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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茵穿公司来,同事都夸她好看。 她捧着杯子喝水,过了会谢茗君从外面进来了,她穿了件黑色的西装,西装很宽松,显得她特别瘦,西装穿在她身上有那种不驯的高级感。 冬茵一口热水下去,烫到了舌头。 旁边眼镜姐问,“你跟谢总要去谈生意啊?” “你怎么知道?”冬茵惊讶地看她。 眼镜姐说:“不然你俩能穿这么正式?总不能去结婚吧。” “哈哈哈哈。”冬茵笑着,“让你猜对了。” 她怪不好意思的,她把茶杯放下,谢茗君到门口喊她,“冬茵,你待会把昨天做的文件送过来。” “谢总,很急吗?”冬茵问。 “不急,下午会议之前。”谢茗君说。 “好。”冬茵开电脑,准备工作,她一边工作一边想,谢茗君今天好帅,像网络上说的那种Alpha。 谢茗君在办公室等了又等,还是没见冬茵把文件送过来,先前冬茵都是一早把文件准备好。 她停下手中的笔,朝着外面看去。 那边冬茵抬起头,看着文件整理好了,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谢茗君不觉吞了口气。 俩人隔着一层玻璃,目光是对视交叠的。谢茗君坐正了身体,但是,冬茵却坐了回去。 谢茗君皱着眉,不明所以。 她指头敲了敲桌子。 过了会儿,谢茗君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有个同事撑着下巴感叹,“这个谢总挺努力的,今天看她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海外项目挺麻烦的,她刚上任处理起来是比较棘手。” “嗯,她脾气也挺好,先前那个经理把他儿子搞公司来,整得跟太子爷一样,喝个水还要人倒,果然真的跟假的有区别。” 部门间难免会有八卦,大家对谢茗君的印象都挺好,觉得她有修养,性子好,不亏是董事长得女儿,就有那种干大事的风范。 又过了会儿,谢茗君从外面回来了,冬茵抬头瞥了眼就立马低下头,坚决不多看她一眼。 谢茗君回来就看着桌上的文件,蓝色封面上贴了“翻译”两个字,她翻开看,字迹干净整齐。应该是冬茵趁着她不在的时候送进来的。 【我都准备好了,还有工作吗?】 便签后面还画了个笑脸。 谢茗君嘴角微动,无语到失笑。 “冬茵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怎么这么蠢啊?” 不过,她看文件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蠢,冬茵这一举一动像是在嘲讽她,“你看,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文件,我没有打扰你吧,没勾引你吧,你有没有很开心呀?” 谢茗君把文件放下来,冬茵再看她的方向,唇动了动像是在跟她说话。谢茗君正准备读她的唇语,冬茵就起身,撑着桌子身体往前倾。 谢茗君再仔细看,就看到个男的接过冬茵手中的笔,冬茵说了一句:“这个借你用。” 然后,她坐了下来,眼神就没往办公室看。 好气。 为什么不看她? 谢茗君拿文件砸了砸桌子,她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向冬茵,冬茵低着头,没有注意到她。 她走到冬茵旁边,冬茵还是没察觉到,直到冬茵旁边的同事敲敲她桌子,说:“冬茵,谢总来了。” 冬茵赶紧起来把笔记本跟笔准备好,说:“现在去开会吗?” “嗯。” 谢茗君拿着文件,有话要说似的又吞了回去,她转过身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了。 冬茵慢慢地跟着,她心里紧张,以前在学校开个班会她都紧张,不知道会议是什么场面。 会客厅很大,偏向西方设计的桌子,她们去的时候,会客厅一个人都没有。 谢茗君坐沙发上,冬茵站在旁边,好久没见到一个人进来,冬茵问:“是不是来早了啊?” “他们迟到了。”谢茗君闷声说。 俩人就这么干待着,挺安静的,期间谢茗君瞥了一眼冬茵,冬茵拿着笔在本子上画来画去。 谢茗君舔了下唇,刚要说话,会客厅的门被推开了,有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进来,说:“茗君你来这么早啊。” 谢茗君笑,说:“提前过来熟悉环境。” 冬茵在后面礼貌的颔首叫人。 中年男人就是罗总,他给谢茗君介绍身后的法国人,谢茗君同法国人握手,几个人入座直奔主题开始谈生意。 罗总看着是挺和善的,说话的时候温声细语的,他们聊得都是产品,祁怀航翻译特别流利,时不时还能带一点腔调,像是专业的口播员。 冬茵记对话,开始手速跟不上,她挺心急的,后来找到门路,只记两边负责人说的重点。 她站得笔直,身上的衣服弄得整整齐齐,嘴唇似乎比以前更润一点,偶尔对面的人会看向她,她只是回以笑容,并没有像先前那样礼貌的鞠躬。 谢茗君的手搭膝盖上,从墙壁上的倒影里看冬茵,对面外商结束说话,不用记录了,冬茵把手垂放下来,捏着的文件跟大腿离了那么几寸。 冬茵很奇怪的。 她能软得像棉花糖,吃饼干还要舔舔唇,她能柔得像细丝,脱个衣服还撩头发,搞得风情万种,现在还能硬气,硬气得像是保镖A气十足。 “茗君。”罗总叫了她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