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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公公看着两姐妹的寒暄,脸色不好的哼了一句,传闻首辅二小姐性子大变,昨日还替了七殿下冲撞了国舅之子,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曲安溪没想到事情会传的那么快,便不着痕迹地说:我哪里是冲撞国舅之子,分明是那位想要对我动手动脚,昨日国舅之子带着若干家丁闯进临芳府,公公也听闻此间消息了么? 临芳府是谢韫的府邸,虽然谢韫实际已经完全被皇室边缘化,但名头上好歹还担着七皇子这个身份。 林硕月擅自带着那么多人闯进临芳府,这罪责还真不好担。 那公公被曲安溪这番说法堵住了嘴,面有菜色:二丫头嘴上还是不饶人。 说完,那公公起身,既然如此,二小姐就跟着杂家走吧。 曲安晴的手一紧,曲安溪得罪了国舅一家必然不会好过,眼下爹也在宫里,虽然她并不是那么喜欢自己这个meimei,但好歹也是血缘上的亲姐妹,是娘亲嘱咐好的。 万一出了什么事 曲安溪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抓住,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jiejie,放心,爹还在宫里,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曲安晴嘴唇微抿:安溪,你一定要好好的。 曲安溪朝着她笑了笑,放心吧,我还要看jiejie和谢小侯爷成亲呢。 一说谢临,曲安晴的脸就唰的红了,握着的袖子松了几分:如果有事,一定要想办法找爹爹。 曲安溪点了点头。 入宫,世家小姐是没有资格携带自己的婢女入宫的,小桃和曲安晴将她送至门前,最后说了两句话,彻底送别。 马车上的紫衣太监双眼微眯:二小姐和家里的关系挺不错,安晴小姐也是个大方的。 话里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曲安溪笑了笑:家人之间总该是互帮互助的 两个人相顾无言。 紫衣太监看上去是给皇帝来传口信的,言语间却都是偏向皇后和大长公主的。 皇后瞧不起她这个人,大长公主更是厌弃皇后也厌弃自己。 能得罪那么多人还活到现在,曲安溪这个爹该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要是曲安溪自己有这样糟心的女儿应该早就丢了让她自生自灭了。 马车滚过长长的宫道。 宫门大开,朱色瓦墙,绵延不绝。 到了二小姐应当下来了。来接人的是一位嬷嬷,她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位二小姐,眼底的厌弃清晰可见。 入了宫门便要下马车么? 曲安溪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规矩,然而和她相对坐的紫衣太监却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二小姐,不要耽误陛下的时间。嬷嬷又催促的一遍。 曲安溪硬着头皮,以前她是最惧怕这种剧烈运动的。 因为一个不慎就会让自己心脏负荷,然后进抢救室。 现在即使有了这样的身体,那种本能的恐惧还是会爬上心头,犹豫了一会儿,那嬷嬷的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曲家二小姐这是故意的?这般娇气,是要嬷嬷我背着让你下来? 曲安溪抿唇,对着嬷嬷露出一个笑容:是我想错了,我以为让一位女子从马车上跳下来是不合礼仪的。 说完,曲安溪便一跃而下。 没有感觉之中的眩晕,而是神清气爽,再没有一点难受。 健康的身体啊 她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住这次。 嬷嬷脸色青白,不一会儿就朝着一边走了。 那马车咕噜噜的从这边离开,车上的紫衣太监便就这般坐着马车扬长而去。 看来宫里的鄙视链还不低。 曲安溪心里冷笑了一声。 这就是从一级的难度升到五级的难度罢了。 陛下喜静,也不喜欢别人不知轻重,二小姐第一次来这里,应当谨记陛下的规矩。嬷嬷说着。 曲安溪点了点头。 皇宫要比想象中的大的多,只从宫道走到另一条宫道,便花费了不少的力气。 然而那嬷嬷将她领到一处花园处,就忽然隐去了踪迹。 留在原地的曲安溪: 小路上铺着石块,一旁立着的假山,下面就是流水,然后便是一坊小塘,水还算清,里面养了各色的小鱼。 曲爱卿是觉得朕做的不对? 是威严不容触怒的声音,曲安溪心下漏了一拍。 陛下此举是拿小女的幸福做赌注么?曲宣择少有这么严肃的语气。 曲安溪的印象中,自己爹对着她和曲安晴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多说两句,带着怒意。 像这般情绪压抑到一定程度,然后再 朕记得,之前那一次,曲爱卿还缺了朕一个解释。 曲宣择沉默了。 还听着呢?明黄的衣角翩飞,男人的声音仿佛穿透过假石落到了曲安溪的耳边。 曲安溪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臣女不是故意偷听的。 曲宣择看到曲安溪的那一刻,表情崩溃到极致,往日在朝堂上八面珑珑的样子全然褪去,陛下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