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宝贝儿,你只知道自己属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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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飞得了维桢的允诺,如获至宝,缠绵过后仍不肯放手。维桢想下床,略挣了挣,被抱得更紧,“心肝儿,去哪呢?老公舍不得你。” 维桢被他勒得差点透不过气来,嗔道:“松开一些。不是非要住一块么?还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呢。”两个人再好也成不了一个,思及沉飞步步紧逼,以后都要与他同室居住,日夜相对,维桢有种濒临窒息的感觉,眼睛一酸,忙阖上免得泪水逸出,叫沉飞窥探出自己的心思,愈发疑心病重。 沉飞自然知道她因何愠怼,轻轻碰了碰她的眼皮让她睁眼看自己,“还为中午在你们宿舍楼前那桩事生气呢?我当时是吓唬你的。桢桢忌避同学知晓你未婚同居,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故意闹得尽人皆知,惹桢桢心里不痛快。” 维桢不明所以,诧异地瞋眸。 沉飞魇迷地款睇她一双山清水媚的杏眼,“我都安排妥当了。咱俩前脚离开,德洛莉丝后脚地领人去宿舍把你的行李收拾出来,带去她的宿舍,晚点我会派人给你取回来。开学前我已吩咐学校把一套双人别墅式宿舍留给德洛莉丝,另一间卧室就是登记你的名字。德洛莉丝对你室友的说辞是你身体不好,搬去相熟师姐的宿舍方便她照顾你。你原来的叁名室友,明日一早就会接到通知,分别安插到叁个不同的宿舍去。乖孩子,你瞧,如果你不乐意,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跟我住一块的。”他宠昵地刮了刮维桢的鼻尖,“怎么样?这回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吧?” 维桢心头大石搬开了一块,脸上终于显出几分血色,两条细圆无节的手臂揽着沉飞的脖子,翘起小嘴冲他一笑,“沉飞想得很周到,多谢你。” 皓齿星眸,顾盼生辉。 沉飞阖了阖目。他确实使了心机耍了手段,却是真心真意待维桢,不然何至于跋前踬后,动辄得咎?一番掏心掏肺的安排并未被爱人误解,饶是沉飞心性冷硬,坚若磐石,亦免不了眼眶发烫,情思涌动,“桢桢,你真是个水晶心肝的可人儿。” 唯有未被成人世界污染的小孩子,才能如此纯洁无垢,剔透干净。为着让她保有这份弥足珍贵,让自己与蒋晗熙都恋慕欲狂的纯稚无邪,沉飞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一切。 他爱不忍释地轻抚维桢的脸颊,“宝贝儿,沉飞爱你如命,所作所为,纵然含几分私心,却是盼着你能够畅意安心,无忧无虑。你就稍微顺着我一点儿,好不好?” 维桢一再被他恩威并济地胁迫,心内不是不委屈的。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皮,双瞳剪水,直直撞入他狭长凤眸,内里情深如海,彰明昭着,他这样爱自己,五年之后该如何伤心难过呢。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来。她哽咽着将脸埋进他怀内,“好,我以后都会乖,听沉飞的话。” “我的心肝儿。”沉飞喜从天降,怔愣片刻后满脸笑意,在她小脸上亲了又亲,满腔澎拜的爱意到了嘴边却不知道如何道出,彷佛一切的言语,在这样厚重深切的感情跟前都过于苍白无力,唯有拥紧了她极尽缱绻的厮磨,rou贴着rou,心贴着心地抵死缠绵,方能纾解一二。 哄维桢躺下歇午觉,沉飞到前头处理公务。他夙愿得偿,一整天嘴咧开就没合拢过,压根就没心思办公,前院后院来来回回地两头跑,每隔十来分钟就要传仆人来询问童小姐的情况。 维桢的各式用品,大到妆奁书案,小至一盒小小的润肤乳脂,乃至衣物、书籍、各式日用物品、保健品、零嘴、软饮等等,都是司令府邸刚建成,由沉蒋俩人亲自督办,精挑细选,穷奢极侈,一应俱全。 相较沉飞的心旷神怡,远在阿尔萨斯首都星的蒋晗熙,被一个连着一个质询会折磨得生无可恋。 满目都是脸上褶子垂到膝盖的老男人,彷佛挤了一屋子人形沙皮狗,正口沫横飞地扯皮乱吠。他的眼珠子左转右转寻不到一处乐土,只觉得比星尘对冲爆炸后的强辐射性粉尘都要灼伤眼睛,污染灵魂,只得仰头阖目,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回味自己那心肝宝贝儿颠倒众生的绝妙姿容,如此在意识里洗过几次眼,脸上的土色方略微褪下去一点儿。 参加众议院例会照理是要关闭通讯器的。当蒋晗熙手腕上的芯片锣鼓喧天般作反时,纵深横阔的轩敞议会大厅似一下子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的目光‘刷’地落在他身上。 蒋晗熙眉毛都没动一下,施施然接通后搁到耳畔,下一刻,百无聊赖的妩媚脸庞绽放出灼人异彩,“我马上回去。”迈开长腿大步往大门走去,将将踩过门槛,似乎才意识到不妥,回过头迎着数十张或懵逼或恼怒的老脸,面不改色道:“咳,军务,急报,十万火急,我得亲自去处理一下,各位叔叔伯伯见谅。” 蒋副议长那张鬓发染霜仍然风流儒雅的脸已黑如锅底。然而这会子别说他爹,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他的脚步。 星夜坐私人星舰回到赛罗星。 蒋晗熙在司令府后宅也有自己专属的一层公寓。进了门二话不说,当即吩咐仆从将住房自二层直接搬到五层,与沉飞维桢住的顶层毗邻,又命人将他日常所用物品一应都购置齐全,他已准备在沉飞的司令府常驻。 维桢早起一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张唇红齿白的俊脸,丰神超逸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静睇自己,内里款款深情一望而知。 “晗熙哥哥?你回来了。”维桢且惊且喜,见他一面含笑点头,一面飞快地解衬衣的扣子,心头一突,忙道,“晗熙哥哥你……沉、沉飞呢?” 蒋晗熙低低笑了两声,手上不停,很快就扯掉衣衫随手扔到地板上,露出白皙强劲的胸膛,然后弯下腰凑到维桢耳畔,呵着气道:“宝贝儿,你只知道自己属于沉飞,难道不明白你同时也是我蒋晗熙的女人呢。”到底不忍她忧惧,贴心地添了一句,“沉飞有机要之事急待处理,大清早就出门了,今天晗熙哥哥接送桢桢上学。往后晗熙哥哥也跟桢桢住到一处。” 住一起?叁个人在同一栋宅子里?维桢有点愣神,隐约觉得不对劲,却不敢往深处细想,心底有个声音在拼命叫嚣,让她打住,千万莫要再深究。然而某个隐秘的角落悄无声息地伸出一个钩子,将她一点一点往下牵,她身不由已地下坠,眼前却是碧绿似一块翡翠的若耶湖,湖水清澈透净,湖底遍布淤泥残石。世事往往如此,看似明月清风,攒花簇锦,内里却藏污纳垢。 “桢桢?” 无所依归的思绪被蒋晗熙难掩担忧的声音唤回。 蒋晗熙已脱去衣裤,他高大挺拔,浑身肌rou紧实骁悍,彷佛一头睥睨丛林的凶兽,往日风轻云净的桃花眼似也带了些势不可挡的暴虐,视线凌厉半寸不离维桢,脚尖一点跃上了床。 维桢每晚与沉飞同眠,沉飞不允许她着衣物,被子下面寸丝不挂。她低呼一声,躲闪不及,已叫蒋晗熙掀开被子,随着沉促粗重的抽气声,彷佛抱婴儿似的被他捧起摁在怀内,健壮的手臂勒得死紧,男人灼热的唇舌手掌迫不及待地落下来,耳边是一阵急似一阵的心跳,粗嘎饱含rou欲的喘息,然后两条白生生的腿儿被拽得大开,被迫跨坐在男人的胯部,最敏感幼嫩之处被一大团粗硬炙热的东西挤着顶着,她不敢看,却清楚地感受到上面根根分明犹在突突搏动的筋络,纵然仰起脸,余光仍是瞥见一点真容,晗熙哥哥全身都白皙如玉,那处却是色泽骇人,青筋盘布,形态丑陋可怖,此时正有自主意识似的一径往自己腿心又是拱又是撞,磨着抵着,带着一股子恨不能破门而入的急切。 维桢疼得啼哭起来,想挣开,身子被狠狠地攫紧,娇贵的肤rou被掐得生疼,先是无意识地捏玩,然后彷佛寻到了绝妙的乐趣,开始一处接着一处掐揉,很快,大片吹弹欲破的雪白肌肤便被掐得青紫交错。维桢吃痛,又缩又推,蒋晗熙不为所动,声音嘶哑不成调,一味哄着让她乖,不用怕,不舍得伤害她,就是亲近一下。 那处被硬生生地杵开了一点,撕扯似的钝痛袭来,激得人头晕眼眩,两耳轰鸣。 这一幕与昨晚沉飞之所作所为奇异地重合起来,一股尖锐激烈的屈辱羞耻之意直冲眼底,她分辨不清这股情绪的来由,懵懵懂懂只觉得难以忍受,极度的反感以及深切的疑惧乍然升起,令人呼吸都似难以为继。她手脚虚软地挣扎起来,怯弱弱,带着哭腔喊道:“晗熙哥哥,好疼,我害怕……” 蒋晗熙没有察觉维桢微弱的反抗,甚至连她娇怯的哭喊都听而不闻。他的身体爽得发狂,意识与精魂却是神游九天,耳畔嗡嗡作响,眼底一片猩红,双眸几乎是狌狞地盯着她丰腴柔润的胸膛。维桢刚回来那晚,自己碰她是在沉飞之后,胸前被沉飞磋磨得十分红肿可怜,他毫无所觉。 晨光中,心爱的女孩儿浑身上下皆精巧奇致得惊心触目,原本微染粉泽,彷佛呵气即化的小小蕊尖儿,如今竟似与晶莹洁白的肌肤融为一体,在光影中闪烁着妖异的淡金色。如此勾魂夺魄的丽色,浑然不似人间该有,彷佛只要一个错眼,她便要羽化登仙,自他与沉飞身边飘然离去,再也无迹可寻。 这样的恐慌似流弹一般击中心神最脆弱不设防的一角,灵魂被撕裂的剧烈痛楚突如其来,防不胜防,他彷佛已不堪重负,魁伟的身躯微微对折下来。 “晗熙哥哥……”挣扎间拍打在他脸上的小手沾染了满手的水泽,维桢仓皇失措地就着手,她连伊丽亚利.费尔南多都忍不住多有怜惜,何况是心坎儿上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蒋晗熙。 蒋晗熙抬头注视她,俊秀的脸庞泪迹斑斑。 维桢震惊地将小手贴到他脸上,被一把抓住掬在掌心。 “桢桢,你不要离开我。”蒋晗熙轻吻她在光影下几乎全透明的指尖,声音虚忽似无根的浮萍。 维桢的唇略动了动,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蒋晗熙一瞬不瞬地凝眸于她,神情狂乱,语句有些杂乱无章,然而每一个吐字都缠绕着深不见底的情意,“桢桢,我爱你胜过这世间的一切……做梦都想独占你,偏不得法儿,时时有锥心蚀骨之痛……纵不能长相厮守,退而求其次,惟愿时常得见你的面……宝贝儿,若失去你,蒋晗熙下半辈子了无生趣,虽生犹死。” 所有的不甘,屈辱与质疑刹那间都烟消云散。 维桢恍恍惚惚窥见成年人世界丑陋残忍的一角,哪怕你手眼通天,位高权重,富比王侯,在某些时候,仍不得不栉风沐雨,甚至身不由己,吞声饮泪,乃至忍辱求全。 我其实不需要知道这些,不是吗?人生不过短短百来年,何苦深究呢,得过且过罢了。我只需要做一个听话的小孩子,mama,沉飞与晗熙哥哥自然会事事替我安排妥当,虽不得自由,却无甚苦恼,岂不逍遥无忧。 她彷佛一只小小的蜗牛,也曾伸出一点柔弱稚嫩的触角,试图碰触壳外面的世界,几滴风雨落下,又怯生生地缩了回去。 自此,维桢正式搬入沉飞的司令府宅,与沉、蒋二人住到一起将近四年之久。 她与联邦双帝沉飞、蒋晗熙之间爱恨交缠、生死不渝、诡秘香艳的情史由此正式拉开了序幕,往后数十年乃至近百年间在联邦以及整个IB1101星系广远流传。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传说中的女主人翁始终被禁锢保护得密不透风,且又是个诸事不管的小孩子脾性,外界多少蜚短流长,由此至终与她彷佛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