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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想打猎是真。”赵旸一眼就看穿曹许的小心思,“试弓奴的威力是假。” 被看穿的曹许讨好地对赵旸笑了笑:“殿下,难道你不想出去打猎吗?” 赵旸被曹许说的心动了:“等过段时间再暖和点,我们就去打猎。” 见赵旸答应了,曹许立马欢呼了起来:“太好了。” 去年,赵旸就跟曹许他们去打过猎,那是他第一次打猎,运气不错,猎到了几只兔子。 “今年打猎,我一定要猎到一只狐狸。”曹许非常有“雄心壮志”地说道。 赵旸送给曹许一个鄙视的眼神:“我以为你说你今年想要猎到一头熊,没想到只是一只狐狸。” “我倒是想要猎到一头熊,但是我现在做不到啊,我还是先猎到一只狐狸再说吧。”曹许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殿下,你今年想要猎到一头熊啊。” “我倒是想,不过以我现在这副小身躯,肯定也是不行的。”赵旸想了想说,“我想吃鹿rou,今年就猎一头鹿吧。”他想吃考鹿rou了。 “鹿也不错,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猎。” “行啊。” 曹家子弟每年都会在春天,或者秋天打猎。而,宋仁宗并不喜欢打猎,所以从来没有举办过春猎或者秋猎的活动。再者,文臣们基本上都不会骑射,对打猎也不感兴趣。武将们倒是对打猎感兴趣,但是不举办春猎或者秋猎,他们再感兴趣也没用。 “到时候把杀破狼军叫上,还有褚越他们。”曹家自己买下一片山,专门用来做围场的。因为这件事情,曹家还被文臣们参过,说曹家举办春猎和秋猎骄奢yin逸,还说曹家残酷什么的。 “好啊,人越多越好玩。” 回到东宫,赵旸先温习功课,接着练字,最后练画。 翌日,晏殊下了朝来到东宫。 赵旸见晏殊手中抱着一叠类似于考卷的东西,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晏先生,你这是……” “太子殿下,这是前几日太学的入学考卷,臣拿来给您试试。” 还真是太学的入学考卷啊。 “好吧,我试试。” “殿下,我们开始吧。” 赵旸打开考卷,先从头到尾扫了一眼,发现题目果然难,他恐怕连及格都考不到。 既然决定试试,那就考吧。不会写的就空着呗。 考卷中关于《论语》的内容,赵旸全部会写,但是关于《大学》或者《中庸》等书的内容,他就不会了。其实,他有很多是会的。 在他接受晏殊教导之前,他被曹皇后和宋仁宗,还有空净大师教过四书五经。虽然曹皇后他们教的非常浅,但是赵旸却全部记的。不过,他不想让晏殊知道,不然晏殊一定会加大他的学习任务。他才六岁,可不想从早到晚学习四书五经。 晏殊见赵旸把有关《论语》的部分全部答对,心中很是满意。太子殿下早已学完《论语》,时隔一段时间,太子殿下竟然还能把《论语》记得清楚。 做完有关《论语》和一些《孟子》的内容后,赵旸就不做了。 “先生,我只能做这些了,其他的没学过,我做不了。”虽然太学的入学考卷很难,但是他要是真的全部做的话,也能做出来。考不了满分,但是勉强能考个七八十分。 晏殊也不勉强让赵旸把所有的题目都做完,“太子殿下,您再试试这份考卷。” 赵旸接过一看是考写文章和诗词的。题目果然是仁德。 这太学的考试就不能考一些跟民生有关的内容么,天天考仁德、仁义、仁政有什么意思。 “先生,太学考试是不是天天让学子考仁德和仁义什么的?”赵旸没忍住,毫不客气地说道,“他们是不是天天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 晏殊被赵旸这个问题问得惊了下,随即面露惊疑地问道:“太子殿下,您为何这么说?” “你看看这文章考的是什么?”赵旸手指着考卷,满脸不悦地说道,“考的是仁德,我看过几年前的太学的入学考卷,考的最多的就是仁德和仁义。除了仁德和仁义,太学就没有别的东西可考吗?” 晏殊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一脸慈祥地笑道:“殿下,您觉得该考什么?” “民生。”赵旸板着脸说道,“整天考这些仁义道德,不考民生,只会让学子们读死书,而不知道民生。不了解民生的学子,日后入朝为官只会讲一些大道理,不会为百姓做实事,因为他们不知道百姓想要什么。”他这最后一句话,把当朝不少文臣都给骂了。 “张口闭口就是仁义道德,以为学子们这样就能变成仁义之士么。”赵旸越说越有气,“太学身为大宋最高学府,就这么教导学子们,把学子一个个教成书呆子么。” 晏殊没想到赵旸会这么生气,他非常惊愕。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因为这句话,导致学子们一直都觉得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不屑于农工商给为伍。”赵旸沉着脸,语气充满怒意,“不少学子觉得自己是读书人,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不应该让他们去了解民生,这是错的。如果太学教出来的学生是为了功名利禄考科举,入朝为官,而不是为了造福百姓,这太学不开也罢。” 晏殊惊愣半响才回过神来,目光非常吃惊地望着赵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