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与她罪在线阅读 - 第1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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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李鸷又说了下面一句话。

    锁晴楼离承乾殿甚远,朕往来不便,明日,你便搬到紫宸殿吧。

    作者有话说:

    抱歉,周六那天之后身体一直不舒服,字没码多少,去医院看了没说个四五到六出来,但吃了药好点了,大家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熬夜啊,真的害怕了这次,啥也没有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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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质问

    紫宸殿在承乾殿东北的方向上, 走路只需要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原本不是后妃居住的宫殿,而是皇帝日常起居与休憩的场所。

    殷篱听了李鸷的话,浑身遍生一股寒意。

    自从德城逃跑失败被抓回来之后, 李鸷对她虽然总是诸多刻意纵容, 也不会再让宫里其他后妃sao扰打搅她, 但殷篱就是能感觉出来他与之前的不同,不似在江陵时的隐忍虚伪,也不似她刚回京时的周旋玩弄。

    他会无时无刻不暴露出他阴暗肮脏的占有欲,比之从前将她困在一处偏僻遥远的角落里, 他现在更想将她锁在身边。

    以供他随时随地的享乐。

    没错,是享乐。

    殷篱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主人闲来无事逗弄的宠物, 无论她甘不甘心, 情不情愿,高高在上的主人都不在乎, 主人觉得她是怎样就怎样, 主人自己会构架出一段彼此契合的紧密关系。

    就如同现在,他不会问她想不想搬去紫宸殿,而是不容置疑地将结果告知于她。

    紫宸殿是皇帝寝宫,或许他还觉得这是至高无上的恩赐。

    说不定还会有一些人在背后羡慕和嫉妒她, 更会有人以为是她用了什么手段, 讨得陛下独一无二的盛宠。

    殷篱觉得很累, 头也疼。

    李鸷不需要她回答什么,用了早膳过后,便带着殷篱一起去了东郊大营。

    东郊大营是此次比武的地方, 演武场就在这里, 玉麟军日常训练也在此处。

    烈阳刺目, 虽有华盖罩顶,殷篱依然觉得很热,李鸷看她香汗淋漓的模样,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暗了一暗,随即拉着她,快步走向看台那边的凉亭。

    阿蛮跟在殷篱后头,偷偷抬起眼睛寻找金槛的身影。

    草场上满是身穿黑甲的士兵,黑压压的一片,大比没有开始之前,众人都摩拳擦掌,等待在皇帝面前一展身手。

    忽然间,视线里却突然多出一道人影。

    阿蛮飞快地低下头。

    鱼非谦身着黑甲,行至李鸷跟前,单膝跪地,抱拳禀报:陛下,比武一应事宜都已准备好,是否在一炷香后如期举行?

    李鸷看了殷篱一眼,对鱼非谦道:你将荣郡王叫过来,朕有话对他说。

    是。

    鱼非谦目不斜视,利落地应了一声后就起身离开,阿蛮这才松一口气,站在殷篱后面默不作声。

    殷篱却是皱了皱眉:你叫他过来做什么?一会儿就要比武,该分心了。

    你不是有话对他说吗?李鸷反问回去,笑着看她,仿佛一副看透她心中所想的模样。

    殷篱微顿,移开眼去。她的确有很多话想对金槛说,但是他在这里,就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隔了片刻,远处传来声音,殷篱还是控制不住地抬起头来,只见金槛穿着一样的黑甲红袍,身形又比之前高了不少,行止间已有军人风姿,眉宇轩昂,气势勃发。

    殷篱见着了就放下心来,身后的阿蛮也跟着一阵艳羡。

    金槛被李鸷认作义子后,还命钦天监拟了名字,取做李玉鞍,听宋声所言,当时朝中大臣全都上书让李鸷三思,外姓收做义子再上族谱是从未有过的事,此举有可能混淆皇家血脉。

    李鸷为了让李玉鞍名正言顺,先是将他归置到原来的三皇子那一支,三皇子本是在李鸷进京后死于流矢,身下没有子嗣,李鸷便将金槛先过继到三皇子那边。

    虽然三皇子也是皇族之人,这样做也是在混淆皇家血脉,但是三皇子乃先皇后所出,李鸷本就跟三皇子不合,大臣心里以为陛下此举只是为了鞭尸三皇子,为了让陛下出了这口恶气,朝臣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加阻拦。

    谁想到后来又被李鸷认作义子,还加封荣郡王,有爵位在身,金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了。

    现在谁也没人敢再叫他金槛。

    金槛大步走来,到了凉亭阶下,撩袍一摆,朝二人跪拜:儿臣见过陛下,母妃。

    金槛年纪还小,声音处在雌雄难辨的阶段,听起来干净清越,殷篱心里高兴,面上却还是那副淡淡的神情,李鸷瞥她一眼,转头对金槛道:平身。

    他似乎真的很高兴,看着金槛的模样眼中带着一丝欣赏和欣慰,即便明知金槛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是丝毫芥蒂都没有。

    这是殷篱觉得最令人惊奇的地方。

    李鸷对金槛抬了抬手:过来,你母妃有话跟你说。

    殷篱听到那一声母妃,心里还是忍不住别扭,她却觉得李鸷好似是故意地一般,一定要将这层关系坐实坐稳。

    是。金槛听话地应了一声,起身走到殷篱跟前。

    金槛块头不大,却能看出他劲瘦的身躯蓬勃有力,他看着殷篱,不像从前一样放肆,规规矩矩地站在她面前,没有丝毫僭越,甚至脸上也没有过于兴奋的表情,只是矜持地表现自己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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