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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昨晚要刺杀她的那个姑娘正被人捆在那个十字祭坛上,看上去没有什么生气,曲安溪问了一句:那姑娘死了? 毕竟被谢韫洞穿了整个腹部,就算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沈六回答道:那位姑娘昨夜被殿下挂在那里的 等曲安溪定睛一看,心里顿时打了一个寒颤,那姑娘应该是活着的,不过看上去的情况不能用不好来形容,只能用糟糕来形容。她全身血淋淋,手臂似乎还剩下一只,另一只被纱布包裹着,除此以外,身上还有很多的刀伤,和像是用匕首划伤的一样。 圣女祭祀? 有点玄乎啊。 然而还没有等她看多久,昨晚那个被救下来的姑娘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端着药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在对视之后,那姑娘有些惊喜地招了招手:恩人,您终于醒了。 恢复的药极苦,走的稍微近点的时候,曲安溪就闻到了那股直冲大脑的药味儿。 恩人 ,这是您的药,那位说您怕苦,这边还有一些蜜饯。女孩换上笑容,虽然这段时间的折磨已经让她的整张脸显得像个骷髅。 皮肤紧紧的贴在骨头上。 不不不,这会苦死我的!我还年轻,可以恢复。曲安溪强烈抗议。 可如果不喝药,您的伤口会更疼。 曲安溪: 一语中的,简直不要太精准。 比起疼,她宁愿苦一点。 曲安溪硬着头皮接过那药,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去,味道在嘴里炸开的感觉,刺激过头了,喝完药,便迅速地拿了一旁的蜜饯,朝着自己嘴里送,边送边问:你是怎么被拐到这里来的? 吃着东西,有些口齿不清,但女孩还是听得明白了。 因为那个酒馆的掌柜的女孩的表情有些落寞:大概是我不符合其他供货人的标准,所以被送到了这里来,在我之前已经死了很多,我知道,原本我已近做好必死的准备了,只是哥哥他 你哥哥?赵笙? 女孩点了点头,我哥哥他很担心我的,小时候也因为我脸上的这个胎记对我多加维护,如果我死在这里,以哥哥的性子如果查到这里 那也是必死无疑。 赵笙的武功不错,但比不上沈六,连沈六对付都有些吃力,如果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来到这里,真的不好说。 没事了,这不是被救了吗?曲安溪安慰她说。 女孩苦笑了一声,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 大概是从未想过会这样获救,女孩双手合十,目光虔诚地祈祷上天。 你有没有见过他们所谓的长天大人?曲安溪还是想要知道这里的事情。 女孩摇了摇头:没有,不过那位长天大人来的时候都穿着一身红色的袍子,听声音也雌雄莫辩的样子。但当时我被他们困住,听的实在不多,只言片语之间只有上供东西藏好之类。 东西?什么东西? 曲安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醒了?谢韫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是又换了一套,许是盛夏将至,衣服薄了一些,衬的他整个人似乎清减和高了些。 女孩看到那边的谢韫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紧张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那个人的目光。 曲安溪看着他,想起他昨晚的龟速,便免不了抱怨了一句:是啊,可不是疼醒的么? 谢韫这一身说是风光霁月也不为过,一来就勾人家小姑娘的喜欢,啧啧啧。怪不得在原著里执念曲安晴执念成那样,也丝毫不明白。 听出了曲安溪的言外之意,谢韫也不恼,走到她的床边,坐了下来,所以为了讨好和认错给我的安溪 谢韫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本书和其他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曲安溪翻开那本,眼睛里顿时冒着光,厉害啊,七殿下,这该不会是陈和那个小玩意儿藏匿的账本?怎么搞到的?跟我讲讲? 一旁的姑娘似乎还不打算走,被沈六的目光刺后,还带着几分留念地拖着步子离开。 我劝你最好收了这心。出了门沈六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被点出来的赵晚有些手足无措,面颊微红地解释道: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其实只要跟在他的身边就很好了。赵晚默默地握紧了自己的手。 *** 屋里,曲安溪正兴致勃勃地看着账本里面的内容。 那个掌柜的我私下连夜审出了一些,那个姑娘有些不太好审,收到你的消息时,她才松了口。谢韫将手里的东西展开,上面是各种东西的藏匿点,还有一些接头人的信息。 纸上,起码画七八处的地点,还有一部分人的信息,说到这里,谢韫继续:还是安溪给了我一些灵感,她不怕死,不怕审讯,唯独却对放出消息这件事有所触动,说明她并非那种毫无牵挂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