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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倒是挺美,我是来杀你们的!”蒙面人一边说着一边扯下面纱露出脸。 “宇文璇,竟然是你!”宇文锋失声道。 宇文秀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不是……你不是在冷宫吗?” 宇文璇浑身湿漉漉的,她双目阴翳,仇恨地盯着宇文锋和宇文秀。 她头发凌乱,整张脸消瘦得不成人形,眼眶凹陷,脸色蜡黄。 “如果不是你们姐弟,我怎会失去一切荣华富贵进到那破落的冷宫!如果不是你宇文锋,大哥的计谋怎么会败露!如果不是你们,裴家怎么会被灭门,母后又怎么会疯掉!” 宇文璇目眦欲裂,也几乎是大叫出声的,她举起染血的剑刃直指向两人,神色疯狂。 宇文锋大喝:“宇文璇,你冷静点!” “少废话,我要你们拿命来偿!”她说着直直朝前方冲去,挥舞长剑砍向宇文锋。 宇文锋眼疾手快抓住桌上的烛台挡了一下。 “铛”的一声,长剑用力劈上烛台,震得宇文锋虎口发麻。 烛火熄灭,整个房间一片昏暗,只能凭感觉战斗。 两人作为俘虏,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又被迫服用了抑制魔法的丹药,根本无法挡住宇文璇充满杀意的攻势。 眼看长剑就要再度砍向宇文锋,宇文秀情急之下抓起枕头朝宇文璇扔去。 枕头被当空劈成两半,棉絮纷飞。 宇文璇出现短暂的视野空白,宇文秀抓住机会,抄起椅子上前,朝宇文璇砸去。 ——彭 椅子砸中宇文璇的左臂。 处于暴走边缘的宇文璇怒火攻心,身上的疼痛叫嚣着,每时每刻都在刺激她,她再度举起剑朝宇文秀劈去。 “噗”的一声,是利刃入rou的声音,宇文璇的剑砍中了宇文秀的肩头。 见宇文秀闷哼一声,宇文璇眼中闪过快意,她猛地拔出剑想要再砍一刀,利刃挥舞,扬起一道血花。 剑气直逼命脉,宇文秀捂住肩头,顾不上疼痛连连后退,却被身后的椅子绊倒在地上。 眼看利剑就要劈来,见皇姐有性命之忧,宇文锋一跃上前挡在宇文秀前头想要夺过宇文璇的剑,可此时他法力尽失,浑身软绵无力,又岂会是宇文璇的对手。 宇文璇抬脚,狠狠踹向宇文锋的腹部,宇文锋倒飞出去,撞上床沿,呕出一口鲜血。 宇文璇还嫌不解气似的来到宇文锋跟前,她握住长剑,用尽全力刺入宇文锋的膝盖,将他的右腿贯穿。 宇文锋痛苦地大叫出声,血液迅速蔓延开,而他冷汗直落,浑身战栗。 这个时候,守卫州主府的一队巡逻兵才姗姗来迟,合力将宇文璇制服押走。 雨幕中,宇文珏撑着伞缓缓走到门口,他扫视一眼一片狼藉的房间,这才用正眼去瞧地上的两人。 宇文秀捂着被血染红的肩膀喘气,宇文锋靠着床沿一动不动,显然是痛昏过去,而他膝盖上还插着一把剑。 一袭白衣的宇文珏面无表情地合上雨伞,抬脚跨过门槛,一步一步走进房间。 宇文秀坐在地上边喘气边道:“你是故意放宇文璇进来的吧……” 宇文珏不置可否,他站在她面前,站在那一摊血上,犹如一塑雕像,表情如万年寒冰。 “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们呢?”宇文秀嘲讽一笑。 “我的本意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的,”他无甚感情道,“当然,我也很想看看,你们的死能让宇文乾产生多大的悲痛。” “去感谢宇文睿吧,是她大发慈悲救了你们一命。”宇文珏说完,正要转身离去,忽然脚步一顿。 他侧过脸朝宇文秀勾起一道笑容道:“对了,宇文锋的右腿废了,今后怕是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 “余生漫长,好好享受吧……”宇文珏已行至门口,他捡起地上的伞消失在雨幕中。 房门大敞,雷电交加,宇文秀怔愣地瘫软在地上,望着地面两排鲜红的血脚印发呆。 …… 宇文锋与宇文秀被捕的消息传到西州后,江涵芳与江琉火心系所爱之人,焦急地来到光明圣殿找南荣玥。 “玥儿,请帮帮我们!” 两人都知道,光明圣殿与东州方面的交情不错,如果能让南荣玥说动对方,留住宇文锋和宇文秀一条性命,那再好不过了。 南荣玥见不得江涵芳流泪,战争有罪,可爱情无罪!战争让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她真希望这场战斗快点结束! 南荣玥咬咬牙应承下来,然后写一封信给宇文睿。 而京畿郊外,宇文睿所在的军营内。 宇文睿当然不会拒绝南荣玥的要求,只要留住对方性命便可吗…… 宇文睿陷入短暂的沉思,提笔写一封信给宇文珏。 所以,宇文珏才放任宇文璇将宇文锋打残,让宇文秀受伤,但都没有取走二人的命。 而当宇文珏的兵马与宇文睿汇合后,东州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朝皇宫进击。 当晚,宇文睿潜入皇宫,盗走了镶嵌在皇帝冕冠上的“万民之心”。 万民之心为卡通形状的心,宇文睿随意打量了一眼宝石,然后将它塞入怀中。 她又“好心地”将另一颗宝石模样的东西塞进冕冠的空缺处才悄悄离去。 一大清早,御书房内,宇文乾才迟迟得到宇文锋与宇文秀兵败被捕的消息,又听皇宫中的禁卫军来报,说有十万大军正驻扎在皇宫郊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