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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事也只能想想。 就算心里弥漫着甜到掉牙的开心,但在想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妻善逸还是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毕竟还是师兄,鼓起勇气亲上去,充其量也只能让师兄愣在那里一次,虽然说那副模样也足够可爱,算得上值回票价,但是一想到之后想要情景重演的困难程度,我妻善逸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大概会是地狱级吧,之后甚至要担忧师兄会不会反应过来后一路杀到蝶屋,不把他揍到鼻青脸肿不罢休,他自己也是做了好久的思想准备,才成功了这么一次的。 至于之后…… 两脚如同走在云地里,我妻善逸一脸梦游地回了蝶屋,飘飘忽忽地路过了瞪大眼睛盯着他看的两个队友,又路过了对他欲言又止的神崎葵,幽幽地回了房间,一头扎进了棉被里,然后抱住被子,把脸埋进去,诡异地“嘿嘿嘿”笑了起来。 没有暴怒,没有露出恶心厌恶的神情,也没有一把就推开他,只是呆呆地愣在那里,一副被吓到空白的表情,鼻尖眼眶都是红的,甚至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心跳声也“咚咚咚”响得格外密集,之后的局势显然很明朗啊。 …… “权八郎,纹逸那家伙是吃了花蘑菇吗?” “哎?善逸的确看起来有点不太正常……为什么是花蘑菇?花蘑菇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因为俺曾经吃过!那家伙绝对就是吃了花蘑菇,所以出现幻觉,脑子不正常了吧!” “什么?中毒了吗?糟糕,好像的确有这种感觉……但是善逸闻起来好像很开心啊?” 房门外,两个声音在激烈地讨论着,神崎葵狐疑地看了眼半掩的房门,思绪从“这家伙刚从稻玉先生回来”这件事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回到登记名册上前不久才划下去的那个拼凑名字上。 神崎葵:“……嗯?” * 说不好究竟是太过震惊所以当机在了原地,还是有点什么其它的干扰因素,就算亲眼看见了金色的废物用上雷之呼吸拔腿就跑,狯岳也只是僵硬在原地,耳朵里像是被塞进了厚厚的棉花,连虫鸣鸟叫的声音都听不真切。 鼻子被撞得又痛又热,额头也是,脸不清楚有没有被撞到,但是能感觉出来浮着一层guntang的热气,嘴唇好像突然凝聚了所有的感官细胞,又痛又麻,有一种被什么烙铁贴了一下错觉,本能地就想要小心翼翼舔舐两口。 不,不,这个还是算了,刚被啃过,现在舔两下的话,不就是碰到那个废物的口水了吗? 好不容易从混乱的思绪中拨回平静,狯岳下意识地用指节抵着下唇,一言不发地坐回了刚刚的位置。 被那个废物从蝶屋带过来的包裹还贴在身侧,系住的布角已经松开,露出里面几个堆在一起的小小瓷瓶,狯岳盯着这几个瓷瓶看了半天,最后肩膀松懈下来,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哼,废物果然就是废物,敢做不敢当,有本事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撞过来,怎么就没本事挨揍呢? 分明有胆子对路上随便遇见的女人求婚…… 思绪飘得有点远,狯岳赶忙稳住想法,拉扯回自己的思维,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万幸,宇髄天元对他究竟是咬破了舌头还是磕到了门槛,都表示没什么兴趣,也不准备深究,只是嘟囔了一句他回来的路上见到一个“浑身处男味的金发小鬼”(狯岳:还挺符合的),随后所有的注意力就都被分去了接下来的准备事宜上。 “因为我离开辖区有点久,在范围内活动的队士数量也不多,所以积压了不少的任务。” 宇髄天元神色冷静地说道: “回去之后要赶快把新出现的鬼清理一波,你的实力对付普通的鬼也没什么问题,小伤可以自己包扎,也用不到过来蝶屋……说起来,你应该不会出现对付那么弱的鬼还受重伤的情况吧?那就太不华丽了。” “不会。” 狯岳瞥了一眼门外的夜色,似乎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多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宇髄天元重复道:“赶时间,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 明天啊…… 狯岳若有所思收回了视线。 也没有空闲去蝶屋把那废物去揍一顿,或者说,连所谓的“告知”都没什么时间,宇髄天元向来比较雷厉风行,他说的“早上”,说不准就是天色刚亮……这样的话,很容易被当成不告而别吧? * 事实上,的确被当做不告而别了。 第二天尽管心情忐忑,非常担忧师兄冲过来把他一顿胖揍,甚至连在完成炼狱大哥给他们定下的训练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但我妻善逸就这么精神紧张了一上午,又精神紧张了一下午,最后精神都紧张不起来了,等到了晚上,甚至还有点困惑,鼓起勇气偷偷跑到总部那边的偏宅一看——空的。 如果说先前是担心挨揍的忐忑不安,那现在,就有了一种心脏突然下坠一般的感觉。 瞳孔一瞬间紧缩,手心冰凉,四肢不受控制地麻痹,脑子里从“唉?为什么没人?”回过神来之后,顺理成章想到了最有可能的理由。 ……是因为这件事吗? 分明昨天回来蝶屋还露着一副诡异的痴笑脸,但我妻善逸今天回来的时候,就格外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