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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拒绝吗?”

    “那我给你一拳。”

    “……”

    夏油杰扶着额头,按照战斗力也应该是他给观月音一拳才对,但他没有揭穿,而是抱着拖人下水的心态问道:“那悟呢?”

    “悟?他又不需要,他嗨翻了,只有你需要活血化瘀。”观月音随便一扯,表演了一个大变活人,一个教徒从屏幕里掉了出来,“来吧,赶紧结束收工,我还要赶着回去看六点播出的电视剧。”

    夏油杰叹息一声,他放弃挣扎了,握紧拳头朝着哭着求饶的教徒挥了过去。

    “嘭——”

    教徒飞了出去。

    “Perfect!”

    观月音又扯出一个教徒。

    “嘭——”

    夏油杰一拳打飞。

    “Good!”

    观月音像个发球员似的不停地扯出新的教徒,每飞出一个教徒,他的嘴里就会蹦出一个英文单词。

    五条悟忍不住问:“音,你在喊什么?”

    “太鼓达人啊,你没玩过吗?”观月音百忙之中抽空回答了五条悟的问题,然后煞有其事地向玩家夏油杰科普规则,“气球音符来了!接下来你要连打超过20人,气球才能爆掉!”

    “这种设定就没必要还原了吧。”夏油杰吐槽道。

    几分钟后,夏油杰几乎把盘星教的教徒们都揍了一遍,刚才他表现得有多不情愿,现在他就有多酣畅淋漓,心里那股烦闷稍微减轻了一点。

    他偏过头,看向停下动作的观月音:“结束了吗?”

    “没,还剩几个。”观月音抱着电脑,他一边皱眉移动鼠标,一边嘀咕道,“奇怪,怎么会有一个损坏文件?”

    夏油杰眼神诡异:“你不会把人打死了吧?”

    “怎么可能?我下手很有轻重的!”

    “你刚才的表现看起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不要血口喷人。”

    “?”

    观月音看了半天也没研究明白文件怎么平白无故地损坏了,索性放弃了:“算了,直接拿出来试试吧。”

    他伸手往屏幕一扯,毫无阻碍地拖出了一个教徒。

    观月音疑惑地绕着这个教徒走了一圈,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男子,除了对方的脑袋疑似不久前做了缝合手术以外,看上去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他只好求助外援:“悟,用你无敌的六眼来看看。”

    五条悟瞥了一眼就得出了结论:“是你的术式又出问题了吧?”

    观月音:“?”

    为什么要说“又”?他的术式从来没出过问题好吧!

    观月音没有太在意这个小插曲,随便找了个理由:“可能是大脑损坏比较严重吧——不管了,杰,快点用你正义的铁拳制裁他!”

    夏油杰没有犹豫,一击漂亮的上勾拳把教徒揍得飞出去几米远:“下一个。”

    “嘭——”

    写作教徒、读作羂索的年轻男子撞在了墙壁上,随后在地板上滚了好几圈,非术师的身体一点也不抗打,痛得他不禁面目狰狞。

    他在心中骂骂咧咧,早知道他就不来凑热闹了。

    作为一个靠更换□□存活了上千年的诅咒师,羂索有着一个伟大的计划,即咒里的最优化。

    这个计划和在场的三位来自咒术高专的学生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夏油杰的「咒灵cao术」让他眼馋很久了,同时也是他实施计划的关键,他想找机会夺取夏油杰的身体,没想到伏黑甚尔留了一命,他捡漏失败。

    五条悟是妨碍计划的最大阻力,他曾经两度败给五条家的六眼术师,但哪怕他把六眼术师在婴儿时期就杀死,很快就会诞生新的六眼术师。

    是以,他得出结论,必须想办法封印五条悟。

    想要封印五条悟的难度不亚于杀死五条悟,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五条悟的同期生——观月音的术式刚好能够达成封印的效果。

    羂索暗喜,这不就是一条龙服务吗?

    他都想好了,先回收「天逆鉾」,这个咒具的效果能把观月音克制得死死的,如果「天逆鉾」被五条悟捡走了也没事,解决一个准一级术师没那么麻烦。

    搞到观月音的身体后,再伺机封印五条悟,最后夺取夏油杰的身体。

    太顺利了,直接把他们三个一网打尽!

    然后他就被观月音关进了电脑。

    羂索:……

    等一下,他只是去凑个热闹啊!?

    他哪知道观月音不仅身残志坚地跟上来了,还莫名其妙发起了疯!?

    好在三人组有良心尚未泯灭的夏油杰,虽然逃不掉再被揍一顿的命运,但好歹免遭被删除的下场,如果他的千年大计就这么翻车了,未免也太可笑了。

    轮到他挨揍的时候,隔着屏幕就听到观月音在嘀嘀咕咕怎么有个损坏文件,吓得他以为自己要被看穿了,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被放出来了,结果那家伙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大脑损坏严重”。

    还羂索吓得快流汗了。

    还好,观月音似乎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照常让夏油杰继续揍人。

    心情如同坐过山车的羂索赶紧从原地爬起来,他再不走说不定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但他刚站起来,观月音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不行,我还是觉得那人好奇怪。”赤红色的眼眸扫了过来,说出了让羂索毛骨悚然的话,“要不把他删了吧?免得我茶饭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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