊出手中的醒酒药,哄骗似的递过去,吃了糖,我一会儿就带着你打牌。 药丸落在他掌心中,衬得这只手骨骼分明,万分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