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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坐在那边嘴边依旧呢喃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他,而不远处陈和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的那边坐着脸色惨白的掌柜。 原本要说的话顿时哑然在嘴中。 曲安溪捕捉到这一瞬间的异常,顺手拉了拉谢韫的袖子,压低声音道:且留下掌柜的,我瞧着,他的确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韫淡淡地笑了笑:安溪不说我也是这个打算。 曲安溪忍不住撇了撇嘴, 阿韫跟我真是心有灵犀。 谢韫却目光沉静道:这件事远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安溪,必要的时候,我们要适可而止,以你的安全为保障。 曲安溪点了点头,不急于这一时,也别光顾着我,他们多半是冲着你来的。你的安全更重要。 *** 府衙底下的监牢,曲安溪从未想过自己会只身来这种地方。 阴郁,隐晦,不见天日,恶臭,腐烂,用这些词汇来形容这个地方再合适不过,只稍微踏进去一些,便是各种味道的混合,里面的犯人形形色色,因为长久的处在这个地方,早已没有了人的样子,头发黏腻,混乱地站在一块,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身上或多或少的伤痕,偶尔透过头发露出来的目光凶狠而又充满着打量的好奇。 殿下,请跟我来。狱卒走在前面躬身说道。 这里似乎没有维修过,里面积蓄着浑浊的水。 县令大人怎的没想拿着银两来修缮一下这里? 曲安溪看着顶上那不断渗水的地方,幽幽来了一句。 狱卒赔笑了一声,知道这位是个完全不好惹的主儿,便耐心解释道:殿下您为人和善,自然是不知道关进来的这些人有多的罪大恶极,对于这些人,牢狱能供养着他们已经是极其不错的了。 话虽如此,曲安溪却还是不免地皱了皱眉,陈和是个什么人目前还没有个具体的定论,要说关在这里的人都是罪大恶极,也片面的很。 绕过走到尽头的监牢,曲安溪终于看到了那个女人。 她和牢中的其他人无异,散着头发,坐在草席上低着头,全身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伴着血水。 狱卒对着曲安溪说道:殿下,这就是我们之前抓获的那个买卖人口的女贩子,虽然我们将她抓获,但是对于其私下的流水线并无从知晓,至于背后指使之人狱卒话音落下,对着身后跟着地两个人命令道:你们两个,去,把牢门打开,给我把她拖出来。 曲安溪退了一步,让出路来,牢门的锁是崭新的,门被打开之后,就听到女人一声冷哼:怎么?还要折磨我? 那是一种极其嘶哑的声音,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guntang的气泡在水里炸开一般。 让你嘴硬! 狱卒就要拿鞭子抽,被曲安溪拦下了:慢着。 和那个女人相比,曲安溪的声音算的上好听,一个穿着贵气的,娇若三月春桃的女孩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你也是来审我的?女人嘲讽鄙夷地扯开了嘴角:叫你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 长这么大,曲安溪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是个小女娃娃。 将他带到该带的地方去。在我未开口之前,不要施以任何刑法。曲安溪声音平静,似乎并没有对女人的话而感到恼怒,她就那么不咸不淡的看着脏兮兮的女人,目光没有怜悯,亦没有任何同情,就这么淡淡的看着。 在得知早已抓获过人之时曲安溪是有些讶异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曲安溪宁可相信这是陈和编出来糊弄她和谢韫的,但谢韫的肯定却让她不得不承认。 也许这件事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曲安溪想看看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女人被吊起来的时候,两边用来遮住脸的头发被分开,目光阴狠的瞪着曲安溪,好像在叫她知难而退。 平庸的五官,放在人群里都会消失不见的那种。 曲安溪走近她,仔细观察她的面部,她隐约记得,她在大学演话剧的时候□□也是 殿下小心! 狱卒一声惊呼,曲安溪伸手利落地就将女人脸上的□□撕了下来,露出来原本属于她的清秀,婉约漂亮的脸。 这一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息。 女人惊愕的目光落在这个年龄看上去尚未过二十曲安溪身上,她的易容天衣无缝,怎么可能。 只见曲安溪漫不经心地捏着手里的面具,嘀嘀咕咕: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平庸切普通的五官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尤其是本来就线条柔和的女性。 审讯室里,那边的水啪嗒啪嗒的朝下滴,一旁的篝火也在烧着,让这个颇为阴暗的环境有了一些光亮,墙上所到之处布满了刑具,以及那边摆满了千奇百怪的刑具,有的曲安溪见过,有的曲安溪没见过。 上面偶尔有着血滴下,曲安溪没有着急审讯这位看上去布满防备的女人。 而是静静地问了一句:姑娘也算二八年华,怎的将自己扮的那么老。 女人没有搭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