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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眼神微闪,他背过曲安溪,看向傅山海的眼神极其的意味深长,那眼神真的与谢修执像极了,不,不完全像谢修执,而是多了一份从容和冷静。 传闻中两位声名狼藉的殿下,倒也不是传闻中的那般废物。 宴会上,傅山海特意来此附近,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两位交谈,不知是否有收谢韫的打算。 傅山海对上谢韫那双深到看不透的眼神,在看他一眼之后,又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变得人畜无害的靠近曲安溪,语气温柔:安溪,你真的有意如此? 傅山海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他这一辈子起起落落,看得太多,夏国虽是以文治武功不假,但他这位太傅,自皇帝掌权之后,两位皇子分庭抗礼之后就变得无足轻重。 虽然太子表面上还称他为老师,但私下里的一些行为已经背离了他的教导。 曲安溪看到谢韫眉间的皱纹,忍不住伸手将他抚平,然后极其温柔地说:当然啊,我的阿韫值得最好的,不是最好的,我们也不要,太傅大人需要的是实力,我认为我的阿韫实力超过所有人。 谢韫眼神微闪,对上曲安溪的脸上不知怎的浮上一层薄红。 看起来像极了情人间的低语和调情。 曲安溪看到谢韫这一幅忽然僵硬住的样子,心里得意,小样,我还治不了你,礼仪姿态比不过,总有其他地方比得过。 谢韫全然不知曲安溪心中所想,只是平日里老如冰块的心忽然有了一丝触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任何可以记挂的人,也没有人值得他记挂,更没有人值得让他去做什么。 书里说,作为一个合格的夫君,要事事以家里为主,要保护自己的夫人,不能让家里和夫人受到伤害,一旦出了问题就是自己的过错。 家和曲安溪他必须要牵挂,这是他的责任,他眼神微敛,嘴角微扬,默默地拉着曲安溪地手,又问了一遍:安溪不会离开我吗? 曲安溪觉得他奇怪,这个问题今天已经足足问了两遍。 不会。至少在你登上皇帝之位前不会。 谢韫点了点头,像是得到了什么非常开心的答案,语气都轻快了不少:好。 一旁的傅山海感觉到谢韫的排斥,以及刚刚那眼神里的带着的情绪。 在打算开口自行离去的时候,谢韫忽然起身,对着傅山海道:傅大人,我们出去谈谈吧。 年轻人表情温和,看上去真的像乖乖求学的好孩子,想起来谢韫早年的经历,能在那种情况下,保持这样的一个性格和姿态已经是极其困难了。 我想,太傅大人关于父皇的问题有很多是事情要和我说。谢韫睁眼看着那边的人。 曲安溪不解: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韫低声细语:安溪,好好等着。 曲安溪看着他这样,不由得抿唇眯眼,这段时间谢韫的确变了一些,反派的雏形初见端倪,但有了圣贤书的熏陶,让他从原来的疯批变成了偶尔反抗一下的有了自己情绪的七殿下。 也还可以,若是谢韫真的有本事拿下傅山海,那她也就不用费心力了。 当然,提前帮宋因认回将军府的地位以及那位世子还是要尽早拿下的。 将军府,怕是最近的将军府也不一定得到什么安宁。 她在来这场宴会之前给了一块临芳府七皇子的令牌给宋因,告诉他可以去做任何想去做的事,如果遇到了事,就去京城最大的酒楼找一位叫沈鹤的,把这枚令牌给他看,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宋因这些年的执念一方面留在自己母亲身上,另一方面就留在了将军府。 若是不能了了这个执念,怕是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安心。 曲安溪左手拖着腮,见众人都差不多了便起身拍拍衣服,戏都落下去了。再留在这里也毫无益处。 曲安溪像个皇子妃一样的辞别了太子府的一干群臣,出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回来的谢韫,以及跟在谢韫后面的傅山海,傅山海神色异常,但见到她的那一刻,便恭恭敬敬地行礼道,丝毫没了之前的倨傲:皇子妃殿下出来散心? 曲安溪挑了挑眉,吃完罢了,打算回府了,再留在这里该被人逮着毛病数落了。 谢韫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太傅大人请吧,我便和安溪一起回去。以后若是遇到事情自然会和您继续讨论。 傅山海笑着点了点头,七殿下目光如此,必然是有大才的。 这态度前后的转变宛如变脸。 times; 回去的时候,曲安溪坐在马车上一脸不解:阿韫你和他说了什么,我瞧着他态度都变了。 谢韫不动声色,像个老实说话的孩子:不过和傅先生讨论了一些历史,太师大人很有见解,比我了解的也要透彻许多。今日之事,只当没有发生过。 曲安溪挑了挑眉,这就是反派boss么?几句话就让人信服。 阿韫我决定了!曲安溪表情深邃,眼神认真,就要谢韫以为曲安溪要说和自己一起努力的时候,后者意味深长道:我真的不想努力了,谢哥哥养我叭。 谢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