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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谢邀说,训练的时候经常累了就趴着睡了,也会在沙发上睡,习惯了,这好歹还是个床。 就是味道不好舒服,也不太干净,这话谢邀没说。 步箹眨了眨眼,轻轻地哦了一声:你们训练很辛苦吗? 辛苦都是按照心情来的,谢邀并没有睁眼,不知道是不是真困了,带着轻微的鼻音,喜欢的东西,不会觉得很辛苦,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步箹靠在自己没受伤的手臂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啊?你之前你之前不是说,我们还小,可以先做朋友吗? 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呢,但又觉得此刻发生的事儿,应该是真实的。 谢邀却在此刻睁开了眼,转头看向她。 步箹被目光捕获住。 他说:已经做了一个多月的朋友了,不是吗? 从和他相亲开始,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啦,时间过得好快。 反正我们都是以谈恋爱为目的进行相亲的。谢邀继续说,还是你觉得太快了,想要缓缓? 不快不快。 步箹差点没撑起身子吼出来,对谢邀来说是一个多月,对她来说不知道想了多久,怎么会觉得快。 步箹立刻说:不用,我觉得挺好的,就这样吧,我妈知道了肯定也非常高兴! 为了避免他反悔,又马上说:晚安啦我困了。 然后迅速闭上眼睛。 谢邀无声笑了笑,也轻声说:晚安,女朋友。 步箹浑身抖了抖,眼皮跳动着,拼尽全力才能遏制住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兴奋。 啊啊啊。 啊啊啊。 可是她听见女朋友三个字,还是激动得要死。 此前所有做的事儿都是值得的。 谢邀看向她,一直到步箹的眼皮陷入沉静,呼吸平稳,才将视线缓缓从她脸上挪到她头发里,那里用白色的绷带缠着,缝了四针。 他转过头,轻轻叹了口气,才重新闭上眼。 步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但因为极度的疲倦,让她双眼非常疲惫。可就算如此,第二天也能精神抖擞起来,一睁眼便向折叠床看去,床已经被收拾成沙发的模样,空空如也。 步箹一愣,再次怀疑谢邀是不是根本没来过。 正想着,医院的门被推开,谢邀高大的身子进来,手里提着几份塑料袋,另一手带着伞。 看着她醒了后,随意说:我买了小米粥和rou包,你吃不吃? 吃。步箹小声说。 原来不是做梦呀。 步箹送了一口气,心底顿时快乐地像要窜起来。 那就下床收拾一下自己,能下床吗?脑子还晕不晕?谢邀将早饭放在床头柜上,一阵rou香飘来,步箹早就饿得要死了,肚皮立马释放出饥饿的抗议。 步箹双脸一红,飞快起身窜进来卫生间。 等洗完脸从镜子里看向自己后,步箹绝望地发现自己身边根本没有化妆品,这副素颜加早起的眼屎早就被谢邀看得干净后,整个心脏咚的一下往下沉了沉。 谢邀在外面喊了一句:快凉了。 意思是让她快一点。 步箹绝望地回了一句来了,慢吞吞走出去。 好烦呀。 她的包里除了一支口红什么也没带,她在喜欢人的面前,除了口红什么也没涂,好烦呀! 谢邀将小米粥放在她面前,见她埋着头,又将包子放了三个过去:三个够不够? 步箹点头。 还是没抬头。 谢邀凑过去,歪着头从下面朝她看过去,步箹脸色尴尬极了,没化妆的她就像没穿衣服似的,暴露在喜欢人的面前。 怎,怎么了?步箹结巴问道。 是不是眼屎没洗干净啊? 还是脸色蜡黄? 还是有痘痘被看见了? 谢邀看了一会儿,半晌,颇为疑惑地问:你涂口红干什么? 什么?步箹愣了一下。 不是立马吃早饭了吗?谢邀问,你涂口红干嘛?就为了吃进肚子里? 步箹目光复杂地看向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复。 谢邀静静吃了一口,看起来对她的素养毫无反应。 那我擦了吧。步箹轻声道。 也不用。谢邀随手送了个包子给她,又随口说道,擦着好看。 步箹一愣,低头时,脸颊彻底红了。 她抿唇笑了笑,一口咬下去,rou香浸染了香甜。 早饭刚吃完的时候,医生进来巡查了一遍病情,说住院观察两天后就能出院了。他刚离开没多久,病房的门第三次被推开。 这次就没有前两次那么温柔了,也没有前两次那么安静。 这次风风火火闯进来三个人,吃喝涩三人组一阵风似的,扑倒她窗前时,以为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卢可语一进来就吼道:是谁?是谁!是谁伤害了我们英勇无敌的小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