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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天,全身都是汗,不洗澡都臭了。” 祁轻筠指尖捋过汗湿的额发,露出一双粲然似星的双眸,俊秀年轻的脸庞带着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温和笑意: “孩子还小,爱玩正常。” 祁有岁也不知道模模糊糊听到钟雪尽说话没有,撇了撇嘴,眼睫轻颤像是要醒来,但眼皮又重若千斤,半晌嘟囔了一声“mama”后踢了踢被子,换了一个姿势睡去,不再动弹了。 夫夫见此,默契地对视一眼,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伸出手,在不惊醒儿子的情况下,合力把祁有岁的衣服脱了,再费力擦洗干净,忙完一通下来,竟然比自己出去跑了三公里还累,纷纷脱力地背靠背坐在地上,互相用纸巾擦去对方脸上的汗珠,累的一句话也不想说。 稍微歇了一会儿,祁轻筠才勉强从地上站起身来,将累的一个手指头也不想动的老婆打横抱起来,走进了浴室中。 直到细腻的肌肤完全泡入温水之中,祁轻筠才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抱着怀里的钟雪尽,再也不想动弹一下。 怀里的钟雪尽还是少年身材,抱起来小小的一只,将柔软的脸蛋靠在祁轻筠的胸膛上,闭目任由祁轻筠打湿沐浴露,搓出泡泡来,给他洗澡。 他本来都有些舒服的昏昏欲睡,但却不知道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忽然睁开半是清醒半是迷蒙的眼,用指尖戳了戳祁轻筠的脸蛋,好奇地含糊问道: “阿筠,今天儿子悄悄和你说了什么秘密?” 因为祁有岁和祁轻筠说秘密的时候,是贴在祁轻筠的耳边说的,加上对方又喝了酒,吐字含糊不清,是以在一旁走路的钟雪尽根本没有听清祁有岁说了什么。 “........”祁轻筠垂下头,想到祁有岁叮嘱他的不要将秘密告诉钟雪尽的话,动作一顿,一时间还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告诉钟雪尽。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此刻面上一闪而过的犹豫却被钟雪尽出来了,对方脸上的睡意登时如同被风吹走的轻烟般消散的无隐无踪,刷拉一下从水里站了起来,冲着祁轻筠怒目而视: “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和别人有小秘密?!” 他说这话时,眼尾下压,泛着些许红色,看上去就像咬不到主人裤脚的小狗崽,委屈的不像话。 从这个角度,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的祁轻筠:“.......” 他不得不拉住他的手,将钟雪尽重新按回水中,哭笑不得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连儿子的醋都吃?” “.......我没吃醋。”钟雪尽嘴上坚决不肯承认这一点,行动上却通过摇头的动作将头发上的水珠甩了祁轻筠一脸,像是在发泄不满,恼怒道: “我才不会因为这件事和你生气!” “......好了好了,脸都皱成包子脸了还嘴硬。” 祁轻筠捏了捏对方手感极好地脸颊rou,掌心贴在对方后脑勺,稍微一用力,就将对方重新揽入怀中,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对方小巧白皙的耳垂,低头吻了吻钟雪尽的眉心,想了想,还是决定和钟雪尽和盘托出: “.......儿子说,他没生过你的气。” “他那天故意和你发火,是想让你多注意他一些,多爱他一些。” “........”钟雪尽闻言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嗓音里不自觉挤出一声“啊”的气音,随即整个人都呆住了。 四周的一切瞬间安静下来,仿佛尘埃落定,又像是有一层看不清的真空罩周遭与外界隔绝开来,静的甚至都听不清彼此的呼吸声,只剩心跳愈发放肆,几乎要冲破胸腔。 脖颈上晶莹的水珠沉默地落进浴缸中,嘀嗒一声震耳欲聋,无情地打碎水面的虚影,隐隐绰绰地照着钟雪尽愈发模糊的神色,显得眼前的一切无端有些杂乱无章起来,许久,钟雪尽才恍然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安静的有些过分的浴室内氤氲开来,带着不可遏制的颤抖: “.....他真的这么说?” “.......嗯。” 祁轻筠按住钟雪尽神经质地想要去要指尖的动作,声音压的很低,清冷沙哑: “我想,我做错了一件事。” “我总是对有岁说,大人也是第一次做大人,大人也会犯错,应该被原谅。” “但是我忘了一件事,那就是——” 祁轻筠顿了顿,对上钟雪尽茫然无措的眼睛,顿了顿,一字一句道: “我忘了,小孩也是第一次做小孩的。” “大人做错了事,自私地想要被原谅;但小孩什么事情也做错,他们只是想要一些爱而已。” “是我想错了。” 祁轻筠垂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尖去梳理钟雪尽被水打湿的头发,慢慢地重复道: “小孩也是第一次当小孩。” “他们也想被父母爱,被理解的。” 钟雪尽握住祁轻筠放在自己头顶的手,慢慢地将其放在胸口,哽咽道: “是我们把儿子想的太脆弱,又把自己想的太好了。” “.......嗯。”事到如今,祁轻筠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有了些许失误,但希望现在醒悟还不算太晚,月色溶溶,照亮了他眼底的歉疚: “......音音,我们以后,对儿子好一些吧。” “我们一家人,以后把所有事情都说开,不要像之前那样,错过那么多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