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玄幻小说 - 我的老婆是反派鲛皇在线阅读 - 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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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潮生看了眼咬着嘴的小书童,并没有打算和小孩计较。小书童年纪小,经历少,没见识,不知道这种平静养老生活有多好。宫里有什么好的,男主在的地方,那就是灾难现场!

    没错,来的当天,江潮生就知道自己穿书了。男主正是他的便宜四哥,半年前带老爷爷金手指重生,从此开始了气运绝佳的逆袭打脸生涯。而他在前期出场没多久,就被作为对照组打脸,然后死在了前往琼洲的中途,成功给反派增加怒气buff,是一个屡次活在回忆里的纯工具人炮灰。

    升级流男主是标准的事故体质,不管得到了多少好东西,日子是不可能有消停的,斗倒了一个肯定又会来一个。江潮生上辈子看的是残缺的系列小说,就一本,据说原著足足有二十本,他看着都替男主累。

    想到男主仿佛永无止境的斗鸡生涯,江潮生就打哆嗦,谁挨着男主谁倒霉,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他就要待在自己领地,钓钓鱼,晒晒太阳,早早过上咸鱼一样混吃等死的幸福日子。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江潮生成功抵达领地之后,发现自己想的还是过于美好了一点。

    嗯……海岛上的风景近看很美,只是人烟稀少得可怜,显得海岛非常荒凉。和小鸡仔一样哆哆嗦嗦挤在一起的领民,加起来人头数不过百人,居然还没有他从楼船上带来的人多!不仅人少,还弱。绝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青壮年男性两只巴掌数的过来。所有人都相当紧张不安的看着他们,警惕不安,瑟瑟发抖。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琼洲这个季节比较炎热,他们的衣服布料很少。这里不该叫琼洲,应该叫穷州,因为大写的穷字刻在每一个人身上。

    看这些人腿抖得和筛糠一样,江潮生都忍不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他长得很吓人吗?他觉得自己还挺俊俏的。

    楼船上有略通这边语言的士兵手脚并用,咿咿呀呀的同人交流。当中一个胆子大点的年轻人听了半天,终于站了出来,cao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官话说:“我知道这里最大的屋子在哪,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他叽里咕噜的用本地语言同自己的父老乡亲翻译了一遍:“是官兵,不是海盗,黑衣服的年轻人是皇帝封的安王,是整个琼洲的新主人,他们不杀人。”

    皇帝对于极南之地的琼洲人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但是他们还是知道官兵和海盗的区别。自己人的话起到了安抚性质,大家看起来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但是还是非常紧张。江潮生同一个好奇打量他的小姑娘对上视线,后者立马被抱着她的阿婆摁下脑袋,后者很凶地训斥她:“别乱看。”一大一小脑袋低低的,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

    江潮生:行叭……

    那个青年很快把江潮生一行人带到了琼洲官员住的地方。

    “这里就是之前官府所在的地方,不过之前官府的人都被海盗劫走了。”名为阿浪的青年默默在心里补充说,人也杀光了。

    这里有一排排的空屋子,看起来曾经有过人烟的痕迹,不过现在没有人居住,他们的主人已经不在了,本地人也不爱住外来者搭建的木屋,大家都聚集在更结实的石屋里。人口太少了,维护不了这么多房子。

    阿浪指着离这排小木屋更远一点的大屋子说:“这里就是大官曾经住的地方。”

    “这也太破了吧!”惊呼出声的还是之前叫醒江潮生的小童,对方是家生子,从来都没有在京都见过这么破的房屋。岛上地方很大,屋子也建的大,比起富丽堂皇的皇宫当然差很远,但已经是大房子了。

    其实以前的江潮盛,身边有数百人伺候,这次能带来的,除了仆妇,家丁,都有二三十岁。官兵们只负责护送,安王留在这里,他们却是可以回去的。

    这一处房屋和村民们居住的石屋不一样,都是用很好的木头做的,足足做了三层,建筑的风格也是接近南方,但是因为无人打理,木头屋子都被虫蚁腐蚀得厉害,外头的栅栏几乎全都被破坏掉了,院子里全都长满了近人高的杂草。

    护送江潮生过来的官兵用砍刀清除杂草,弄出一条小道,率先推开了虚掩的屋门,就听到门吱嘎一声,然后厚厚的门重重倒地,溅起一大堆灰尘,原来门框年久失修,被虫蚁蛀空了。

    望着灰扑扑如鬼宅一般的旧宅,还有哆哆嗦嗦的领民,江潮生觉得自己混吃等死的日子可能要推后一点了。

    即便是吃惯了苦头的楼战,也知道目前的境遇太差了:“殿下,琼洲的情况,我等返程会如实同陛下禀报。”

    他不说话,江潮生都要把人忘了。海军会修船,肯定也会其他木匠活,这么多身体强壮,手脚灵活的大小伙子,不得给他把屋子修一修,多做几条小船再走。

    江潮生期待地看向楼战:“不用等那么久,救命之恩,不妨现在就报!”

    青年的眼睛亮如皓月,这样专注瞧着某个人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抵抗他的要求,更何况对方本就有恩于自己。

    楼战的心脏仿佛被人重重砸了一下,仿佛听到一声巨响,差点不管对方说什么都大胆脱口应下,却被其他人的惊叫声拉回现实。

    被阿婆抱在怀里的小姑娘奶声奶气地说:“好大的浪……好大的鱼!”

    两个气质炯然的青年站在一起,互相对视的时候,有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微妙气氛,明明很是矛盾又意外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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