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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屈居人之下。 这就是父皇啊,知道我从小为什么被他遗弃在临芳府么?谢韫依旧自顾自地说道:因为,母妃死的时候,我在一旁,我问他是不是父皇杀了母妃。 我见到了父皇有生以来最惊慌失措的一次。谢韫一字一顿:不是,看到我,而是看到母妃的尸体,他害怕呀,所以我和你一样,也是恨他的。 惊慌失措,怎么可能惊慌失措,是担心自己最爱女人的儿子会因此记恨上他,还是想保护这个儿子? 当年元妃一脉近乎被屠,唯独留下这个孩子是为了什么。 是难得疼惜,还是觉得愧疚,亦或是一个父亲最后的仁慈? 父皇对我们这些捡来的儿子说到底还是有些亲情的,安祁县被查出来的私藏兵器已经尽数被剿灭,是你母妃替你扛着的,私藏兵器是死罪,甚至可能要株连九族,只是因为你是皇族,被排除在外的 那之后的九族会是谁去承担? 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秦氏连脉,和当年元妃娘娘一样。 当年用除掉元妃娘娘的手段最后沦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么? 谢凛冷笑,什么狗屁亲情,谢修执根本就是个疯子,他不愿意玷污皇族的名声才会默许了母妃的承认。 报仇快乐了?谢凛咬牙切齿地看着那边说着事情的白衣公子:你和我一样,不过是他一时利用的工具,若是你的权力逼近他我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不会。谢韫笃定地说。 安溪说她很喜欢东宫的花园,也很喜欢皇后娘娘的朝服。谢韫提到曲安溪时,眉间总会有一丝温柔,就像是原本阴郁疯子的一个人找到了什么至宝捧在手心一般。 但这层温柔像是带了枷锁,谢凛甚至觉得,谢韫有一种藏匿的极其疯狂的情绪在身上,只是尚未到临界点。 当然不会,我不会像你那般愚蠢。 对方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属于兄弟亲情的时间过去了,接下来就是 然后彻底收去了笑容:谢凛,你最不该的就是觊觎她她是我的。 不是皇室的水牢,也不是刑部的牢狱,谢韫带着他,穿过了御花园的后侧,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 这里隐蔽的不被人发现,甚至刚刚原本羁押他的人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周围一片寂静,谢韫就这么一步步地提着剑像个木偶一般走过来,完全没有刚刚在谢修执身边逆来顺受的气质。 早年的,孤曾听说过,你碰了我的安溪。不过被她拒绝了。谢韫截然换了一种对自己的自称,白光光的利刃带着rou眼可见的杀气,斯文的外表完全撕去,冰冷的,就像是藏在地窖里伺机而动和的毒蛇 你不该碰她的。谢韫脸上的笑容诡异,就像是恶魔低语,你是不是用你这只手? 利刃指着谢凛向来执笔文书的手,在他疯狂挣扎之前直接插了上去。 就像是细细的刀子在割着rou,在手臂里搅弄,剧烈的疼痛侵袭着大脑,趁着孤不在的时候,你掳走她 那一刻,孤只想把你千刀万剐难解心头之恨。谢韫疯狂地笑了起来,在谢凛即将要叫出来的那一刻,一脚踩中他的嘴,皱起自己的脸,轻声细语:嘘,不要发出声音,万一被听到了怎么办? 谢凛挣扎着,他根本不敢相信,谢韫这个疯子居然在御花园唔唔唔! 哦,十分不好意思,踩到你的头发了。谢韫像个乖巧知道认错的小孩子,可下一刻他又在纠结,孤想过了,就在这里把你分尸,然后种在这里,以后给我的安溪当花的养料如何?毕竟,黑茶极其难以供养。还有长公主孤差点忘了,明娟郡主似乎也对我的安溪不太礼貌来着 谢韫自言自语了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然后便专心致志地切割他的手,仿佛在认真地做一个精致的什么东西,在等着曲安溪夸奖一般。 假山后面撕心裂肺地叫声,前面守着的人充耳不闻。 谢韫越想越兴奋,谢修执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死的,但谢凛实在是太脑残了,若是留着以后反水,代价他可付不起。 谢修执 谢修执 谢韫又挂上了那斯文得体的笑,孤曾听太医院的太医令说,人在快要死的时候,一般都会失去意识,但如果一直刺激这里,就会保持清晰。 白刃对上谢凛的眼睛。 被谢韫这样的折磨他几乎感觉不到痛,可稍稍有些可以挣扎的地方他决计不会放弃。 谢韫是个疯子,但自己的母妃尚未定论,私藏兵器,不,还有:来人!来人啊! 闭嘴!谢韫皱眉,吵死了。 *** 曲安溪等到宫中消息的时候,已经教会了宋因如何玩牌九。 我又赢了!快掏银子! 宋因,宋因内心无语凝噎:你家的那位没钱么,怎么净跟我这个穷鬼要?媳妇本被你赢光了,殿下你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