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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御剑是没办法走捷径的。 这个世界的世家子弟,除了御剑,家底丰厚,稍微张扬些的还会备着灵兽做坐骑。 现在想来,那匹朱雀,应该就是施家主给自家千金备着的坐骑了。 也是到了这儿,她才知道,之前一时兴起送给宴羽的那颗蛋,有多贵重。 用人话说,就是前女友结婚,她散尽家财给送了个24k镶钻大直升机,结果刚送到,飞机飞了。 最重要的是,宴羽压根就不把她送的礼物放在眼里。 说得更难听点,只要是施安瑶送来的东西,她都不会多看一眼。 这叫什么,暴殄天物啊! 24k镶钻大飞机,你看不上,我看得上啊!早知道您这么高风亮节,我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直接给你们送上我诚挚的祝福不得了吗! 看着安瑶发病似的捶胸顿足,阴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疯啦? 这种对话,在两人之间每天上演,司晨司夜司空见惯,面不改色。 这些天,安瑶在司晨司夜的护送下,在悬崖边练了几天御剑,一直不得其法,每当她飞速坠落后被司晨揪住领口时,脖子前面的剧痛都会让她发出灵魂一问:我那灵兽小凤凰,到底飞哪儿去了呢? 喻夫人把她们安排住在内院的客房,此处与正院隔着两道门,平时倒也清静,门外还有方小池塘,养了几尾锦鲤。平时安瑶不是在山里捉鱼捕鸟,就是在崖边练御剑,很是快活了几天。 倒是有一件事让安瑶有点好奇,她们住在这里的第二周,喻悦突然跑来找她:瑶瑶,你身边这两人的修为不错,这几日我有件事要查,正好缺人手,能不能借我一用? 这几日安瑶的御剑大有长进,本也不需司晨照看,就随口应了。 只是司夜司晨不在,阴咏也对她没什么好脸色,经常一个人跑去玩,施安瑶有些讪讪,也不敢问她能不能带自己去。 过了几日,安瑶练完剑,回到院子里,等了半天也不见阴咏回来,只好一个人逗上午捕到的翠鸟。过了一会,就见阴咏急匆匆地跑进院子,嘴里还骂骂咧咧:下流下流! 安瑶看着她进了南房甩上门,好奇地走出院子去看,就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失魂落魄地站在不远处的小桥上。见安瑶走出来看,立即又转身走了。 这人长得面善,安瑶略略思索了一阵,才恍然:是喻欢! 这个喻欢,与愉悦是亲姐弟,两人还是龙凤胎。 施安瑶从小就飞扬跋扈,和喻悦联合更是打遍世家子弟无敌手,而喻悦这个弟弟喻欢可怜他近水楼台,更是两人欺负的重点对象。 小时候他就像个女孩不善言语,长大后更甚,几乎比他亲jiejie喻悦更像个大家闺秀,法力也就马马虎虎,堪堪在十二岁过了筑基期。在世家子弟里,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透明。 安瑶看了看南房紧闭的门,沉了脸:他不会是看上阴咏了吧! 阴咏虽然一直戴着她那层面纱,但照安瑶看来,聊胜于无吧。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下面的美色的。 这么大个活人在自己府上戴着面纱,多多少少,都让人会有一探究竟的欲望。这喻欢一看就是个闷sao的小宅男,说不定早就对阴咏垂涎三尺了。 那阴咏呢? 书中没明说阴咏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她对宴羽是很倾慕,但这也不代表,她就是个弯的。 安瑶越想越心惊,自己一直以来对阴咏百般调戏,唯独没想过她可能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不会吧不会吧,自己应该没那么点背吧。 她想到这里,恨不得立刻打开门问问阴咏到底是什么取向。 可是没有这个道理。 阴咏现在跟在她身边,可能仅仅是想监视自己。施安瑶要是惹她不快,难保不会离开。 这件事,安瑶没有对喻悦说,只是暂时留了个心眼,留意起那个喻欢的举动来。 正如她想的一样,喻欢可能还真看上阴咏了。 而且,很有可能,从阴咏上山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她了。 证据是一直帮后院整理杂事的那个杂役六儿,是喻欢的贴身小厮。 六儿每日早起过来点卯,问园中的几人可有吩咐,一日要在院里洒扫三次。而这些粗活,本不该是穿成他那样的仆从来做。 可他偏偏每日都来,如果不是特别注意,做客人的也不会发现。 安瑶非常为难。 她必须要赶在喻欢去喻夫人面前开口之前,把这个苗头熄灭。 不然自闭儿子好不容易开一次口,喻夫人一定会问她要人试试就算不是强制,在喻夫人视角里,你一个侍女是什么身份,嫁给我儿子委屈吗? 安瑶是不可能把阴咏作为牺牲品给出去的,可是不管如何委婉拒绝,这件事都会成为一道隔阂,也许就是这一点猜忌,日后会成为夏阳崖加入讨伐她的义军的一个诱因。 安瑶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世界,好像一直在把剧情引向对她不利的结果上去。如果不是她多想了这一层,一切努力都会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尽数崩溃。 但是,该怎么做呢? 把阴咏送走不可行,她在自己身边,好歹还有一点依仗,一出门被人用麻袋套了,可就一点周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