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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姨说道:“想是两位族长昨日喝多了酒。” 莘生朝外看了看,叹道:“这早起来,该是往明堂去了。也不晓得怜惜风吟的身子,当谁都如她贪狼族人皮糙rou厚铁打的啊!” 陶姨只低低的笑,莘生说道:“我还需得去后厨煲点汤,她俩回来了用了早膳还要出去发喜糖。” 说罢,莘生和陶姨一道往后厨去了。 …… 晏归之和苏风吟一同拜祭了贪狼先祖,晏归之走到一方案前,上有纸笔,她提笔沾了墨,在一方金纸上写起来。 苏风吟好奇道:“你在写什么?” 晏归之说道:“我在写信,知会爹娘你我成婚一事。” 苏风吟望着她半晌没言语。 贪狼族上任族长晏天阙,晏归之之父。名满妖界的大妖未晞,晏归之之母。这两人妖界无妖不知。 三百年前半妖扰乱妖界,兵戈四起。未晞诞下晏归之不足百天,陷身争乱,与半妖首领舜尤同归于尽。其后晏归之七岁,族长晏天阙失踪,不知去向,到如今,生死未卜。 晏归之仍埋头写,她解释道:“这金纸是族中一方法器,名为相思纸。‘一纸相思,寄与不归人’这原是族中男女寄予情丝之物,烧了之后会化作火鸟,代未亡人前去三千里轮回路内寻觅思念之人。” 苏风吟说道:“相思纸我早已听说,今日才得见了。” “既然是给爹娘的信,我自然也要写。” 苏风吟也走到案边。晏归之刚写完一张相思纸,放到了一旁,正在起笔下一张。 晏归之听她要写,要拿笔给她。 苏风吟说道:“不用,信寄多了,爹娘肯定不耐烦看,我与你写在一张上就好。” 晏归之见她这般说,问她谁先写,苏风吟却只笑着看她不说话。晏归之只道她不好先动笔,便转过身去,自己先起笔。 哪晓得她刚落笔,苏风吟从背后贴来,一手从她腰间环上来,一手握住她拿笔的手,轻覆在上面,温软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热度传将过来。 晏归之叫道:“风吟?” 苏风吟媚声道:“妾身和你一起写。” 晏归之说道:“一起写便一起写,你捉着我的手做什么?” 苏风吟无辜道:“不捉着手,如何叫一起写。” 晏归之说道:“我先起笔,写上一句,剩下的交你便是。” 苏风吟又道:“何必如此麻烦,你一句,我一句,小小的一方纸能写几句话,倒不如你我叠手执笔,将你要说的话写下,也算是你我共同写的。” 晏归之微挣了挣,苏风吟又握紧了几分,脑袋搁在她肩上,一笑,鼻间热气洒来,惹得她好不自在。 晏归之只得随她。两人一起写字,好似父母教导孩子,捉着手一笔一划教写字。晏归之的字本来行云流水,骨骼清奇,如今两人一起写,字体变得中规中矩,三分像晏归之的字,七分像苏风吟的字,尚且能看。 晏归之写了数句,便停手了。苏风吟望向一旁,先前晏归之写的信搁在那,洋洋洒洒一整张,又觑了眼晏归之右侧被她气息扰的通红的耳朵,心底欣悦非常。 晏归之将笔搁下。苏风吟这才将人的手放开,她去看晏归之手中的信,只见开头一句“儿晏期跪禀。” 苏风吟说道:“你怎么写的晏期?” 晏归之将相思纸上的墨吹干,说道:“晏期是我乳名,爹爹给取的。” 晏归之望着纸上自己的名字,脸上漾出笑。她细细说道:“大哥和二姐相差不远出生,三哥和四哥,五哥也是离得极近。爹爹不善文墨,觉得起名麻烦,思来想去,想了个好法子……” 苏风吟接道:“莫不是取了壹至柒的数来做你们的名?” 晏归之轻笑道:“取了谐音,大哥名晏毅,二姐名晏贰,三哥名晏扇,四哥名晏司,五哥名晏兀,六姐名晏陆,我便是晏期。后来娘亲嫌弃爹爹起的名难听,这才将他们的名字改了。” 苏风吟听晏归之说的是‘他们’,不免心中一痛。 晏归之道:“只我的名字没改,来不及改。我怕我写晏归之去,爹爹娘亲不认得是哪个,所以写晏期二字。” 平平淡淡的语气,搅得苏风吟心中一阵抽搐。她道:“怎么爹也会不知道,归之不是他帮你取的么?” 晏归之回过头来看着她,笑道:“归之是大哥给我取的。那时我小,这些事怎会晓得,俱是哥哥们讲给我听的。” 归之,归之,所寓何意,不言而明。 苏风吟牵过晏归之的手,取出细丝手绢替她擦拭小指上的墨渍,她柔声道:“日后无人时我唤你期儿好不好?” 晏归之直直的望着她,半晌没给答复,苏风吟心下便当她是默许了。 苏风吟笑说:“说起来,我们兄妹几个情况到倒与你家极为相似。” 苏风吟说道:“我和哥哥们这一辈是锡字辈,爹爹晓得膝下不会只有一子,便一早就做好打算,用十支天干来做儿女的名。” 晏归之细一想苏锡甲他们的名字确实如此,只是到了苏风吟这里却又不同了。 忽的,晏归之想起脚铃上‘惜舞’二字。 苏风吟继续道:“因我是女儿,便将锡改做了惜,戊改做了舞,惜舞。” 苏风吟笑了笑,她道:“上族谱的时候,我嫌难听,爹爹娘亲二话不说将名改了,因为我出生时在娘亲腹中着实待了一阵子,又因为爹爹名晚来,取了晚来风吟之意,便唤作苏风吟。只可怜我四个哥哥,嫌名字难听,如何抗议,爹娘都不准换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