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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涟一无论怎么跑,也只能不远不近地跟在祁有岁左手边慢半步的位置,而终点线此刻又离两人越来越近,只消跑几米,十班就能获得冠军! 怎么办......怎么办........ 眼前的人影已经被汗晕染的有些模糊,沈涟一大脑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嗡嗡作响,思绪一片混乱,被藤蔓围困的理智左冲右突不得出,眼看着祁有岁的右脚即将迈向重点,他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终于绷断。 绝对不能让祁有岁赢! 在这样一个念头的cao控之下,被嫉妒冲昏理智的沈涟一竟然神使鬼差地伸出右脚,直接将飞速奔向祁有岁当场绊倒! 就在这一瞬间,变故陡生。 祁有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半身已经越过了重点,但下半身却踉跄几步跪倒在地,尖利的石子瞬间割破他裸露的皮肤,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瞬间染透了赛道,疼的他轻哼一声,俊秀的眉目微微扭曲,像是痛到了极致,抱着膝盖倒在了离重点不到半米的地方。 如果楚却泽在,一定会知道,祁有岁这人生性娇贵的很,最怕疼了,往日里破了一个小口子,面上虽然装作不在意,实际上要是不赶紧好好哄着,他是能痛到委屈自闭的。 但在场的人都不是楚却泽,还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就只被这样的变故惊得面面相觑,偌大的赛场上,短暂了安静半秒后便是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互相交流信息,惊疑不定—— “刚刚有没有人看到,祁有岁是怎么摔倒的?!” “我靠......他速度太快了我没看清!” “.......好像是沈涟一把他绊倒的。” 在场的人有很多是拿着手机录像或者拍照的,不消片刻,便有人拿着手机放慢倍速往回看,手机屏幕上清清楚楚地录到在即将接近终点时,沈涟一伸腿的小动作! “我靠!校队的人竟然也这么卑鄙?!” “笑死,搞的好像祁有岁是什么好东西似的,他上学期半月考作弊的事情这么快就有人忘了?” “我又漏了什么瓜?!” “那件事不是说是有人诬陷吗.......” 在场的人很快就忘了祁有岁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有关对方人品性格的争论很快又卷土重来,愈吵愈烈,混乱之下几乎要将现在运动会场上发生的事情真相掩盖下去。 “嘘,你们别说了,祁轻筠来了!” 不知道是谁这么嚎了一嗓子,在场的吵的就差撸袖子干架的一群人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般,瞬间鸦雀无声。 就算很多人没有亲眼见过祁轻筠,但他在教室当着老师的面暴打同学的英姿可是传遍了年段,辞去学生会的职务的他不仅没有被学生会的人阴阳穿小鞋,还被教导主任亲自过问辞职的原因,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对方是个十分不好惹的人物。 尤其是,对方看上去还尤其罩着祁有岁的样子,这让人轻易不敢在祁轻筠面前说祁有岁的小话。 在众人敬佩又紧张的目送眼神中,祁轻筠沉着脸拨开人群,走到祁有岁的身边,蹲下身查看对方膝盖上的伤口。 祁有岁膝盖上的擦伤和割伤纵横交错,几乎有碗口这么大,血哗啦啦地流出来,快的让人头皮发麻,祁有岁整张脸都已经白的像纸一般透明,倒在钟雪尽的怀里,双唇血色全无,双眸紧闭,几乎是痛的一个字也不想说。 “.......怎么流这么多血。” 祁轻筠眉头深深蹙起,语气也罕见地带上了些许焦躁,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当机立断地将祁有岁打横抱起,快速地朝医务室跑去。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擦伤,但不知道为何,校医手中的白色的纱布换了一条又一条,止血棉球用了一个又一个,祁有岁的血却完全止不住,面前除了刺目的血色,再无其他。 这样血流不止的惨像让钟雪尽倏然回想起了自己生祁有岁的时候,握着祁轻筠的手臂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纤细的指骨发青泛白,身形摇摇欲坠: “阿筠,儿子他不会也是........” “别瞎想。” 眼看着祁有岁伤口的血像是开闸的洪水般流的彻底,祁轻筠心下也有些乱了,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要是一慌,钟雪尽肯定也稳不住心神。 祁轻筠早就拨打了医院的救护车号码,等一接到通知,就赶紧抱起祁有岁,将他送上了救护车。 医生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流血不止的病人,简单地将祁有岁检查了一遍之后,迅速将其送入了病房进行输血,并且对祁有岁进行了血常规检查。 在等待检查结果出来的两个小时之内,钟雪尽和祁轻筠坐在病房门前的座位上,两个人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凝重,祁轻筠到最后甚至没有坐住,一遍一遍地在空旷的大理石走廊上来回走动,而钟雪尽则捂着脸,肩膀轻轻颤抖着,从祁轻筠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 气氛如坠深海,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安静沉闷的近乎窒息。 “谁是祁有岁的家属?” 一声冰凉的通知声打破了长久以来的静谧,却让两人紧绷的神经更加摇摇欲坠,几乎下一秒就要断裂。 直到医生连叫了两遍,钟雪尽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抬起头时祁轻筠已经站在了医生面前,蹙着眉和医生交谈着。 医生将祁有岁的检查单子交给了祁轻筠,低声道: --