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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蕴:“......” 这家伙脑子里整天装的是些什么?写小说的人都这样吗? 谢燃发着烧,姜蕴也顾不了那么多,他把那两盒冈本和那什么一起扔到桌子上,然后拎着带着体温计和药走到谢燃床边。 “阿燃。”姜蕴在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以后,开口叫谢燃,“阿燃。” 可能是物理降温起了效果,谢燃悠悠地睁开眼,脑袋依旧昏昏沉沉,“阿蕴哥哥。” “你发烧了,张嘴,我给你量体温。”姜蕴耐心地说着,谢燃也很配合地张开了嘴。 这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小姜蕴照顾生病的小谢燃一样。 十岁以前,谢燃都是归姜蕴照顾的,生病吃药都要姜蕴陪着。十岁以后,便是再也没有过了。 “38.4℃,体温有些高。”姜蕴看了眼体温计,嘴里念叨着,“得去医院了。” “阿蕴哥哥,不去医院,我睡一觉就好了。”谢燃撇撇嘴,眼眶微红。 姜蕴态度坚决,他是了解谢燃身体情况的,要是不去医院会一直好不了,“不行,阿燃听话,起来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阿蕴哥哥,你不疼我了。”谢燃的声音里透露着委屈。 “乖,阿燃。”姜蕴柔声解释道:“就是因为心疼你,所以才要带你去医院的呀。你见过我带别人去医院的吗?” 谢燃摇摇脑袋,“没有。” “对呀,所以阿燃要不要让哥哥带你去医院?”姜蕴耐心地哄他。 南风知我意 谢燃很干脆的说:“不要。” 姜蕴:“......” 谢燃生病时又娇气又掘,这一点姜蕴是知道的。 “阿燃要是不去医院,我以后就都不理你了。”说着,姜蕴把头别到一边,装作生气的样子。 谢燃意识到阿蕴哥哥不高兴了,连忙说道:“去的,去的。阿蕴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 “嗯。”姜蕴声音生硬,故作还在生气的样子。 他总是拿谢燃没有办法。不管什么时候,都是。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姜蕴把谢燃安置在大厅的椅子上,然后匆匆跑去挂号。 姜蕴拿着挂号的本子回到大厅,看见谢燃又睡过去了,因为发烧,谢燃的脸色不太好,嘴唇有些干裂。 姜蕴也心疼他,刚想抬手去抱他的时候,谢燃睁开了眼睛,“挂好了吗?” 经过一番折腾,加上自身抵抗力又强,谢燃清醒了不少。 “好了。”姜蕴僵了几秒,但很快缓过来,“走吧,我们去急诊室。” 急诊室里,值班医生看了眼病历,接着再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两人,然后推了推金丝边框眼镜,心中了然。于是,他勾勾唇角,沉沉开口道:“谢燃表侄儿,好久不见。” “迟慕表叔在这家医院供职?”谢燃看了一眼迟慕胸前的工作牌。 谢燃的态度算不上有多好,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其实平常也大差不大,当然是面对除姜蕴以外的其他人。 “嗯。”迟慕也没再寒暄,“38℃,不高,吃个退烧药就好。” 姜蕴:“迟医生,他从小退烧就慢,要不还是给他开个吊瓶。” “也行。”迟慕立马开单,“先去二楼缴费处缴费,然后领吊瓶,打针。” “谢谢迟医生。”姜蕴拿着缴费单,又对谢燃说道:“我先去缴费,你直接去输液室,我待会儿过来。” 谢燃闭着眼点点头,应了声“嗯”。 姜蕴前脚刚离开,后脚迟慕便调侃了句:“脾气这么差,也不怕老婆跑了?” 谢燃瞪了迟慕一眼,话也不说地出了急诊室的门。 “别老是生气,你就是把自己气病的。”迟慕揶揄道。 迟慕是谢家的远方亲戚,是谢家奶奶的meimei的女儿的老公的弟弟。谢燃也没见过迟慕几次,要不是前段时间迟慕到谢家拜访,他都不知道这个远方亲戚。 清醒后的谢燃就不怎么理姜蕴了,问他饿不饿,要给他买粥喝的时候,谢某人把头撇到一边,从嘴里蹦出几个字,“不饿。” 姜蕴让他困了就先睡会儿,谢·不知好歹·燃冷漠的回:“不困,不睡。” 吊瓶挂了两多个小时,快挂完吊瓶的时候,一个小护士羞怯怯地跑到谢燃身边,和他要联系方式。按照以往,遇到这种情况谢燃都是毫不犹豫地给拒绝了,但这次他很气,就把联系方式给那小护士了。 他望了眼旁边无动于衷地坐着的姜蕴越想越气,一想起他亲姜蕴的时候,姜蕴一把将他推开他就气。他就那么难以接受两个男生谈恋爱吗?他甚至讨厌到要去厕所吗? 谢燃逐渐失了神。 其实,虽然他发烧犯浑,当时不知道在做什么,但事后,清醒了,他就会想起来的。所以他才会在这么生气,生自己的气。 挂完吊瓶已经是快凌晨七点,谢燃的烧退了,雨也早就停了。 姜蕴觉得谢燃突然生的这场病,多半是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外加淋了雨。故,即便谢燃死活不想吃东西,姜蕴还是连哄带骗的把他骗去了早点铺。 此时的早点铺,没什么人。因为生病忌口的关系,姜蕴给谢燃点了碗清粥,为了让谢燃乖乖吃早点,他自己也只有点清粥,陪他一起。 平江的日出总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感觉呢,也说不上来,好像是仙境。尤其是在民宿的小花园里看,更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