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怀了我的崽[穿书] 第48节
谢摘星一只脚踩着他,闻言慵懒开口:“我就算不配合,你也得给我当牛做马。” 林樊噎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这样,只好换了个说法:“那我将赤兔送你。” 赤兔是他养的一匹魔马,周身金甲银鳞十分威风,是他珍爱多年的坐骑。 谢摘星对赤兔不感兴趣,对抢林樊心爱之物倒是有点兴致,斟酌片刻后抬起脚。林樊察觉身上一轻,赶紧连滚带爬离他远点。 重新站起来后,他一脸期待:“少主,你答应了?” 谢摘星抬眸瞧他:“先说好,不能耍赖反悔。” “那是自然。”林樊连忙保证。 谢摘星盯着他看了片刻,重新在软榻上坐下:“开始吧。” 林樊当即挽起袖子,一抬手将蟾蜍悬空,默念咒术轻轻推到谢摘星的腰带上。 看着腰间多出的丑东西,谢摘星厌恶地蹙了一下眉,却在想到林樊哭鼻子的画面后,硬生生忍住了捏起来扔掉的冲动。 蟾蜍趴在腰带上咕咕叫,每叫一声下巴就会鼓起大包,将本就单薄的皮撑得仿佛要炸开一般。林樊不断输入灵力,蟾蜍的叫声越来越大,终于在最后一声之后停歇。 没有变化。 林樊愣住。 谢摘星眯起长眸冷笑一声:“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今晚之前将赤兔给我送……” “变了变了!”林樊指着蟾蜍惊呼。 谢摘星一垂眸,便看到刚才还是金黄色的蟾蜍,此刻通体已被黑色覆盖,在魔宫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丝青幽。 “金乌变色,为红是生疾,为绿是中毒,为黑则是有孕……少主,你这下该信了吧!”林樊激动得就差跳起来了,可一看到谢摘星表情,瞬间就老实下来。 他怎么觉得……少主好像不怎么高兴? 谢摘星确实不怎么高兴,可也不能说是不高兴—— 因为觉得太荒唐,反而没什么情绪。 盯着变黑的蟾蜍看了片刻,他才蹙眉抬头:“你做手脚了?” “当然没有!你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你开这种玩笑。”林樊忙撇清。 谢摘星一想也是,眉头顿时蹙得更深了:“那为什么会变成黑色?” “因为……因为您确实有了身孕啊,”林樊意识到气氛不对,忍住激动的心情小声逼逼,“我刚才检查了一番,胎儿大约有三个多月大小。” “不可能。”谢摘星轻嗤一声。 林樊有些着急:“你怎么还不信我?” “你叫我怎么信?”谢摘星冷眼看他,“且不说我是个男人不会怀孕,就是有孕……也不该是现在。” 他上次行房,是一个月前,再上次还是将近两年前,现在胎儿三个月,摆明了是有问题。 “你再检查一番,看是不是什么妖物寄生在我身上了,”谢摘星眯起长眸,“若真是寄生,本尊定叫它生不如死。” 林樊咽了下口水,觉得不像是寄生的状态,但闻言还是只能答应:“那、那我再查一遍。” 说罢,他将蟾蜍收回,在谢摘星腹部重新推入一团魔气。谢摘星面无表情,心情突然烦躁。 这次检查比上次要久,等结束时林樊已经满头大汗,更是不敢看谢摘星的眼睛。 “怎么回事?”谢摘星问。 林樊干笑一声:“不是寄生,确实是……你的孩子。” 连魔气都是一根同源,寄生不可能做得到。 他咳了一声,又道,“这次检查,我发现它应该不止三个月,只是先前在生根发芽,这三个月才开始生长……得有一年九个月左右了,要么是去年年初怀上的,要么是前年年底,你那个时候还在背阴谷吧?差不多是你出谷前后那几天……” 说着说着,注意到谢摘星的表情后不敢吱声了。 林樊突然想起谢摘星从背阴谷出来后一直在找人的事,突然有了某种猜测:“你这段时间一直要找的人,是不是就是孩子的……” 话没说完,一道凌厉的灵力袭来,将他脖子上擦出一道细小的伤口。 林樊果断闭嘴。 龙溪殿内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谢摘星缓缓开口:“两件事。” “您说!”林樊下意识用上敬称。 “第一,此事保密,不得告诉任何人。”谢摘星面无表情。 林樊忙答应。 “第二,”谢摘星垂眸看向桌上不伦不类的花果茶,“想办法把这个小孽畜给我弄下来。” 林樊愣了愣,半晌硬着头皮憋出一句:“……不与尊上商量一下?” 万一以后事情败露,让尊上知道他弄死了谢家子孙,他肯定要倒大霉的。 谢摘星闻言,眼神冷戾地看向他。 “……懂了,尊上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林樊一个激灵站直了,也不敢再问孩子爹……妈……算了,说不清了,谁知道那个人是谁,竟然有能耐让他们心高气傲的少主怀孕。 林樊默默退下,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什么:“少主,我把赤兔送你吧……” 话没说完,一道灵力袭来,他赶紧躲开,刚才还扶着的门板顿时四分五裂。 “我这就去想办法!”林樊头也不回地跑了。 谢摘星沉着脸独自坐了许久,才突然冷笑一声。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逐渐由凉转冷,随着第一场雪的降临,药神谷正式迎来了冬天。 “雪下得这么厚,就该让孩子们多出去玩玩,你倒好,将人关在药房里,背不完三百张药方不准出来。”辛月扫落屋檐上的冰溜子,扭头向柳江抱怨。 柳江轻哼一声:“他们但凡刻苦一点,我也不至于这般严苛。” “他们还不够刻苦?”辛月瞪他,“怜儿都快会写药方了!” “胡说八道……”柳江嘟囔一声,见辛月又要动怒,赶紧板着脸说一句,“算了算了,你放他们出来吧。” 辛月这才高兴,转身朝药房去了,柳江看着她急切的背影,忍不住嘟囔一句:“慈母多败儿。” 药房里,萧夕禾突然打了个喷嚏,柳安安立刻凑过来:“小师妹生病了?我来为你诊治一番。” 萧夕禾揉揉鼻子,将手腕递给她:“多谢二师姐。” 柳安安装模作样地把脉,片刻之后颔首:“染了风寒,得多加休息才行。” 萧夕禾相当配合:“我四肢酸软,还请二师姐扶我去歇息片刻。” 柳安安欣然同意,只是还没走过去,角落里某人已经站起来了,两人同时看了过去。 迎着两位师妹的目光,许如清眼波流转,漂亮得像只狐狸:“别紧张,我就是去告诉师父一声,他筑基初期的徒弟得了风寒而已。” 两位师妹:“……”都要告状了,还说什么别紧张。 许如清无视两人复杂的眼神,转身就要走,结果还未走到门口,两条胳膊就分别被两个人给拉住了。 “师兄,我们知道错了。”柳安安最先服软。 萧夕禾也扮可怜:“我们再也不敢了。” 自从回了药神谷,她便放弃了伪装,开始以真面目示人。她生得乖巧,一双眼睛最为无辜,柳安安也是古灵精怪,两个师妹同时撒娇,许如清再不当人,也暂时放弃了告状的想法。 “赶紧背,别耽误我出去赏雪。”许如清重新坐下。 柳安安扯了一下唇角:“你想去就去呗,什么叫我们耽误你。” “若非师父叫我盯着你们,你当我想在这儿?”许如清挑眉,狐狸一样的外貌无可挑剔。 柳安安撇撇嘴,不为美色所动,倒是萧夕禾盯着他多看了片刻。 “好看吗?”许如清发现了萧夕禾。 萧夕禾诚实点头:“好看。” 就是有点割裂,这种级别的大美人不去祸国殃民,整天盯着她跟二师姐做功课,还动不动就去告小状……她不懂。 许如清轻笑一声,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外头便传来了辛月的声音:“师父准许你们放松片刻,快出来吧!” 萧夕禾和柳安安没有一丝犹豫,丢下手中药方便冲了出去,等许如清回过神时,屋里只剩下一桌乱七八糟的药方。 “要是背书有这么积极……”许如清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格外大,萧夕禾跟柳安安跑出来时,地面上已经积聚了厚厚一层,不远处还有被风刮成的雪包。柳安安欢快地一头扎进雪包,只留半截身子在外头,萧夕禾有样学样,也跟着一头扎了进去。 辛月看得直乐,团起雪球砸了两人一下。 两人在雪堆里扎够了,便钻出来打雪仗,一时间玩得不亦乐乎。 许如清出来时,见两人相互追赶着傻乐,一时间十分无奈。 “你也同她们去玩一下,别整日端着了,我都替你累。”辛月笑着招呼。 许如清敬谢不敏:“算了吧师娘,我没那么幼稚……” 话没说完,脑袋被雪砸了一下,他无言看向柳安安:“别闹……” 又被砸一下。 这回是萧夕禾。 许如清深吸一口气:“别闹了。” 然后捱了两下。 他忍无可忍,当即加入了战斗,逗得辛月哈哈大笑。 许如清太过狡诈,发现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后,便直接动用了灵力。他一个金丹中期,虐两个筑基初期见状手到擒来,萧夕禾和柳安安被打得四下逃窜,一边跑一边嚷嚷师兄胜之不武。 许如清冷笑一声:“你们两个打一个的时候怎么不说胜之不武?” “我们跟你闹着玩呢!”柳安安不服。 “我也跟你们闹着玩。”许如清挑眉,又扬起地上飞雪。 萧夕禾跟柳安安只能分头逃走,萧夕禾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余光突然扫见一道身影。她连忙躲开,这才没有撞上来人。 “请问,柳谷主在吗?”来的是一男一女,容貌上三十余岁,看样子像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