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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动心,既然从这女子身上得了快活,就抚平了怒气,兴许就没事了。 可聂蓉却咬唇不语,她想说自己根本不知什么叫好生侍候。 成亲前几天的晚上,娘亲的确到她房里,拿了些册子给她看,要教她床闱之事,可册子没翻开,话才起了个头,娘亲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若得她也心有哀戚,最后两人抱头痛哭,又说了许多话,直至半夜娘亲才离去,根本就没说到那回事上。 如果如果真要侍候,她不会又犯错吧? 想到这个,聂蓉真忍不住湿了眼眶,却只能强忍着不哭出来。 上妆不易卸妆却是快,很快冯mama青梅两人便给她拆了发髻,洗了妆容,沐浴后换了身浅红色的轻绸寝衣。 她身量纤细却婀娜有致,此时又解了亵衣,那身丝滑的轻绸寝衣完全挡不住衣料底下的春光,柔软的长发垂于脸侧,一双美丽无辜的杏眼配上妩媚娇柔的脸,说不出的勾人,要让人发狂。 出浴房前,冯mama看着烛光下她的容颜,语气笃定道:放心,别怕。 聂蓉点点头,心里却完全放不了心,此时她穿得这样少,好像只没了壳的小蜗牛,失去了倚仗,四体透凉。 重回正房时,方才候着的几名丫鬟已经离开了,房中只剩严辞一人,见她们出来,开口道:你们下去吧。 冯mama和青梅尽管心下不安,却还是看一眼聂蓉,垂着头就退出去,将新房门带上。 她手足无措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严辞也不发一言,起身去了浴房。 聂蓉站了半晌,最后又坐在了床头,忐忑不安,心乱如麻,快将自己的衣袖绞成了烂咸菜。 没一会儿严辞出来,着一身白色里衣,那种肃穆感少了许多,却仍然没让人放松多少。他缓缓走近,再次坐在了床头。 她不敢抬头,却知道他在盯着她看,心里紧张得浑身燥热。 这时,他伸出手来,轻轻扳过她的脸,就在她垂眸不敢动弹时,那人突地倾身过来,攫住她的唇。 男人的身体坚硬,强劲,沉默而狠厉,犹如豹子,慢条斯理将爪下的小兽拆解入腹。 聂蓉后悔自己花了所有的时间去猜他会怎样杀自己,去想死前要做些什么,是不是可以跪下来求情之类的,却忘了去提前琢磨一下洞房之夜真正会发生什么。 这一日白天所受的折磨远不及晚上十分之一。 作者有话说: 预收文《缚金枝》(暂定)求收藏 长公主司妤,身份尊贵,风华绝代,被奉为大瑭最耀眼的明珠。 十九岁那一年,宦官乱政,王室倾危,节度使高盛入京平乱,扶幼主为帝,从此把控京师,权倾朝野。 为了皇室基业及幼侄性命,司妤挽起青丝盘上发髻,在高盛面前尽褪衣衫,将自己献给了这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高盛,凉州节度使,人称杀魔。 此人骁悍嗜血,勇冠三军,所过之地,尸山血海。 十八岁那一年,在泥地里找红薯的高盛见到一个仙子般的女孩,高贵娴雅,美貌无双。 后来,他得知她便是世间最尊贵的女子,长公主司妤。 他想,这一辈子,他要得到她。 六年后,他威震京师,踏马入皇城。 当年的女孩已然长大,倾国倾城,冠绝群芳,却是父兄皆亡,人人可欺。 她星夜入他寝殿,褪下了衣裙。 高盛觉得得到一个女人就是得到她的身体,于是他觉得自己此生心愿已经达成,直到有一天,他看见公主笑了。 那一刻,他有一种心被融化的感觉,于是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公主从不对他笑,她看上去很不喜欢自己? 【武力值爆表恋商为负大军阀VS柔弱坚韧忍辱负重公主】 第6章 下半夜,屋外下起了雨,雨点打落在窗棱上、叶子上,淅淅沥沥的,害她一下没忍住,难受得哭起来。 严辞没搭理她,她怕再次失仪,只好咬住唇拼命忍着,直至他终于收了手。 这一日发生了太多事,出嫁,见到尸体,听了一下午的惨叫,还有那人在床闱间的折腾,让她脑子里浑浑噩噩,完全不能静心,但人又实在累极困极,终究是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骤然醒来,只觉天色已亮,人还在迷糊中,一转头,就见到了坐在床边的男人,一身精壮挺直的背脊朝向她,正一边穿上白色中衣,一边起身。 聂蓉反应过来如今自己的身份,连忙起身胡乱套了件甩在床边的寝衣,下床到他跟前,接过他手中的外衣服侍他穿上。 手哆哆嗦嗦,一副笨手笨脚的样子,眼睛仍是不敢看他,垂眸低头,只能看到他胸口。 他静默片刻,突然伸手将她挡开,自己利落又工整地穿好衣服。 聂蓉无措地站到一旁,心中再次惶恐不安。 以前她也没觉得自己这么蠢笨,而今进了这侯府,竟然就没做成一件事,这都不用人家故意找茬,直接拿了她的错处就能天天责骂打罚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丝动静,好像是丫鬟靠近门口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